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寺毕竟属于佛门重地,不过晚上戌时之时,众嫔妃均纷纷睡下,但濮雨却是百般踌躇,心中被碧瑶今日所说之事缠绕,不知为何,她也想为夷国点上一炷香,为那个叫逸隐的帝王送上祝福。
清远寺的大殿内香烟袅袅,还有几个小和尚在殿内念经烧沸,看见濮雨来之时,纷纷起身,为首的那个和尚走上前去,道,“夜已深了,娘娘为何还不休息呢?”
“本宫想祭奠一下一个亡友,今日是他的忌辰。”
那和尚听罢点了点头,他让他人取来了佛香递给濮雨,濮雨接过佛香便走到跪垫旁,磕了几个响头,许久,那和尚轻轻地搀扶起她,再从她的手中接过那炷佛香。
“娘娘如此有心,想必那亡友也会感受得到!”
濮雨轻轻一笑,说了声“劳烦大师了”,便转身离开,她本不是很信佛,今日所作之事也许只是慰藉那个曾经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樱若郡主,如果是她,今日她定会泪流满面。
厢房内一片漆黑,婧微也已下去休息了,濮雨摸黑走到桌边,轻轻地点上了蜡烛,突然窗边的一个黑色身影让她惊恐万分,手中的蜡烛“噗通”一声掉在地上,但朦胧的火焰依旧顽强的闪烁着,只见那个黑影走过来,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蜡烛,轻轻地放到桌上,道,“夫人还是小心的些,不要烧了整座寺庙!”
濮雨突然感觉出整个身体都已失去了知觉,宫炎想要伸手拉住她,却被她下意识的推开了,宫炎一愣,许久道,“看来夫人在宫中很是惬意呀,那狗皇帝竟然封了你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宫炎的声音很是平静,几乎听不出他的心情,濮雨心下生疑,许久道,“你没有死?”
“夫人想我死?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夫君!”
不知为何,濮雨对眼前的这个夫君一点感情都没有,她以为他早已死了,她没有为他流过一滴泪,没有一丝的思念,就如一个陌生人一般,可是哪知今日他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若不是当日我陪夫人出去赏月,避过了此劫,也许现在我也早已变成了骨灰,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夫人您竟然‘认贼作父’,竟然成了那个狗皇帝的皇后,你不要忘了,爹娘是怎么死的,宫家上上下下数十口性命是怎样无辜的被杀的!”
宫炎的声音很高,透出阵阵的威严,濮雨的心更加的如惊弓之鸟一般,这么长时间了,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爹娘,忘记了仇恨,哪知今日宫炎竟又硬生生的撕开她的伤口,宫炎狠狠地拽住她的手腕,道,“难道夫人将这一切都忘了吗?”
手腕被抓的生疼,濮雨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没有忘记,只是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如何与高高在上的皇上斗?”
“是你斗不过,还是不想斗?”
宫炎的此番话在濮雨心中激起了千层浪,许久,她愣愣的道,“他杀了我爹娘,此仇怎可不报?”
“好,若夫人真想报仇,为夫倒是有妙计!”
濮雨一惊,只听那宫炎继续道,“首先你必须赢得那狗皇帝的芳心,让他臣服与你的石榴裙下;再者,你要将严贵妃与越贵妃除掉,挑起严家越家两个家族对皇上的怨念”!
宫炎说完突然大笑一声,笑声让原本冷清的夜晚显得更加的萧条,濮雨心中对宫炎更是有几分惧怕之心,道,“我是你的夫人,你竟让我去勾引皇上?”
“夫人,你敢说你现在还是清白之身!皇上迷恋你,只要你略施小计,便能让他神魂颠倒!”
濮雨刚想反驳,但想想还是算了,她忍着心中那份对宫炎的厌恶之心,道,“你真够狠的,你想毁了他的江山?”
“他杀了我全家,我毁了他江山又如何,难道夫人你对那个狗皇帝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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