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长孙晟要见自己,到底是何事?…”
萧让直到放学的时候,心里还是不解。他本来以为,知道了这长孙大人的身份,大概就能猜到他要见自己的目的的了,可是没有想到的,知道了以后,他反倒更加地『迷』茫了!因为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他自己和长孙晟是根本不曾会面的。不仅如此,要是郑清韵不说的话,他更是连知道都不知道长孙晟就在这洛阳城里。
“难道是房大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长孙晟了?”
回城的路上,萧让只能是这么猜想了。否则的话,这事是根本说不通的!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头痛了,没错,他确实就是别人口中的那天才神童“雨公子”,可是这“雨公子”却是不是他想当的,而现在一旦被长孙晟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以后再想隐姓埋名地好好念书,恐怕就是不可能了。
“少爷,明天您不来这学舍了吧?”
车上,丫环黛边为萧让捶着肩膀边问道。
“来!怎么不来?”
萧让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说道。
“可是房公子来信不是说,请少爷这几日不要出门吗?长孙大人要见你!”
“哦,是这事!没关系,去学堂不算是出门…”
萧让的理论让黛儿很无语,去学堂不算是出门?要知道,这学堂可不是在洛阳城内的,就算是坐着驴车,早上出门,晚上也要几乎天黑才能回到城里,到那个时候,他还怎么去见得那长孙晟?总不能是深更半夜的还要上门拜访吧?
“好了,好了!黛儿,这事不必多言了,房大哥日后若是回来了,你就据实告诉他也就是了!”
萧让摇了摇手说道。黛儿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是根本就不想去见这长孙晟的,所以才故意如常到学舍去上课。而黛儿如今除了每天接他上下学,已经不会专门候在田庄外等着他了,所以房玄龄要是回来,让她带话给他倒是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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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两天时间过去了,正当崔永河父亲打算实施那个阴险的计划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却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计划也不得不暂时搁止了,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安远堂洛阳分堂的当家人郑仁基。
“夫人,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崔永河在后堂见到崔夫人的时候,满脸不甘地问道。
“不!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就算不为那‘醉仙楼’,单是那小贼竟敢污辱我荥阳郑氏,此事就不能算了!”
崔永河就知道,自己的这“小姐”是不可能会轻易放弃这么一个上位的机会的。只是现在郑仁基回来了,他们的计划还能如期进行吗?
“嗯,我想应该是没问题的,老爷若是知道了清韵小姐受辱,怕是比我等都要更加恼怒,毕竟这清韵小姐可是七房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的,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也没有办法向七房交待!”
良久以后,崔夫人才开口这么说道。听到她这么一说,崔永河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的话,那这计划应该是能够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下去了,唯一可能出现意外的就是到时那小贼当场喊冤的情况。不过,这个影响恐怕也不大,因为到时候肯定是会人赃俱获的,再加上郑清韵没法为她作证,他张让就是有口也莫辨的。
……
崔夫人与崔永河在后堂密谋陷害萧让的过程暂时不提,现在把目光转回前院,此时这安远堂洛阳分堂的当家人郑仁基正坐在堂上见客。此人说起来,萧林倒是认识,因为那竟然是兰陵萧氏萧琮一脉的子弟萧铨。萧铨自然非嫡系子孙,否则的话,此时他也应该跟随萧琮在大兴城里“享福”了。——其实就是软禁,开皇五年,也就是公元585,西梁帝萧岿已经卒于国都江陵了。随后其子萧琮即位,为惠宗靖皇帝,不过很快,隋文帝杨坚在江陵设立江陵总管,主要职责就是监视萧琮的行为。可以说,从这一时刻起,萧琮几乎就过着被软禁的生活了。到了587年,隋文帝更是直接征召萧琮入朝,最后废除西梁国,萧琮被废为莒国公,“囚”于大兴城。
“郑兄,此行可有收获?”
堂上,萧铨开口问郑仁基道。
“唉,有负所托啊,为兄此行并没有找到‘雨公子’父子…”
郑仁基叹息了一声说道。原来,他这一趟外出,就是同在洛阳的萧铨收到消息,说是洛阳附近的一座小城里发现一对书生父子,特征与那传说中的“雨公子”父子颇为相似,于是萧铨急急忙忙地跑来找他请他往那小城跑一趟的。不过,他这一次,倒是把那小城几乎翻了个遍,可是却始终没有找到“雨公子”父子,反倒是那无关紧要的穷苦书生找到了许多。
“哦!这可如何是好?想我兰陵萧氏与你荥阳郑氏都是屹立中原几百年的大家,想不到今日为了这‘雨公子’,却是弄得焦头烂额的!再这样下去,可真不知道会出现何种后果…”萧铨也叹息着说道。
这事估计萧让自己都没有想到,如今想要找到他这“雨公子”的可不仅仅只有荥阳郑氏,还有那曾经将他们祖孙三人扫地出门的兰陵萧氏。
说起这兰陵萧氏寻找他们父子的原因,其实和荥阳郑氏基本相同,就是因为“雨公子”的名声太响了,再加上他竟然引起了晋王杨广的注意,所以他们都想把萧让父子重新找回自己的家族来,以便借上扬广的势,因为他们可都不曾忘记,这萧让的爷爷张轲,不仅是晋王妃的舅舅,更是对她有养育之恩的,他们一旦相认,萧氏父子马上就会成为晋王杨广身边炙手可热的大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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