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章陈州十三
作者:公子离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480

“哈哈……哈哈哈……原来老兄你也……”黑熊将弓往身旁一扔,自有兄弟接了过去。沈一朝子虞挤眉弄眼,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就听得那黑熊朝她大笑,“这女娃又干又瘦,老兄的品味确实特别。”

沈一强忍住笑,上前去拉过子虞的手,故作亲昵的在她耳边低语,“不想死就配合着点。”

“你跟他说了什么?”子虞很好奇,他真么一句话就能让黑熊的态度大变。

沈一嘿嘿笑了两声,“秘密……”

“得了得了,我黑熊最瞧不得别人咬耳根子,有什么话回寨子再说。”黑熊振臂大呼,“今儿个寨子里来了贵客,咱们也收工,回寨子喝酒吃肉。”

老大一呼,众小弟都应声高喊起来,各自收拾好打劫的刀枪渔网之类,向竹林深处去了。黑熊一把拉过沈一,哈哈大笑,“今晚看谁先被夫人的打虎酒醉倒。”

沈一也是一声大笑,“好!舍命陪英雄,醉死也不悔。”

“哈哈,好!好好!走!”

于是这样近乎莫名其妙的,子虞就跟着沈一到了竹林深处的竹寨。

墨竹林里,竟然有一弯清泉,这倒是出乎意料。围着清泉建起来的吊脚竹楼,倒是颇有苗寨的风情。子虞一见这寨子,就很喜欢。

沈一一直握着她的手,时不时转头问她累不累,饿不饿。这时候走在前面的黑熊总是哈哈的大笑,笑得子虞有些不好意思。沈一偏喜欢看她不好意思的样子,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就这样说说笑笑,闹闹别扭,很快就到了山寨的主厅。

主厅内的陈设也都是墨竹制的,两排竖放的圈椅,正堂上一个搭着虎皮的宽大座椅,后壁上画的是一副红杏闹春图,看不出黑熊这样的人领导的寨子,竟还会画这样文雅的堂画。

“先坐着,我这就去问娘子讨打虎酒。”

“那我就候着好酒了,请。”沈一抱拳,黑熊大笑一声,转身出了主厅。

好不容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子虞抓紧时机想问出这是怎么回事。

“你跟他是认识的,是吧?”

沈一回转身来,对她一笑,随便挑了个竹椅坐下,“你都看出来了,何必要问。”

“既然你们认识,你大可以告诉他我们有急事,让他放我们走。又何必……”

沈一打断她的话,接着她的话头道,“又何必到这寨子里来喝什么酒,耽误时间,是么?”他指了指右边的座位,对她点点头,“走这么长的路一定累了吧?过来坐下歇歇脚。”

子虞过去,在隔着一个座椅的位置上坐下。沈一嘿嘿笑了两声,从座椅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她旁边去,身子斜倚着靠近她,一双戏谑的眸子盯着她不放,“和我坐一起很丢面子么?”

“你的问题会不会太多了。我要的是答案。”子虞冷冷回他一句,眼光不知该看向何处。

沈一坐正身子,干咳两声,“小猪脾气不小,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还是第一个。”

“荣幸之至。”

沈一讪笑两声,侧过脸来看着她,“好啦好啦……告诉你也罢,丢脸就丢脸了。那个……我手臂的伤,好像比想象中严重,我怕……怕扛不住。”

子虞转头来,看见他一张吃了铁秤砣一样难看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一退开身子,眯起眼睛,“你真是个妖孽,未来夫君伤势恶化,不但不关心,反而幸灾乐祸。”

子虞止住笑,伸手要去抓他的伤口,想看看是恶化到什么程度了。沈一却及时伸手捉住她的手腕,“你要脱我的衣服,也等天黑了回房去再说,这会儿猴急什么。”

他的手心好烫,她也没心跟他玩笑了,伸出另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他在发烧,而且烧得很严重。

子虞有些慌了,“我去问问这里有没有大夫,你在这里坐着哪儿也别去。”说完她便站起身来,往门口去。

沈一也起身来,一把拉住她的手,顺着力度将她拉到他面前,低头看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表情,眼底蒙上一层轻薄的暖雾,“这寨子外人不能随便闯,会有危险。”

“可是……你的伤……”她抬眼看他,他的黑色眸子中闪着繁星一样的光芒,似乎有一种让人安静下来的魔力。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我没事。”

子虞低下头去,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想要做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想要保护的人也没有办法去保护。

“乖小猪,你这么担心我,我什么病都好了。”

“你……说话也不分时间。”子虞拉着他到了座椅边,将他按下去坐好。顺着他受伤手臂上破裂的衣服裂缝一撕,一道惊心怵目的血红色惊现眼底。包扎伤口的布已经完全被染红,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止住血。

“你忍着点,我给你把布拆开,看看伤口的情况。”

“呃……这个……不必了吧。你不知道你出手是会痛到要人命的么?”沈一面露难色,好像她的手是沾过盐水的一样。

子虞瞪了他一眼,这伤口的血布如果不及时除去,很容易感染,这事痛也只有让他忍着了。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解包扎的布头。沈一却移开身子,长袖一展便轻易的环住她的细腰,顺势一带,便将她整个人搂在了怀里。

子虞几乎整个身子都坐在他大腿上,沈一见她脸红要挣扎,手上一重,劳劳将她捆在自己胸前,低头在她耳边软笑,“乖一点,再乱动,我就忍不住要吻你了。”

他还真是把她当青楼女子了么,他这么看她,这么待他,让她很是无奈。

可是无论她怎么挣,就是挣不脱他的怀,这个人明明那么瘦,手上的力度却大得惊人。她都挣得满头是汗,他却仍是一脸轻松的戏笑,好像对付她根本不用花费任何力气,只是动一动手指头那么简单。

子虞气急,反手一个耳光括在他脸上,手心被那些凹凸不平的刀疤刺痛,心上一沉。想告诉他,这不是她的本意,可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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