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了解了老同志们的疾苦,看着自己负责伺候的几位大爷一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当时不动神色,晚上就去做了个足浴,还洗了个澡——先混个脸儿熟,顺带考察姑娘,从面相到举止神态,专挑那些桃花眼,举止妩媚的做服务,其良苦用心,天可怜见。
这一刻起,赵重已成了一名处于准备和实习阶段的‘皮.条客’,为不久后的转正打下良好的基础。
疗养所的足浴店是管委会主任的小舅子大刘投资开办的,赵重一天洗三次脚,每次叫的女技师都不相同。连着几天下来,脚背都被磨破了,走起路来稍稍一瘸一瘸的。
休闲浴场的老板居然是个女人,一个三十三岁左右的女人!那身材、那脸蛋、那简直……绝对没话说,赵重第一次看到她,就像是看着一只成熟的、散发着幽香的水蜜.桃,说是垂涎三尺也不为过。没打听出有什么背景,当然,赵重打听不到,不代表她就没背景。这样特殊的地方,一个女流之辈,还是一个这么诱人的尤物,在这里开浴场做老板,怎么可能没背景?赵重怀疑,这绝对是区里、甚至市委某个大人物养的金丝鸟儿——至少曾经是。一开始赵重客气的称呼她老板娘,几天下来混熟了,赵重亲昵的叫她‘红姐’。每次足浴后便到浴室里洗澡,于是乎,除了脚被足浴房的妹子们磨破,现在连后背都让浴室的妹妹们‘精油开背’开废了,一碰到衣服就火辣辣的疼。
男人最渴望磨破的地方没磨破,脚和背倒是遭了秧,这真是男人的悲哀,是男人赵重的悲哀,更是狼友、痴汉、好色之徒赵重先生的悲哀。
饭店属于公私合营,管委会和市委陈秘书的舅舅老黄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疗养所内所有人的饮食都由其负责。
有个问题赵重一直想不明白,无论是经营足浴、浴场还是饭店餐饮,就这么大猫小猫老猫百十来只,要养活那么多的员工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盈利更是天方夜谭。可这些个老板们愣是不减少下面的员工,不仅不减员,有时候还新招一两个,这实在让赵重想不明白。难道是这些几个家伙傻了?还是手底下的员工傻得连工钱都不要,义务劳动?
当赵重与饭店老板老黄喝下第二杯‘牛兰山’二锅头后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老黄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一般,看着赵重的眼神活脱脱像看着一个‘二百五’的爸爸——老牌‘二百五’。
“老弟,你是真傻假傻啊!”老黄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然后凑到赵重的耳边,道:“靠这么些人,天天上‘燕鲍翅’都发不了财啊,我这边还好一点,人总是要吃饭的嘛!你看看足浴和洗浴中心那边,一个礼拜也不满二十个老头子去光顾,要是靠这,全他妈喝西北风喝死了!可你看‘大刘’、‘小红’他们,哪个过得不滋润呐?尤其是那‘小红’,越发的红润勾魂了!”老黄的眼睛里发出黑暗里黄鼠狼的贼光,哈喇子在嘴角滴落进酒杯里……
“那你们又是从哪里挣钱的啊?”赵重虚心好学,不耻下问。
“财政拨款啊!拨款,懂不!”老黄压低了声音说:“我们疗养所一年的财政经费是多少你知道吗?”说着用手比了个‘八’的手势:“八百万!”
赵重手里的酒杯一时没拿稳,‘哐当’一下掉在桌子上。
——一个老年干部疗养所,一共就几十个老家伙,财政拨款八百万,哎,这天是什么天,还有天理吗?!
赵重经过几天的摸索观察和交流,进展迅速,目标人选已物色得差不多,接下来,便是怎么让姑娘们‘失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