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地方可去的时候,呆在孟欣辰的保护伞下,也不失为一种选择。至少,孟欣辰知道的事情少,至少,暂时在他身边,还是可以信赖的,至少,在他面前流几滴眼泪示示弱,没那么难堪。
一幢独立的公寓楼内,袁远站在门口,瞪大眼睛看着这间精精巧巧的房子。一室一厅,独立的厨卫,虽然都是个位数的面积,但结构紧凑,感觉很温馨。懒
“原来孟二少的外宅是这个样子的哦。”袁远一进门就挨个儿房间的查看,一副换了环境的新鲜样,让她脸上显出了那么几分轻松。
“怎么样,从设计到装修,本少爷亲自督战一气呵成的,有点儿家的感觉吧?”孟欣辰折腾着从厨房里端了一杯水出来。因为厨房好久不用,水壶烧出来的水,盛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全是白白的水粉粒。
“家?这是老鼠窝吧?不过也就只适合你这种人的眼光。”袁远没去接,嫌恶的躲开,粉嘟嘟的小嘴撅得老高:“这水能喝吗?会死人的。”
孟欣辰气得就差跺脚,手举起来,做了个搧人的姿势,转身,将水倒进了洗手池里。
袁远怕再挑剔把孟欣辰惹急了不管她,声音绵下来:“二哥哥,这儿可不可以洗澡?”房子太小,她实在看不出哪儿可以容纳一个卫浴。
却没想到孟欣辰却推开了卧室的一面大镜子,里面露出一个看似袖珍,却一点儿也不显憋敢的小浴室来。浴室的小窗户上,放着一盆弱弱的文竹,已奄奄一息。虫
袁远捧着可怜的文竹直感叹:“不是爱花之人,就不要附庸风雅,免得害了性命。”
孟欣辰咬牙听着袁远的数落,眼珠子一转,额头莫名其妙的舒展,眼里顿时浮上一层恶劣的笑意:“你先去衣柜里挑件衣服,我去烧水。”
装修精美的房间,衣柜做成了隐形墙,让袁远找了老半天才找到柜门的位置。可是拉开衣柜却让她再次犯了难。
诺几乎占用了整面隐形墙的衣柜里,只挂着一套冬装的常服和两套运动服,哪里找得着有女士服装的痕迹。
“孟欣辰,我没衣服穿。”袁远扒拉完了几件衣服,撅着嘴在卧室里大声的喊。
孟欣辰调好了水温,慢悠悠的转进来:“不好意思,将就着我最小号的穿呗。”
“不会吧,你的房间里竟然没有女生的衣服?这倒的确新鲜了。”
孟欣辰被说得心头老大的不乐意,火气嗖嗖地往上窜,“为什么偏我的房间里就要为女生准备衣服?你那儿不是也没男士用品么?”
“我跟你不一样,我从头到尾孤家寡人一个,就是准备了也没人去穿呀。”
“别呀,我不是人么。”
“你去死!”袁远很夸张地翻他一个白眼。
孟欣辰很有耐性的倚门而立,看着在他衣柜里扒拉个不停的袁远:“你得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从今天开始,要么你做我女朋友,要么我做你男朋友。所以从明天起我就照着你的身段给你往回来买衣服,而且我争取不出本星期,让我的衣服出现在你的衣柜里。”袁欣辰轻佻的说完,轻吹一声口哨,还不等袁远手中的东西朝他头上扔过去,人已消失在门口,“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袁远没占到便宜,气得想跺脚,可才动了一下,就发觉了孟欣辰的诡计。他不就是想激她生气么,好,你越是激,我就越是没反应,急死你。
袁远挑了件孟欣辰的短款运动服,没换,直接进了浴室。仔细检查了一下,浴室的确是够安全之后,反锁上门,才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
袁远哼着轻松的音乐,想象着疲惫的身体淋着温水的舒服,便迫不及待的要置身于那暖暖的气雾中。可脚迈进去,还不等莲蓬头下的水完全变成雾气,一声惨烈的呼叫伴着惊恐,从里间跳出来。
“孟欣辰,水温太高了,赶快调一下。”袁远抚着被水烫红的嫩胳膊,贴在浴室门口喊。
门外的孟欣辰那个乐呀:袁远,你也有今天!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调。”
好,那就让你等吧!
许久之后,卫生间里再度发出嘶心裂肺的叫喊:“欣辰,水太凉了,再热一点吧。”
可没多大功夫,又突然听到尖叫声:“死孟老二,你想烫死我。”
水温,在外间的孟欣辰手中,他要说凉,那还热得起来吗!嘿,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老孟是今天的仇不报过期作废,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所以呀,小丫头,你就好好地折腾一回吧,哈哈。
孟欣辰在外面得意的大笑不止,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几次,里面的袁远也算是明白了,这冷热水之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果不是孟欣辰使坏,那才叫奇了怪了。
想明白了,人也就乖多了,语气立时三刻见了效的柔软下来。“二哥哥,再稍稍的给点温度好不好,就一点点。”
门外的孟欣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听到里面有气无力的声音,估计真是给折腾的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孟欣辰自信还是可以把握得好尺度的。
嘴里支应着,好半天才从沙发上起来往厨房走,边走还边玩着他快要打胜了的游戏,眉眼里全是得意。
袁远终于把身上的汗渍洗干净了,穿着孟欣辰的短款运动服出来,一头就扎到床上,浑身软绵绵的无力透了。
“喂,你头发还湿湿的,别弄脏我的床单。”孟欣辰抓着袁远的衣服揪她,没揪起来,倒让袁远一抬脚给踹到地下。
“你身上好臭,不洗澡别靠近我。”
孟欣辰愣在地上一时半会儿的反应不过来。这丫头言下什么意思?是想报复还是……如果她有别的企图还好,如果报复起来,她可是比他还能下得了狠手的,如果那样的话,今晚甭说睡觉,能不能保证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两说!
孟欣辰一边算计着一边拿睡衣,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在厨房里把水温调好之后,顺手把厨房门锁了。厨房里,不但天燃气的热水锅炉在那里,更可怕的是,厨房里随意就可以找到一件利器。
可事实是,他的想法有点小肚鸡肠了。
忐忑不安地在卫生间里洗弄了半天,别说会遇到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故,比如说拉闸停电什么的,外间里,连一丝静心能听到的动静都没有。
“这丫头难不成就那样邋里邋遢的跑了?孟欣辰连拖鞋都忘了穿,裹着浴巾,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冲出来。
一股热气,随着室外的温差,顿时飘飘缈缈地跟着孟欣辰一起出来,宛如驭云驾雾的仙子!
卧室里,袁远也已经弄干了头发,坐在床沿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刚刚出浴的美男,两只眼睛瞪得快要蹦出来。
“喂,不准这样看一个准帅哥,再看可就要收费了。”孟欣辰的脸跟着心脏狂跳的速度,由浅变深。
袁远原本是要睡了,可没想到孟欣辰会这样一副样子就跑出来。迎着孟欣辰一脸的激愤样子,袁远妩媚的一笑,盯着帅哥的某个部位,两眼一瞬不瞬。
“早说了风景少儿不易了你还看。”孟欣辰白了袁远一眼,转身,折回浴室去穿衣服。再出来时,全身上下留白的地方不超过总肌肤的三分之一,但好在该摭的地方一点都没露。
只可惜这次美女垂涎三尺,盯的不是他的敏感部位,而是足下。
孟欣辰的脚生的很美!
四十二码左右的尺寸,脚身绵软而细腻,就象没经过风吹日晒的大家闺秀,一双脚上找不出丁点儿被鞋子虐待后留下的茧痕。最有看点的,是他镶嵌在踏实的脚板上的十根脚趾,晶莹通透般的,随着主人的情绪,驻定在那里,轻微的颤着……
袁远盯着那双脚,看得专注,眸子里随之流露着暧昧,下床来,一步步的靠近孟欣辰。
孟欣辰的心,擂鼓般的狂跳。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些微的碰触都能擦出火花来,更何况袁远的眼神实在是很富挑.逗性的!
“二哥哥,你可是也没擦干头发就跑出来的,不害怕把床单弄脏了?”直接越过孟欣辰,脚步一快就跨进浴室。刚刚她洗澡时发现里面有个电吹风,不知还能不能用。
“我的床,怎么弄还不随我,你管得着。”孟欣辰白了袁远一眼,走到床前,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梳子,划拉着头皮,以此来缓解心中的紧张。
袁远拿着毛巾和吹风出来,几乎是强迫性的,让孟欣辰在床上坐下,在他脖子里围上毛巾,学着理发店的样子,一下下的给孟欣辰吹头。
女性特有的体香,诱人的身材。虽然被他那身宽宽的运动衣服罩着,孟欣辰还是能准确地就分辨到女性层次分明的线条中,凸点在哪里,陷阱又在哪里。
袁远站着,胸脯几乎贴着孟欣辰的面颊,五根手指作成了梳子,一下下的梳理着被热风吹得忽左忽右的发丝。
孟欣辰身体的某处带有攻击性的硬起来,撑着他宽松的短裤,夹在两腿之间。
孟欣辰不是柳下惠,也学不来古人的坐怀不乱。此刻美人近在身旁,而他是个成熟而健康的男人……
“远,你跟我哥,到底到底怎么了?”一把挡开袁远再次过来梳理他头发的手,从袁远性感的合围中突围出来,一盘腿,坐到了床上。
袁远大大的眸子突然的眨了两下,停留在孟欣辰那漂亮的脚趾上,身子一歪,依着孟欣辰坐下来,笑得颠倒众生:“什么怎么了?”
孟欣辰知道袁远在装糊涂,其实他们的心里都清楚,一男一女,以这样的尺度呆在一起,绝对的属于不正常关系。
可是两人中间横着一个孟逸辰,他就是再爱,也不能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乱了方寸。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面前的这位是有可能成为他嫂子的女人。
“前段时间我哥差点就跟我爸闹翻了,原因是他打了结婚报告,想要迎娶的人是你。这段时间,怎么又突然没消息了?”
袁远淡漠一笑:“这事你该去问他才对。”
“小远,别跟我开玩笑,我知道我哥哥对你的用情至深,所以……”
“所以什么?”袁远直直地看住孟搀欣辰,笑得一副颠倒众生的妩媚相。
“所以我们之间没可能。”孟欣辰直言不讳地拒绝,袁远支似一脸不明就里。
“二哥哥,你在说什么……”
“袁远……”孟欣辰恼了,眼神中带着丝警告的向她压过来:“你就装,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袁远顿时语蒙,一抹红霞悄悄地爬上了脸颊。这个连环套,做得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如果孟欣辰真的当了真……那她不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比起她身边认识的这些朋友来,孟欣辰算是其中的姣姣者了,可是她明白自己的心里,没有他的位置。数年前,袁远亲眼见过孟欣辰身下压着他们班的班花,从床上滚到地下,又从地下被抱到书桌上。
那是她第一次亲见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第一次理解背判和遗弃;第一次对孟欣辰生起恨意。
后来孟欣辰看到了一直站在门口的袁远,扔下身边纠缠着不停向他索取的女人,跑过来,甚至忘了摭挡自己的身体。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时,那只手却被袁远拉过去,放到嘴边狠狠地咬下去。很快的,有血从他的手腕上流下来,可是当时的他却全然没有痛感……
从此之后的袁远,再也不是一直跟在孟欣辰身后的跟屁虫。从此之后的小袁,成了人人畏惧的小刺猬,只要有人胆敢挑战她的尊严,她浑身的芒刺立时三刻就会竖起来扎人。
也从此之后,袁远和孟欣辰之间,似乎有意无意的,隔开了一层。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实话,不过……”袁远两眼贪婪地盯着被孟欣辰压在腿下的十根脚趾,眼里闪烁着贪婪。
孟欣辰赶紧向后缩了缩身子,与袁远拉开了距离。
“你想干嘛?”
“让我摸一下下你的脚趾头嘛,就一下下。”袁远依着孟欣辰贴过去撒娇。上次在平山,握着他的脚趾头给他修剪指甲的时候,袁远就发现了孟欣辰的弱点。
“摸脚趾?”孟欣辰不知道袁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赶紧把脚往深里藏了藏:“不说拉倒,我还没兴趣听呢。”索性扯开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里面。
“你盖着毯子睡床,我去睡沙发。”
袁远被晾在一边,看着孟欣辰铺排,她把手指放在嘴里,紧随着他的脚步,注意力依旧在那十根晶莹剔透的脚趾蛋上。
实在是可爱。
“二哥哥,就让我摸一下下嘛,就一下下。”袁远死缠烂打的追着孟欣辰磨,磨得孟欣辰气急,一个仰八插往床上一挺,爱咋咋地,大不了被她咬下来,还能怎么着啊。
但是袁远的小手,轻轻地揉捏着他的脚趾,一下下的,就象刚刚手头叉着他的发际,从内到外的舒适随即蔓延而来,也让他由身到心的放松下来。
“远,你跟我哥,到底要怎么样啊?”孟欣辰半闭着眼,脑子里全是袁远从黑暗中跑过来时那失
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酸酸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别说话。”袁远的脸上,从始至终都带着微笑,那种颠倒众生的笑意,让孟欣辰迷茫。她不回答孟欣辰的问题,也不准备想任何问题,手指游动在那十根伸直的,没受过任何委屈的脚趾上,全心全意。
孟欣辰果然听话的闭上了嘴,可这样的后果是还不到几秒钟,他大脑就已被梦境填满了形形色色的内容,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孟欣辰睡得空前的扎实,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七点整了。糟糕,早晨还有个重要会议,差点就迟到。
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来,跳到地上大脑才清醒过来。
昨晚不是跟袁远在一块么?她一直在的莫捏他的脚趾的……好在他身上的睡衣还完好无损。抬起手掌在自己额头狠狠拍了一掌,恨得咬牙。窄窄的床,床单滚得凌乱,但屋子里,却没有一丝女人存在过的痕迹。
竟然被这丫头给算计了。
不过等他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时,才听到厨房里似乎有流水的声音。
厨房是欧式的,为了挡油烟,后来在餐厅与在操作如之间装了一副玻璃门,此时,只微微的开着一条细缝。
袁远在灶台前细细的切着半截快要蔫掉的大葱。刀起落的很轻,几乎就没有碰到下面的菜板,但手下却很快拥了一堆细细的丝。
很久不用的厨房里,已经重新打扫过了,小小的空间,飘浮着淡淡的鸡蛋的腥味。可能是冰箱里许久不用的鸡蛋坏了。其实冰箱里早就该清洗了,只是孟欣辰从来就懒得动。
孟欣在辰将门往开里扒了一些,轻轻的吭了一声。
袁远转过身来,看到站在门口一脸窘相的孟欣辰,嫣然一笑:“醒了。”她问得随意,孟欣辰的心却擂鼓一样的跳,有多久,没有再亲见过她在厨房里的身影了!
“我还以为你乘我熟睡的时候逃跑了呢。”他站在她身后,闻着她发丛中淡淡的发丝的味道,没有任何的化学品的香气,却让他突然的着迷。
“也不知道戴围裙的,弄得满身都是油烟味。”孟欣辰抑制着心中蓦然而至的温柔,伸手,从吊柜里拉出一个袋子,取了一个崭新的毛巾和围裙出来,展开,环着袁远的腰,替她系好。
“先尝尝我的煲的粥,好不好喝。”旁边的灶台上,放着一碗盛好的粥,还徐徐地冒着热气。袁远低垂着头,继续切着葱丝,没有回头,但脸上的微笑继续。孟欣辰蓦然想起了昨晚……突然想问,昨晚她睡在哪里?有没有在他身边?心中泛起柔情,手也就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袁远那细细的系着围裙的腰上。
“额……”袁远才刚刚叫出声,孟欣辰的手臂就加紧了力道的将她环住。他自恃自己是个君子,可并不等于就是柳下惠。
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哥哥爱她,可是他自己也是爱她的呀。凭什么因为他是哥哥就要让着,如果袁远在孟逸辰身边不幸福,那他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如果她幸福,也不至于勉强用虚假的微笑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痛苦。
爱一个人,就要给她足够多的幸福和快乐,孟逸辰,你做不到这些,现在,也别怪做弟弟的无情。原本爱情就是自私的,现在孟欣辰下定了决心要争取属于自己的爱情!
但是袁远的表现,却比孟欣辰预计中的要镇定的多,甚至没有他担心的会因为突然,而将正运动着的刀刃划到手指上去的危险事情发生。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把她放在刀下按菜的那只手护在了掌心中。
“上班快迟到了,赶紧吃早餐吧。”袁远没有挣扎,也没有迎合,但语气相当的柔和。
孟欣辰把下颌搁在袁远的肩上,伸出舌头大胆地舔袁远的耳垂。袁远缩着脖子躲,身子一斜,孟欣辰就势将她完全的揽在怀里。
“还想躲?我就那么的让你厌恶?”
“何止是厌恶,简直是讨厌,大清早的就开始胡闹,看我不告诉阿姨去。”袁远的语气很柔,刚刚切完了菜的手,覆在孟欣辰的手背上,“啪”的拍了一下,凉凉的。
“我没胡闹,我是真心的。”袁远的表现,让孟欣辰摸不着头脑,心里也就格外的忐忑。手劲顺势松了松,但声音依旧低低的,柔柔的,撞击着袁远的心,刹那间紧跳了几拍。
“再不吃就真的迟到了,如果你想在我面前展示孟大处长写的检查……”这句话,果然威胁到了孟欣辰,翻起手腕,下巴搁在袁远的肩头看了一眼手表,之后万分不情愿的将环着袁远腰手的手松开,端起那碗晾凉了的粥,两口三口的喝完,从旁边的筐里扯了一块蛋面饼,边吃边往外走。
“我不带钥匙了,你在这儿补个觉。反正你也休假,就哪儿也别去了,中午等我电话,我带你外面玩儿去。”昨晚的小远,肯定在沙发上憋屈了一夜,眼窝里还有红血丝。
袁远隐在窗帘背后,看着匆匆走出单元门的孟欣辰,在院子里与一直等在那里的孟逸辰差点撞上,还没来得及倒退一步,孟逸辰的手臂已经抬起,一记扎实的勾拳顺势落在脸上。
之后,两人开始争吵。隔得太远,吵些什么内容,袁远听不见,但是看到这一幕,她已经知足了。孟逸辰,你也有疼的时候。
当孟逸辰和孟欣辰的车子一前一后离开,袁远的身影也随即出现在了院子里。同时,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向她开过来。只是,这次来接她的司机,不再是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