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平姨一接通电话焦急的声音就传过来。
“你的那位朋友昨晚胃穿孔,若不是廖主任刚巧路过,差点就出人命了。袁大夫,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什么时候,孟逸辰的手已经从脚部一路往上,揉捏到了袁远的大腿根,停在大腿内侧的地方轻轻抚了一下,袁远还没来得及回答平姨的问题,浑身一个激灵闪出来,身体如触最般颤了一下。懒
而紧紧贴着她的身体躺在她身后的孟逸辰却贴着她的耳垂轻轻耳语了一句:“媳妇儿继续。”
袁远又羞又急,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一只手抓着孟逸辰正在往上窜的手指,一只手握着电话。两害相抗取其轻,这个时候,还是邹谨若的性命比较重要一些。孟逸辰一说话,她也只好松开他的手,继续问电话那头。
“平姨,邹小姐现在怎么样了,住院了么?”
那头的人似乎已从袁远停顿时哆嗦了下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什么,到底是过来人,随即也放缓了语气。“袁大夫,你别着急,你的朋友昨晚就手术了,是廖主任安排的,这会儿早醒了,想吃稀粥,我刚做了些,一会儿就给她送过去,你要是回来的早的话,我给你留点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字不差地被早已翻身伏在身上的孟逸辰听到,他咬着袁远的耳朵小声音耳语:“这儿还躺着一个呢,你忍心扔下他不管。”虫
袁远推了一把压在身上没完没了揉搓她的人,拿眼睛狠狠的瞪过去,气息有些喘,“不用了平姨,我昨晚刚做了一个手术,现在病人还没脱离危险期,暂时还走不开。邹小姐那儿,就麻烦你代我照顾她。还有啊,没事你别让杜叔出去了,你们两在家里多休息,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好。”
袁远还要继续讲,双唇已被大山一样压上来的孟逸辰堵住,只唔唔了两声,话筒就从手中滑落。
孟逸辰竟然在刚刚咬完她的唇之后,一个突灵其来的攻击,将舌头伸进她似半透明般晶莹的耳洞里,旋了一圈。
袭击来得太过于突然,袁远从心理到生理都没有一丝堤防,所以在受到攻击的瞬间就溃不成军,浑身如触电般的一颤,大脑瞬间就犯起了迷糊。
隔着一层衣服,男人身上的硬物直挺挺的抵在自己的私处。尽管之前两人已发生过无数次走火事件,这一刻,袁远还是紧张,甚至羞愤到不能原谅自己的程度。
昨晚去听讲的地方在医院的小礼堂里,空调效果很好,出门的时候袁远没有穿厚衣服,只是在一件吊带的上面套了一件后拉链式的低领麻绒淑女装,下面的高跟鞋上配了一条麻绒阔腿裤,显得原本就诱人的身材更是饱满而性.感.
十几个时小的手术下来,汗水早已将手术服内的吊带背人濡透,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柠檬香的汗水味。带袁远回来,孟逸辰原打算是先让她洗个澡的,可是今天的任务紧,他跟她呆在一起的时间恐怕不多,况且袁远刚刚才不敢他摆脸色。
这样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乘着袁远浑身一凛的机会,孟逸辰的手撑在袁远的腰身下,指尖准确的找到了裤腰上拉链,用双腿夹着她的半边身子,手指轻轻一挑,长裤腰上的拉链唰一下就开了。
袁远惊得刚呼了一声,孟逸辰的唇就补上去,接住了她剩下的喘息,将袁远的整个唇都包在口中吸吮,手指却一点也不闲的抚上了她的后背,如法炮制,挑开了她上衣上的后背拉链。袁远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身体已被孟逸辰抱着从上到下的翻转过来。
此刻的袁远骑在孟逸辰的身上,衣服被他脱得只剩下贴身的纹胸,早就羞红了脸,腾出一只拳头来轻轻捶打他结实的胸膛。
“你好讨厌,人家已经累了快一天了,还……”
孟逸辰看着袁远这副羞得恨不能找地洞钻进去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美,说话却一点儿也不饶人。
“还怎么样,媳妇儿?我只是想让你脱了衣服舒舒服服的睡一觉,难不成你还想……?”
故意的,孟逸辰绝对是故意的。袁远气得不行,可又找不出他不是的地方,索性一板脸,低下头去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咬了一口:“我想吃人。”
“啊?媳妇儿果然是被我带坏了,这才几天呐也变成食肉动物了,哎,自作孽不可活,那今天我就勉强忍辱负重一回,把我媳妇儿喂饱喽。”
孟逸辰的手臂环着袁远的身体,又一个翻转,袁远纹胸上的搭扣也松开了。这整套动作干净麻利,不带任何一丝拖泥带水,象是早就训练过无数回的熟练之手,将一具洁白如玉光滑如丝的娇躯呈献出来。
袁远此时浑身赤-裸,两条修长的腿也裸-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孟逸辰俯低了身体,从她的脚踝内侧开始,一个接一个绵密结实的吻向上漫延。
袁远已经眼中含雾,几乎要滴下泪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唇,半卧在床上,急促的喘。感觉到那愈见火热的亲吻,已经来到了自己两腿的内侧,而且有越来越朝上发展的趋势……
米色的窗帘全部敞开着,而且这个楼层又是三楼,卧室的床还正对着窗户。对面楼上的人,即使不用望无远镜也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房间里这张床上此刻正发生着的事情,可孟逸辰却全然不顾忌这些。
袁远身无寸缕,实在羞得不行,且浑身都因为他的亲吻,而在不停的轻轻打颤,只能伸出手试着去推孟逸辰的肩膀:“不,不要再……唔……”
脑子里“轰”的一声,袁远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要炸开了!他,他居然移开火烫的手掌,亲上了她腿间的……这回袁远再也不干了,坐起身就想要将人推开,两只光洁漂亮的小脚着急地在他肩上乱蹬,结果却是被人更加轻易的抓着双腿扛到了肩上,行事更为方便。
袁远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这下,她就是想坐也坐不起来了。而一波强过一小波的吸吮,更是让袁远如坠云雾般迷茫。不敢睁眼看身上的人,更是不敢想象窗外偷窥的视线,袁远拿起双手蒙在眼睛上,却仍然阻止不了从她口中发出的呜呜咽咽的哼声。
泪水从眼角不停地落下来,一颗颗的晶莹水珠,无声的落在咖啡色的厚实床单上。最后那股要将人湮没的浪潮袭来的时候,袁远再也控制不住的叫了出来,她以为自己叫的很大声,觉得自己都没脸听、没脸见人了。可事实上,只是一声非常娇、非常软的绵长轻吟。
孟逸辰没有很守信的让袁远跟他一起下去吃饭,事实上,袁远也根本就没有下去吃饭的力气。这个情兽在她身上撒野的折腾,虽然才往复了两个回合,可袁远必竟一夜没睡,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下来,腿都有点肿,到最后几乎连发出哼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孟逸辰才放开她。
孟逸辰舒出一口气,极不满足地在窝在被子里把自己包成雪人一样的女人脸上啵了一口,进了浴室。
浴室的温度不高,他不敢让袁远过来先洗,打开浴霸,又打开淋浴的喷头,一时间水蒸汽和光源的热量交相辉印在一起,浴室的温度才慢慢的升起来。
袁远虽然很困,但乍换了环境,她择床厉害,只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又加上下身的酸涩和骨头散了架般的疼痛,头痛得厉害,眼皮直打架,却就是无法进入睡眠。
孟逸辰腰里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上和肌肤上的水珠还在不停地往下滴,光着脚走到床前,拉住被角,将缩在里面的人剥出来,打横抱进浴室。
浴缸里的水是新换的,孟逸辰洗的是淋浴。袁远未着寸缕的身体离开男人胴色的身体,象鱼儿一样的滑入水中,从透明的水波里透出的身体,晶莹诱人。
孟逸辰忍住身体蓦然窜起的灼热,喉头咕嘟咽下了什么,强迫将视线从袁远的身体上移开。
“洗完了乖乖去睡觉,我去打饭。”
平日被层层衣物包裹下的男人的身体,看不出有多强健,甚至那修长挺拔的身材会给人一种单薄的感觉,可此刻他没有穿衣服,每一块肌肤都在面前坦露无遗,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强壮雄武的男人的身躯。
胴色的肌肤上,从肩胛到裸露在外面的腰部,全都是一块一块结实的腱子肉,发着稍显黝黑的亮色,异常诱人。怪不得有时候撞在他身上有种撞了墙的感觉。
袁远眯着眼睛看正在浴室里收拾自己东西的孟逸辰,却没防备他会突然转过身来,看到袁远急忙转移的眼神,蹙唇笑了。
“都快老夫老妻了,想看就大胆的看呗,还用得着偷摸的么。”实话说,小丫头害羞躲藏的样子还实在是可爱,可惜没多少时间了,否则的话……再次忍下喉头窜上来的不适,抬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俯身一个吻印在袁远因害羞而避开的眼睛上,转身抱着自己的东西拉门出去了。
袁远伸展四肢,舒舒服服的泡了近四十分钟,直到已感觉不出水温的时候才懒懒的爬出来,用孟逸辰用过的白色大浴巾擦干了头发和身体。
没有睡衣,只能照孟逸辰的办法,打开衣柜找他的长T恤套在身上。一米七三,这样的身高在女性里算是高挑的了,所以穿上孟逸辰的衣服并不显得有多大,只是肥了点儿,还好柜子里还有孟逸辰的运动短裤,系带式的。
整套衣服穿在身上,一点不显胃累赘,相反,倒是有几分阳光的感觉。
原本的困乏洗了澡之后,被舒适取代,人也变得精神了。
卧室里,被他们一番折腾弄得象打劫过一般邋遢得不象样子。袁远麻利的重新叠好被子,将已被他们踩得有几分斑驳的地板擦了一遍。
屋子里原本家具就不多,可哪样上面都纤尘不染,袁远还想收拾,眼到之处,却着实找不出什么可干的了。就连衣柜,里面有限的几套衣服也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倒是书架上的书很多,从孙子兵法到伊拉克战争,从中文到英文,全是军事方面的书,林林总总,占据了六扇门书柜的全部空间。
而任意翻开一本,里面都可见夹着的小纸条上面用红笔写下的评语。可见这些书放在这儿,并不是摆设。袁远顺手翻开了一本有英文版有关伊战的书籍,随便翻了两页,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来。
一张二十几个人的合影,照片的纸质很好,显然不是出自国内的技术。照片中二十几个穿着蓝色军制服的人,肩膀上没有明显的军衔标志,但肤色不同的军人全都是全副而且一脸严肃表情。象是刚刚执行任务回来,又似是正准备去执行任务。总之每个人的脸都绷得很紧。
孟逸辰一张晒得黝黑的脸,修长的身材夹在一群骠捍的军人中,目光如鹰隼般犀利。照片的右下角一行白色的英文字母:伊战剑英雇佣军团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