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哥哥输定了!我们得写下个凭证!要不哥哥抵赖我怎敢和皇上要赌注呢?”惠珠公主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怎肯抵赖呢!且不可留下墨迹,你我贵为皇室让人知道了不雅!”康熙说道。
“那哥哥也要留下个信物才行!到时我出嫁出去凭什么来和你兑金钱呢!”惠珠捏住把柄不放。
“那好!就以此为凭!”康熙说着话把自己手里把弄的一把折扇递给妹妹。
“这才是正式打赌呢!呵呵!”惠珠公主一边接过扇子一边说道。
“哈哈哈!看来妹妹真有把握赢我啊!那就再说说另一位吧!听听妹妹的高论!”康熙笑道。
“你说的是曹寅?这个人不好说!”两个人又开始围着水池转起了圈。
“怎到他这就不好说了呢?”
“俗话说官不过二代富不过三代,曹家已是几代的官爵,而且世代单传,若按现在的形势看皇帝这么宠爱,还会有三代的世袭,若是中间出了差错败落似乎就在顷刻之间!”
“有趣!接着说!我若让他再袭五代呢?你的话岂不是不灵验了?”
“呵呵,哥哥差矣!你加封那是你的主张,但也架不住那边不争气呀!历代世袭王侯的败落也不是哪个皇帝让他们败落的,而是他们本身出的差错,成天享受那些荣华富贵,年代一长久自然要骄横跋扈,小则贪婪钱财,大则徇私枉法草菅人命,若激起民愤自当不攻自破!”惠珠公主分析道。
“那按你说来这曹寅会怎样?”
“若得文官应该算是安定终身吧!若得武官的话就不好说了!怎奈沙场之上刀剑无情,是不可预料之事!”
“那我将来就封他文官,让你嫁给他,岂不让你们享受永远安定?哈哈哈!”康熙说道。
“哥哥尽拿妹妹开心,我自当不愿在这北方呆着,向往南方的田园水乡!”
“哎,那好办!我让他去南方不是正好袭了他父亲的爵位,现如今他家京城的房产地业也无人照看,到时妹妹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南方京城随你住去!”
“哥哥这样想的周到,妹妹自当感激,只是我年纪尚小未到出嫁年纪,与那曹家有无缘分此刻下定论还早!”
“对对!还早还早!今天同妹妹不曾白切磋,让我这当哥哥的甚是佩服妹妹的眼光和见识!比我要厉害三分!看来我的赌注还真的要输了!在曹寅身上妹妹打算和我赌什么呢?”康熙说道。
“呵呵,他身上没得可赌,我可活不到他孙子那辈!”
“诶,不要说那些对自己不吉利的话,若没的赌的话我们定个论!你看怎样?”康熙笑道。
“那好!我定他三代之后吧!两句话:三春去后诸方尽,各自须回各自门!”惠珠说道。
“你的意思是……?”
“天机不可泄露,只可会意不能言传!”
“高!实在是高!真是佩服妹妹了!”康熙大笑道。
“不说了,我也该回去了,出来这么长时间了!”
“好好!下次再和妹妹请教了!”康熙目送着惠珠心中不免产生出许多敬佩之意,心中暗道:还不好意思说呢!分明是看上人家曹寅了,那我就成全了你们才是!
“皇上!太后让你过去呢,说有事问你!”一个奴才过来说道。
康熙知道太后着急撤番的事便急忙赶奔慈宁宫去见太后。
“太后……”
“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谢太后!”
“想的怎么样了?是先撤番还是先去征讨?”
“孩儿,仔细想过了,孩儿认为还是先撤番!如果先去攻打葛尔丹的话,等于是空手去打,必败无疑!三个藩王几乎尽握我大清多半人马,我们必当先拿到自己的军队方可与外番开战!”康熙说道。
“撤番必会引起重大动乱,这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怕的就是在撤番之时葛尔丹乘机攻打于我!到时恐怕内外交患腹背受敌,况葛尔丹离我京城相隔甚近,如若再和藩王勾结,我大清必亡也!”
康熙听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紧颤,这层自己还真没想到。
“太后的意思是?”
“你的想法不是不对,自然要有自己掌控的军队方可于葛尔丹开战,但要是先撤番的话,必须先得稳住北边的葛尔丹,让他不能参与!这个办法你想出来了吗?”太后说道!
“稳住葛尔丹的话除了和亲尚无别的好办法,自古以来与外番做缓兵之计的还没有奇思妙招!但孩儿不甘心使用此计,这样的话有失我大清朝的脸面,实乃下策,还是先想别的办法为好!”
“哈哈哈!好!孙儿不愧为是个好皇帝!但是葛尔丹也不是三岁的娃娃,不是那么好缓兵的,你还要保住我大清的脸面就更难了,并且我们还要尽早着手办理,我们每耽误一天就意味着南北这些内外藩王的实力就会增加一分,按帐算的话,我们一分别人就是二分,所以时间托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胜算的把握也就更少一分!”太后说道。
“太后说的极是!吴三桂那里我已加派了密报,过几天便有消息,湖北与两广之间也派了人去,斩断他与尚可喜的联系!”康熙说道。
“嗯,好!国内形势复杂多变,多多考虑周全才是!你只当着手三番的事情,稳住葛尔丹的事由我来操办便是!”
“多谢太后!”
“谢什么!我本不应该管这些事情,怕的就是大臣们说三道四,实在看你操劳的很,管管这外番的事情也是情分之内的事情,断不会让人们说出些什么!好了,你回去忙去吧!”
“是太后!”
“对了!提醒你一下,皇宫侍卫统领不可起任何纷争,免得闹得后院起火发生兵变!你自己洞察仔细便是!”
“是!孩儿谨记在心!”
这下回到宫里康熙可上火了,照太后这么说事情比自己想的要复杂危险的多了,这番怎么个撤法还需深层考虑,还是先叫曹寅来听听他的看法,如果按妹妹说的容若是胸无大志之人,这么大的事情还是不请他来为好。
“传曹寅来进见!”
“哳!”
匆匆赶来的曹寅请过安之后马上便问:
“皇上,出了什么急事?”
“也不是什么急事,方才我与太后商量了很多关于撤番的事,心里烦躁的很,特意把你叫来,看你有什么看法和良策!”
“哦,那我就发表一下我的看法。现在的藩王最大的当属吴三桂,要撤必先撤他,方可对后面的两个形成震慑,如果顺利的话,吴三桂一撤,其余两个不攻自破的可能性很大。但也有危险,危险在于他们联合,小的藩王当然能看清形势,皇上吃了大的小的就不能自保,扯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最关键的是切断其联合的可能。再有就是一个下策,吴三桂看似粗人实则是很重感情的,当初要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恐怕皇上还不能坐在这里呢,他还有另一个一个儿子在身边,所以很是看重,皇上可以携此人质,让他叫出兵权!此乃下策!”曹寅说道。
“哦,我明白了!让他的儿子进京当官!”
“对!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先稳住尚可喜和耿精忠,给他们加官进爵,拉拢下这两个等于是孤立了吴三桂。然后再各个击破!”
“我得好好想想!……你觉得吴三桂能放他的儿子进京吗?我怕是不可能!他这么狡猾!”康熙说道。
“呵呵!皇上,不来的话我们可以为他洒下诱饵啊!”
“诱饵?什么诱饵?”
“让他来京城成亲!”
“和谁成亲?”
“呵呵,当然是越高贵越好,当驸马他不会拒绝吧!”
“哦……!高!”
“呵呵!”
“对了,说起此事我倒想起来了,我那个妹妹惠珠公主你看怎样?”
“我怎肯妄加评论公主呢!不过若嫁给吴启华好像委屈了公主!”
“我说的可不是要嫁给吴三桂的儿子,说的是嫁给你!”康熙笑道
“嫁给我?我有何德何能怎肯娶公主为妻!”
“看你说的,公主不是看上你了吗!”
“看上我?皇上你还是绕了我吧,别拿这事耍弄我,我可受不了!”
“没有,我没和你说假话,你要愿意的话,可以让你的家人先来提亲!晚了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