“那个啊,”艾丽丝听到哈尔特担心那个图拉会回去找援军的问题,“没什么大碍的。”
还没什么大碍?哈尔特可不保证自己能出现昨晚那么坚挺的表现,自从得知那个干巴老鬼可能没挂的事以来,他已经多次尝试再次使用那个火焰,可是他现在怎么整都是不出来,他有些担心是不是这玩意也带便秘的。
“什么叫没什么大碍啊,下次在遇到那货说不定就是我们的死期了!”哈尔特对自己的人身安全表示担忧和强烈关注。
艾丽丝白了哈尔特一眼,“你以为昨天你玩出那么大动静,别人会察觉不到?”
“我估计修伊肯定已经把他搞定了,要是图拉溜掉的话他绝对会跑过来拖着我跑路,而且那个精的跟狐狸似的家伙说不定当时就在旁边观战呢。”
貌似确实是这么回事,哈尔特仔细回忆白天的谈话,他总有一种那家伙确实在现场或者之后来过现场的感觉,而且修伊只字没提那个干巴老头,既然都发现自己暴走了,没道理会没注意到引发暴走的死徒。
“艾丽丝,所谓的死徒到底是什么?”哈尔特一边切肉一边对站在旁边指手画脚的女孩说道,那个女孩说什么都不肯亲自动手,非要让他上。
“你以前在神学院进修的时候没有学过这些吗?”艾丽丝反问道,在她看来,哈尔特这个神父不专业极了。
“好像说是魔术师为了追求永生而诞生的产物吧。”哈尔特小心翼翼的移动小刀,轻轻在肉上划来划去,他可不想将自己的手指做成菜。
“然后呢,教会的课程不会只讲这么点。”
哈尔特将切好的肉块放进盘子里,将带着血水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大约在五个世纪前,大量的长生种血液在各地的古战场遗迹被发现,”哈尔特觉得这点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失去原主人的血液居然能在自然环境下存在这么久,而且还保持一定的活性,“而当时的盛极一时的魔法使王朝也在研究关于完美躯体的第六法。”
“这个我听说过。”艾丽丝虽然被长时间封印,但外界的很多东西她还是能了解到的,毕竟她还是死徒的公主,那些吸血的失败长生种还不敢动她分毫。
“似乎很多魔术师认为那些血液中蕴含着永生的秘密,而永生又是第六法中最难攻克的一项,”哈尔特冲金发女孩点点头,把身子靠在橱桌上,继续说道,“于是他们在做了诸多论述和研究之后,选择将血液直接注射进人体内,或者用血液的复制品直接替换体内的原本的血液。”
“于是就诞生了大量死徒,”哈尔特耸耸肩膀,这就是教会教科书里的内容,一般不在前线作战的神职人员和普通群众大都听说的是这个版本,甚至有很多处刑机关的成员都只了解这么多。
艾丽丝走过去推了推神父身边装肉的盘子,示意他去把里面的东西洗洗。
“那些都只是失败的作品,当他们强行扭转自己的性质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死了,虽然成了没有生命限制的个体,但要维持那个永恒,就必须不断的从他人那里夺去自己所没有的。”
哈尔特将盘子浸入水中,清澈的井水泛出血丝。
“所以他们必须吸食人类的鲜血,这就是所谓的吸血鬼。”艾丽丝露出厌恶的表情。
“额……你难道不需要吗?”在哈尔特看来,死徒公主就是和死徒一样的玩意,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很正常,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啃自己一口。但你现在的这个反应又是怎么回事?哈尔特对艾丽丝露出的表情表示难以理解。
“你以为我是和他们一样的东西?”金发女孩不爽的哼哼了两下,“在我看来,那些以鲜血延长生命的家伙都不过是垃圾。”
“记住我的姓氏,”艾丽丝加重声音,“穆恩罗德。”
“没听说过。”哈尔特从来没有听说过大陆上有这么个姓氏,或者说那个姓氏在这个年代根本没有名气。
“……”
“神学院里从来没有人提过这个姓氏,”哈尔特看到女孩额头上的青筋立马解释道,艾丽丝的怪力不是他这种渣渣能够承受的。
原本抱着怀的艾丽丝突然把手伸了过去,修长的手指在哈尔特面前摊开。
“干嘛?”神父的爪子抓住女孩的纤纤玉手,不停的上下翻动,极度认真的表情,好像想从上面盯出什么东西来。
艾丽丝抽出手狠狠的打了神父的爪子一下,哈尔特急忙把爪子收回去。
“还钱!”恶狠狠的声音。
“还什么钱啊!”神父记得自己从来都没欠过这个女人的金币,问她借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和修伊同理。
“肉钱。”艾丽丝伸出一个手指,“一个银币,四个人你出四分之一的钱。”
“什么牛肉这么贵啊!”这不就是大街上现卖的牛腿肉吗!
“饮用着红酒,听着小提琴长大的巴比伦牛肉,听说还有人给它们做按摩,比你这货高级多了。”
混蛋,都是牛肉,还有什么区别吗?
还有这么一大块肥肉,显然就不是什么巴比伦牛肉,你以为你随便说一个貌似很牛逼的名字就能打败我吗!你还是太天真了!
“好像某人还弄坏我一件阿玛尼啊……”艾丽丝作出努力回忆的表情,分明有只恶魔尾巴在她的身后甩来甩去,“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塞什么斯”
“艾丽丝小姐!我想起来了!”哈尔特窜到女孩面前,一双蓝色的眸子深情的望着艾丽丝,粗糙的大爪子再次握住娇嫩的小爪子,“那个巴比伦牛肉就是狮心王室国宴指定用牛嘛!这么有名的神牛我怎么会忘记!”
“那一个银币我出了!必须让那头可怜的牛死的值!”神父豪爽的将印着天秤的银币按在桌面上,似乎再买一百只整牛都不会后悔。
“这还差不多,”艾丽丝用两指拈起银币用丝巾擦了擦,“去切土豆吧。”
“是!我的女士!”哈尔特的心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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