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纠缠
作者:月出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516

http://!

花著雨蜷缩在床脚下的毡毯上,折磨的她几乎想要昏过去,但是,那蛊毒的痛楚却让她保持了十分的清醒,清醒地让她忍受着和蛊毒的双重折磨。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她觉得自己好似离开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喘息着。又像一只困在陷阱里的小兽,被猎人的兽钳夹住了腿......不是,是夹住了全身,到处疼。

但是,她却无法逃,只能忍受。

可是,她实在忍无可忍......

花著雨猛然伸掌,拍向身侧的床脚,只听“啪”一声,上好楠木制作的床榻便哗啦一声,倾倒在地。床榻上的玉枕骨碌碌地掉下来,碎落了一地。

不远处的屏风,受到她掌风的波及,摇晃了几下,终于,也倒在地上。

她再出掌,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了一瞬,再看时,萧胤的帐篷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不堪,没有一件完好无损的物品了,自然,萧胤若是物品的话,除外。

花著雨喘息着望向萧胤,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因折磨而水波潋滟的眸中,折射着凌厉敏锐的光芒,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忽然唇线上扬,微微笑了,那笑容慵懒到极致,清冷到刻骨。

“太子殿下,看在丹泓也算是帮了你大忙的份上,请你出去!”她缓缓说道。

萧胤坐在椅子上,深深的眸光好似黏在了她身上。

这样的她,让他心痛,也让他挪不开眼。

他从椅子上长身立起,面色复杂地望着花著雨,望着她皓白雪腕上,那一道道惨不忍睹的咬痕和鲜血。

他实在无法描述此时自己心中的感觉。

他原本并不知相思引的药力竟厉害到这种程度,他见识过她的坚韧,原以为她能忍受的住,可是......她竟是痛楚至斯。

萧胤伸手从贴身的衣兜中,拿出来一枚黑色的药丸,仰首吞了下去。

他心中清楚,一旦服下解药,和她一夜缠绵,解除了她的痛苦,却也将自己今夜的计谋自行戳穿。因为,这相思引的解药可不是人人都有的,除非是下毒者。

但是,他现在却顾不得了。

帐篷外已经杀声震天,他心中明白,定是夜妃父亲夜狄率领禁卫军反叛了,夜狄早就居心莫测,此次他陷害了他们夜家,他如何能心甘情愿被擒。

外面喊杀声不一会儿便到了帐篷外,咫尺之间,他却端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双深邃魔魅的紫眸只紧紧望定了花著雨。

他在等。

只待方才服下的解药药力开始起作用时,他长身而起,将身上的外袍除下,向花著雨缓缓走去。

男子的气息一点一点,缓缓向花著雨迫近。

直到离她咫尺之遥,他伸手捂着左胸,对着她神情极其肃穆地说了一串话,那是花著雨所听不懂的语言。在这漫天厮杀中,这声音听上去是那样温柔,温柔的令人难以招架。

是承诺,又似发誓。

“你滚开,滚开!萧胤,你再过来,我便阉了你!”花著雨嘶哑地说道,她不知道,纵然是说着这样伤人的话,她的声音却低哑、魅惑、绵软,就算世上再名贵的琴也奏不出这样诱人的声线。

“依你,不过,你可以待明日再阉!”他这样说着,人早已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白皙的脸颊,再滑到她的脖颈上,在她精致的锁骨处轻轻打着转。

他的男性气息,他的挑逗,无疑是最催情的药,就如同在烈火上再添了一把干柴,“轰”地一声,几乎所有的意识都离开了花著雨的身体。

她仰首,朱红的唇擦过他微凉的肌肤,她好似离开水的鱼,忽而看到了清波潺潺的河水。

她颤抖着去咬他,咬他精致如雕凿般的下颌。

她是青涩的,并不知如何去纾解自己满身的和痛楚。

但青涩的她别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这样的她,让萧胤全身都燃起了火,宛若也中了媚药一般。

他翻身将她压倒在已经塌陷在地面的床榻上,用力地吻了下去,如同狂风肆虐般汲取她的美好,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吻得她连连吟哦。

有什么东西咯到了花著雨的背,让她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清醒,明白身上压着一个人。

耻辱和愤怒瞬间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钻了出来,这种感觉竟然暂时压过了蛊毒的肆虐。

“滚!萧胤你这个禽兽,你滚开。”她嘶声喊道,伸手从发髻上拔下一支簪子,向着萧胤的后背狠狠扎了下去。萧胤并未躲闪,一击而中,簪子上有血花淌下。

萧胤却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紫眸一眯,哑声笑道:“怎么,将为夫的撩拨起来,你可是要负责到底的!”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夫?”花著雨冷然笑道。

“就在刚才,我已经决定娶你了,如今我们就要是夫妻了!”萧胤声音低缓地说道。

“笑话,你决定娶,我就一定要嫁吗?”花著雨冷笑着说道,“你赶快起来,若不然,我这簪子会将你脖颈上的动脉挑破。”

萧胤勾着唇角,悠然笑道:“就如同那一晚对付达奇一般,是么?”

原来,他终究是知道,对付达奇的便是自己了。

“既然知道了,你还不退开。”花著雨也不打算废话,举起手中的簪子......

萧胤却忽然好似受了惊般,眸光凝注着花著雨胸前,脸上浮起了奇怪的表情。

似惊愣,似疑惑......

“这是哪里来的?”

花著雨这才看清,他手中拿着的,是她胸前一直戴着的挂件。

这是锦色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是一个白色的配件,非金非银非玉,不知是什么材质雕琢而成,手工很粗糙。形状也不太规则,上面似乎是雕琢着两个字,已经磨平了,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字。

她还记得,那一夜,锦色是如何将这件挂件戴到了她的脖颈上。告诉她,这是她自小戴着的东西,是和家里人团聚的信物。她说她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家人团聚,这件事,就拜托她为她完成了。

锦色,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代替她是会死的,她是在交代遗言。

“这是我的,我自小便戴在身上的!”花著雨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心中一阵酸楚。

“你的?”萧胤慢慢地从她身上跨了下来。

俊美的脸在摇曳的烛火下,流露出丰富的复杂的表情。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