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此事就暂且不提吧…”
长孙晟最终并没有充当郑仁基的客,甚至连当晚设宴款待萧让的时候也是只字不提。无弹出广告小说 飞速更新房玄龄有见及此,他自然也更不会出这个头了,所以这件事情就暂且被放下了。
……
第二天一早,门人又来报,郑仁基夫妇与又来了。而且与他们一同前来的人还有他们郑氏的族长郑善愿和各房的当家人。不过,他们虽然一同前来,可是萧让却仍坚持拒绝去见他们,所以最后只能是由长孙晟代为接待。
“季晟兄,听闻‘雨公子’正在贵府盘桓,不知可否让老朽见上一面?”
季晟,其实是长孙晟的字,郑善愿与长孙晟是同辈,大家又都是一个大家族的当家人,所以自然用不着用“大人”相称。
“呵呵,归昌兄,惭愧!此事老夫恐怕是帮不上忙了!‘雨公子’萧让虽然确实在鄙府上,可是他却并不愿意见客。所以,还是先等一段时间再吧…”
“等一段时间再?…”
郑善愿听到长孙晟的这句话心里当真是苦笑不已。自己若是能等的话,会在今天就带着一帮子人来长孙府吗?实情是,那与他一起前来洛阳的晋王使者王胄的耐心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本来嘛,他王胄之所以来洛阳,那就是奉了杨广的旨意来见“雨公子”萧让的。暂时寄住郑氏,那不过是因为郑氏是“雨公子”的姻亲而已,可是现在眼看着“雨公子”与郑氏闹翻了,他要是不动摇的话,那才是怪事了。#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手打章节#
“季晟兄,那就拜托了…”
郑善愿一行人,最后还是没能见到萧让的面,于是没有办法,他们只好留下多达五车的东西,然后就离开了。离开之前,当然是要委托长孙晟美言几句,而至于他们所留下来的那五车东西,他们已经得很清楚了,那就是给萧让的赔礼。
……
“汉文,看来这郑氏确实是诚心修好的,当真不理他们?…”
在萧让的房间里,房玄龄看过了那五车的赔礼之后,笑着对萧让道。原来,这五车的赔礼可以是相当的丰富,其价值就是整个“醉仙楼”恐怕也有所不及。当然,这的只是没有“醉仙酒”的“醉仙楼”,如果算上“醉仙酒”,那“醉仙楼”的价值也绝非可等闲视之。
“哼,不过是一群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而已。萧让虽然不才,可却不屑与之为伍…”
听到萧让这么,房玄龄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多什么了。他本来就和萧让一样,对那郑氏没有丝毫好感。若不是郑氏的势力太过庞大了,他怕萧让始终与之为敌最后吃亏的话,他也不会试图劝阻萧让。
不过,那五大车的赔礼萧让虽然不曾收下,可是郑善愿托长孙晟转交的“醉仙楼”的房契,他这一次倒是直接收入来了。他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这“醉仙楼”本就是自己父子的产业,之所以会落入郑氏的手中,那只不过是因为郑仁基夫妇设计陷害的结果而已。所以,既然本来就是自己父子的产业,那收回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呯…”
洛阳城外,郑氏田庄的内堂里,郑善愿正气得将手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们,现在如何是好?”
郑善愿脸色发青,盯着堂下各家的子弟道。原来,他送进长孙府里给“雨公子”萧让的赔礼,当天晚上就被萧让命人送回来了!此刻正堆在内堂的正中央,明晃晃地甚是轧眼!——这萧让是摆明了不会与郑氏和解,所以,由不得郑善愿不着急。因为他已经快要稳不住王胄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雨公子”萧让正在长孙府的事实,所以这两天语言间已经有要告辞的意思了。也就是,他打算离开郑氏,直接去找萧让。可这么一来的话,郑氏一门恐怕就要悲剧了,因为只要这王胄走到郑氏的大门,那他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到“雨公子”萧让,恐怕都与他郑氏毫无关系了。
“族…族长,这俗话得好,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既然是仁基夫妇搞出来的,我提议,撤消他们对安远堂的继承权,另选贤能当任…”
萧让此时如果在场的话,他应该能认出来,话的这个人正是郑昱宗的三儿子郑颉,也就是郑清韵的父亲。
起郑清韵,这两天时间来,她身上的蒙汗药之毒已经解得七七八八了,所以早已经回到学堂里上课去了。只是她发现,萧让这两天居然都没来上课,而且那个非常令人讨厌的崔通也没有来。于是她就觉得奇怪了,最后追问身边的仆役,这才知晓两天之前,萧让竟然经历了那么大的一次危机。
“没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郑善愿突然闭上了眼睛,悠悠地道,“那就撤消六房对安远堂的继承权吧,现在由七房郑昱宗暂时统领,待日后事情解决以后,就由其余五房各凭真本事争取…”
“什么?!!”
听到郑善愿的这句话,郑大仕、郑仁基夫妇当真是“震”得两眼发黑,脸上发白,差点没有晕过去。想他们这一房自从接管安远堂以后,至今已经有一百年有余了,什么时候试过让安远堂?可是现在,只是转眼间的功夫,安远堂从此就是不属于他们门房的了,他们怎么能够不震惊?
不过,与郑大仕父子三人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郑昱宗、郑颉父子,他们此时的脸上可真谓是喜形于色,百年的夙意,终于一朝达成,他们高兴高兴,那也是应该的。不过,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郑善愿在后面又加了一句,那就是:“他们七房若想坐稳安远堂,就必须求得‘雨公子’萧让的原谅,以便两家能够重修旧好,而且婚约方面自然是不能取消的。否则的话,那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