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章送到)
一边吃着食物,张天一边看了看远处的人,他们都已经安静下来,但是都堆在门口,不敢向这边靠近一步,涩涩地发抖,见张天看着他们,马上有人大叫起来,一个人叫了,其它的人跟着叫,尖锐的叫声刺人耳膜,然后全都不敢看赢平,生怕把他们杀了。可以猜测得出,这里面一定有高音人才。
看着这样的情景,张天的心中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中感觉非常美妙,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皇帝!睥睨众生!
“你们继续,不要忘了只有十个名额,哦不对,是九个了。”张天突然很邪恶的道。
“轰,”张天话音刚落,不知道是受张天带来的压力还是张天的话点醒了众人,时间越来越少了,名额也少了一个,战斗再次发生。
凶狠,无所不用其极,或许是受到了张天刚才的血腥一幕,很多少年大开杀戒,下手不在留守,直至敌人死亡为止,如此的血腥令人震惊。
折腾了足足三个小时,总算告一段落。几十个少年永远的倒在了血泊中,惨不忍睹。
张天大致数了一下,这一下倒下的差不多有近六十人。
而除了死掉的六十人外,基本人人带伤,揉着满身淤青大眼瞪小眼,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再战,只能气喘吁吁坐下,积攒力气等待再次爆发。
仓房中充满了沉重呼吸声,张天最初的威慑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即使所有的人都杀红了眼,但是身前的区域却是成为了众人的禁区,没有任何人敢越雷池一步。
时间的期限如同魔咒一样,困扰着所有人的心。这是一场残酷的抉择,生或者死,必须在短短两天内找到答案。
血水正在凝固,悲凉的气氛不断蔓延,有些人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战斗再次爆发。
接下来是小股战斗,剔除弱者和伤势惨重者,尸体逐渐垒高,场地变得宽敞起来。有些魁梧点的少年甚至捡起尸体当作武器,他们与原始人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仓库已经变成了修罗地狱,四处流溢着鲜血。
耳朵、鼻子、手指、脑浆,甚至男人独有的器官比比皆是,许多人的手脚都变成了奇异的形状,这些人所有能作为武器的东西都施展在了对方身上。他们大多数人都死了,偶尔一两个没死透的,也只能颤微地抖动一下身体,连呼吸都困难。
张天漠然地看着一切发生,心中有种无力感。
一天的时间觉得似乎很漫长,却又觉得很快。张府的人准时送来了食物,同时提醒众人这是最后一次送食物了,时间也只剩最后一天。这回大家又有了出手由头。疯狂撕咬,肆意践踏,上演着一幕幕可怖争斗。
当仅剩下几人时,有人嘶哑的大叫道:“停,快停下来!十个人名额,终于,终于完成了!”
可是声音似乎很渺小,杀红了眼的众人完全没有停手的迹象,一两个稍微清醒点,准备停下来的贡子,刚一停手,结果立即遭到周边不清醒人的攻击,只能再次加入厮杀。
终于,场中只剩下一个人是站着的,竟然是最初带头的那个最强壮的少年,他浑身是血,看不清面容,弄死了最后一个人之后,他跪在地上哈哈大笑:“我是天下第一,我是少爷了!哈哈哈哈!我是公子了……”
他已经疯了。
张天慢慢的站了起来,惋惜的看了看仍跪在地上大吼大叫的
的人,慢慢的朝大门处走去,大门轰然开裂,露进一缕阳光。张天平静的走了出去,望望天色,正是黄昏。看着其它建筑物中走出的其它疲惫身影,张天回头看了看已经慢慢关上的大门,张天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场梦一般。
“弱肉强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会成为弱者啊。”
张天的目光看向天空,似乎在遥远的天际出现了一丝亮光。
“首先要恭喜你们幸运的通过了第一轮,现在你们可以休息一会儿,去中间的房间吧,在那里有足够的美味食物和温暖的床铺等着你们,明天我们进行第二轮选拔。”胖胖的张府总管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依然一副笑脸迎客的样子,只是张天相信在自己这些剩下来贡子们心中,胖子现在的笑容不亚于恶魔的微笑。
慢步走入中间的房间,中间一张圆桌上食物堆积如山,一些先到达的少年已经吃了起来。张天随意的找了一个角落,拿起食物细嚼慢咽起来,来自于现代的一些基本常识让张天知道饿急了的人如果立即暴饮暴食的话,对身体会造成巨大的伤害,严重的会造成胃出血,而在当时的医疗技术来说,胃出血基本就是不治之症了,张天可不想没有死在仓库里,而是死在了食物上。
一夜无话,吃饱喝足,张天和其它的幸存贡子们被早早集中到了中间的广场上。
张天快速的数了一下,三十几个,不到四十个的人数,想想最初的五百人贡子,一比十的淘汰率,在第一轮里似乎有点高了。
依然是那个高台,依然是那个胖胖的张府总管事,“包袱是给你们准备的,一人一个,里面是大约十天的口粮。”
“第二轮选拔的内容和规则很简单,你们将被送到这附近的一个小岛上,三个月后我们会派船前来接你们,活下来的人则通过选拔,记住,生存,只要能活下来,你们可以采取任何手段。”
“出发吧,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我希望到时可以见到你们之中的大多数人。”总管事挥了挥身,立即有人走上前来,分别走到张天等人面前,分别带着他们走向了一辆马车。
这次在马车上,张天等人没有再享受“践行酒”的待遇,不过在上船的时候,张天等人却是被要求蒙上了眼睛。
一路无话,张天等人却是很顺利的来到了岛上。
就在大家慢慢适应摘下黑布带来的刺眼光线时,一个声音响起,“三个月后,在下船的地方集合,我们只等两个时辰,过时不候。”船老大模样的人在放下张天等人后,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话音渐远,只在靠近海岸的滩涂地上留下一群孤零零的少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