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龙生在丢出玉、浆露之后,手掌撑开,遥对着花田正一,体内龙神之力鼓动,很快他的右手就像一条长蛇的一样的向前伸出,而且每伸出一点,手掌也放大一倍。
很快一个足够包裹花田正一的手掌牢牢的握住了那摇摇欲坠的透明光罩。
在这一刻谢龙生才知道,这个看似不明显的透明光罩里面的压力是多么的恐怖,就在他刚一接触这个光罩,他紧握的拳头就受到了剧烈的压力反抗,让他的手只停留在光罩的边缘,无法再进一步,而且仅仅是过了2秒时间,谢龙生的大手就开始颤抖起来,无数的汗珠从谢龙生的额头滑落下来。
这一刻他才知道元婴后期巅峰的人是多么的恐怖,连他拥有元婴后期身体的倍化术都不够看。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5秒,对于现在的谢龙生来说,一秒的时间就如同一年般的漫长,巨大的双手,颤抖的程度已经越来越大了,谢龙生只能一次次的鼓动龙神之力,不要钱似的向着的右手奔去。
体内的金色小虫,也发觉这次情况的危机,它也不在游动,就这样停在心脏旁边,嘴里吐出赤金的龙神之力,源源不断的补充着谢龙生的经脉。仿佛一台永不止尽龙神之力的生产机器。
时间又过了3秒,谢龙生终于有点力不从心了,手掌也开始慢慢松动,五指开始一点点的撑开。
“唉!”就在谢龙生心里摸摸叹气自己的无力时,一道强有力的土黄色光圈打在那个看似危危可及的光罩上,一下子光罩就稳定了下来,谢龙生手上的压力也消失的无影无终。
“谢供奉,你快点恢复真元,看来这花田正一的灵力已经到了饱和点了,用不了多久自爆就开始了。”
耳边响起了赵千山的声音,虽然这声音中有着急迫的含义,但谢龙生听了很清楚的却是一股子激动和磅礴的豪情。
谢龙生头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复了,二话不说拿起玉、浆露就喝了一口,赵千山看到这个举动一阵暗骂这个败家子,自己一点就可以恢复真元,他倒好敢情是把他当白开水喝了。
其实谢龙生也是看到赵千山的状态才知道,原来这东西有恢复真元的能力,所以眼下他也管不了这玉、浆露的珍贵程度了,为今之计应该保命要紧,所以他就认为多喝点这个东西,就可以多恢复自己的龙神之力了。
可是很快这东西就让他失望了,因为这玉、浆露似乎只会给他起个疗伤的作用,刚才手上的疲劳在一瞬间就解决了,可是自己的龙神之力似乎没有恢复多少,他想了半晌也没有得出结论,就把这个问题丢在一边,因为眼下发生的事已经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了。
“来了。终于来了!”赵千山面色凝重的盯着前方。因为他知道花田正一的灵力已经到达一个顶点了。
谢龙生听后也脸色紧张,毕竟修士的自爆那是最可怕的一击,况且自爆的还是在这个大陆上顶尖的存在。
“谢供奉,我们把元力撤回,全力防守,反正现在也已经压制不了了,以我们拖延的时间来算,大家应该逃出了自爆的危害范围。”赵千山当机立断。
“好!”谢龙生也知道,凭元婴期的飞行速度十几秒已经够逃到安全的地方了,要是没有他们的压制,估计自爆瞬间就会发生。
果然就在他们撤回真元力和龙神之力的时候,暴躁的灵力仿佛获得自由的犀牛一般,开始胡乱肆虐,轰,一声震天的轰鸣声响起,就连此刻的谢龙生耳朵都被震的嗡嗡直响,瞬间失去了听觉。
之后一股令人无法抵挡的力量轰击在赵千山的土墙上,嘭,赵千山身体一阵晃动,嘴里喷出一口血箭,手上的印诀也随之打乱,而那个防守的土墙没有了赵千山的支持也瞬间破裂,把谢龙生用来防守金色巨手裸露在自爆的力量面前。
此时的谢龙生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毕竟连赵千山的防御都在瞬间被摧毁,他所做的就是把自己所有的龙神之力都集中在右手,尽最大程度增强右手的强度,护住赵千山和自己。他的心里还有一点侥幸,那就是希望刚才赵千山的抵挡已经去除了大部分的自爆威力。
可是谢龙生马上发现自己的侥幸心理是多么的无知和可笑,因为就在能量碰到谢龙生手掌的霎那间,谢龙生的手掌就寸寸爆裂,毫无阻挡之力,谢龙生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就看见自己的手掌慢慢从指尖到手臂一点点的消散。
谢龙生的心里只有恐惧,他绝望了,从屡试不爽的手掌爆裂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天的自己无法生还了,他甚至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他后悔自己留下来帮助赵千山来阻挡花田正一的自爆,可谢龙生知道要是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他还是会选择一样的结果,他隐隐感觉到这是他修炼狂龙诀的结果,这部惊天的功法正默默的改变着谢龙生的性格。
谢龙生正想着,一道人影已经挡在了谢龙生的前面。
赵千山看到谢龙生的手掌暴露的那一刻就知道两人的悲惨命运了,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龙组的这个天之骄子就此陨落,更重要的是谢龙生带给他快乐和希望,虽然这快乐和希望是如此的短暂,可是毕竟这是解开了困扰他数千年的心病啊!
所以于公于私赵千山都必须护住谢龙生,他作出了最后的挣扎,就是希望用自己元婴后期的身体来抵挡这暴乱的能量。
可是谢龙生修炼的狂龙诀注定不能让他躲在人家的背后,一道比赵千山更快的身影闪了出来,将这个龙组的大长老整个身子都牢牢的护在后面。
轰,能量轰击在谢龙生的身上,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重锤敲打了一般,当即喷出了一股血箭。他的整个身子如炮弹般的向后飞去,被后面的赵千山以身受重伤的代价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