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人嫩书,新的一周,求收藏……高.朝来临……
……
“喂,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经过大半天的奔波,两人已经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多科拉高地,眼看再向前走,就要到暮色雨林了。我实在是吃不消了,死狗般地被人抗在肩上,嘴巴鼻孔里塞满了灰尘,这滋味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那个八级杀手只顾着一路奔命,好像忘记肩头上还抗着个人了,听到我突然发话,这才意识到原来我还清醒着呢,还能说话,换成别的小孩子恐怕已经吓晕了,也真难为我一路忍住不吭一声。
随手将我丢在地上,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被摔了个筋斗,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怒道:“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早知道还不如让你去死了算了。”
“救命恩人?你什么时候成我的救命恩人了?”杀手不明所以。
“哼……哼哼哼哼哼,我就知道,你们这种亡命徒,受了别人的恩惠是打死也不肯认的!不过没关系,我本没指望你感恩戴德!”
“哼,凭你一个小屁孩也能救我?当时要不是我见机快,及时把你控为人质,现在我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
“哦,你到说说看,我是怎样成为你的人质的?”我乜着大眼睛,非常鄙视这个家伙的智商。
“当时你从窗户跳出来,错把我当成了下人,傻乎乎地想拉我,然后我就……”
“你就怎样?嗯?”我眨眨眼道。
“我就……我就……”
“你就顺理成章地将我扣为人质,以此来威胁萧将军,是不是?”
“好……好像就是这样……”杀手头目觉得有点不对了,但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当时外面吵得那么厉害,即使房间里是个呆子也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还会傻了吧唧地跳出来吧?”
“难道你是故意的?”杀手头目这才真的有点吃惊了。
“呵呵,看来你不是很傻嘛”
“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杀手头目感觉有点晕,难道我真的被这小屁孩救了?我是利用了他才使得萧远山投鼠忌器,这才保住一命!不对不对,哪怕真是他说的这那样,也不能就说是他救了我呀,他只是从房间里跳出来,事实上这小子什么都没干嘛!
想通了这点,杀手头目森然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有意为之,念你曾经间接地帮了我一把,我不杀你,你走吧!”
“呵呵,也不知你是真笨还是假笨!既然我敢跟你出来,难道还会怕你?杀我?你有那个本事吗!”
杀手头目哈哈大笑,好像听见了十分好笑的事情,“就凭你个小屁孩?”
“怎么,不信?”
“我宁愿相信光明女神生下一条狗!!”杀手头目哼了一声,实在有点恼火了,心想我都放你走了,你还老揪着我不放,这不是自找不自在吗,不过望着这小子稚嫩的脸庞,实在是提不起杀心来。
看来这家伙也跟教廷不对付啊。我被他这句话给逗乐了,放弃了原本想痛殴他一顿的打算了,“这样吧,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咱们就两清了,怎么样,两不亏欠!”。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啊。”
“因为我救过你呀!”我笑嘻嘻的道。
“你不要你老拿‘救我’说事好不好?你有什么直接证据能证明你真的救过我?”杀手头目真的火了,威吓我道:“你要是没有证据,老子就宰了你喂野狗!”
“这个算不算证据啊!”我悠悠地道,同时摊开手掌,“圣光术,出!”一团耀目的光芒从我的掌心升了起来,渐渐凝聚成一个神圣气息的光球。
“啊?圣光术?”看到我手心缓缓变幻的光芒,杀手的嘴巴张的老大,足够塞下一枚魔兽蛋,如果此刻再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里逃生的,那他就可以去死了。想我克鲁兹也是杀手界的一个人物,竟被个毛孩子救了,以后哪还有脸见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谢……谢谢!”老半天,克鲁兹才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虽然不乐意,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不认。
“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要你谢我哦,说点有用的吧!”
克鲁兹苦笑道:“就算我告诉你也没多大用。因为雇主找我的时候带着头罩,穿着也很普通,从始至终都没说半个字,只给我一张字条,又丢下一袋金币。”
“那张字条呢?”
“在呢。”克鲁兹左掏掏右摸摸,最后不知从哪个旮旯里拿出一小块皱巴巴的纸片,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萧远山”三个字。
我看着纸片上极其拙劣的字体,失笑道:“这是什么,蚯蚓么!”说着将字条抹平,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好像那张不是纸条倒是藏宝图似的,“死掉的那三个混蛋是你伙伴?”我又问。
克鲁兹摇头道:“不是。事实上一直到行刺前我们之间都没见过。估计他们也和我一样,是收到雇主指示后潜入将军府的,至于装扮成仆人,那纯粹只是巧合。”
照这样说当时将军府很有可能还潜藏着其他杀手,前面的人失手了,后面的人自然不感轻举妄动,只有继续潜藏等待最佳时机,但也有可能就他们四个人,鬼使神差地一下子全暴露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我并不担心萧远山的安危,能给他带来威胁的人不屑于藏头露尾,藏头露尾的人对他没威胁,再说,萧家屹立大夏国数百年,暗中还能没点势力吗。这家伙嘴里是掏不出有价值的东西了,不过,我对他的勇气到佩服的五体投地,财迷心窍情有可原,但能“迷”到他这种程度,敢把主意打到萧远山的身上,估计就他几个。
正沉思着,我耳朵里忽然听到了一声由远方传来地细微地声音。他耳力超人,立刻辨认出来,那是隐秘地强弩地机簧弹动地声音!
我低呼一声,忽然就朝着克鲁兹扑去,两人一起翻滚着滚了出去,耳边就听见噗噗噗噗几声轻响……
几支强弩箭已经射在他们原来站立的地方,激起一片尘土。弩箭齐根而没,只露出几根羽翎在外头。
好恐怖的力道。
“看来我又救了你一次。”我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小门牙,伸出两根肉呼呼的手指,“你欠我两条命了。”
好歹我也是个八级武士,难道连几杆羽箭都躲避不开?可事实偏偏又教他没法反驳,克鲁兹大恼。
第一波偷袭无效,第二波攻击更急,嗖嗖嗖嗖地破空之声连续袭来,漫天弩箭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犹如乌压压地一片蝗虫。
克鲁兹又羞又怒,羞的是接二连三地要一个孩子挡驾,伤害了他高级武者的自尊,怒的是这群人显然是冲着自己而来,连孩子都不愿放过。克鲁兹一声暴吼,全身斗气喷薄而出,他的剑已经丢在将军府,附近又找不到合手的武器,只好将腰带解下来充当兵器。
“兵器”在手,克鲁兹顿时精神大振,挥动起来灵动如蛇,宛如长了眼睛一般,将蜂拥飞来的弩箭一扫而光。那些弩箭可是从机括里射出的,光从它呼啸破风的声音,就能想的出速度力量有多惊人,愣是被他用一根腰带全部打飞了。
眼见两波攻击没起到效果,隐在暗处的那些人停止了射击,看他们好整以暇的样子,似乎并不着急,也不打算走出那片林子,像是等待着什么。
突然,一阵异常的魔法波动搅乱了平静的空间——打个比方,就像宁静的电场被人投下一枚带电的导体,所带来的连锁反应是相当恐怖的——数十道黄的红的蓝的魔法元素粗暴地朝着林子里疯狂涌去,渐渐凝聚成一个耀目的光点,那个光点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然后倏地消失不见,好像让一个巨大的黑洞给吞噬了。
我心脏猛地一跳,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被一股莫名的气息锁定了,然后就看见天空之上一道奇异地光芒闪了闪!原本消失的光点又倏地出现了。那光点犹如一颗流星,拖着流光异彩,在夜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正朝着这边激射而来!
气息被锁定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而更让他心惊的是自己的节奏和身边的气场全被那道光华搅得一团乱,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被他人掌控的恐惧感。
我开始试着从不同的角度闪躲,他很想避开这种感觉,可结果都失败了,无论他怎样努力,那道气息始终不离他的左右,死死地罩住他。
“日,小爷要归位!”
我已来不及多想,只得聚起全部修为,拚着一死也要硬接这一击。
克鲁兹见到那道光华射向我,想都不想,直接从旁飞起,扑在我身上,大叫一声,代接了这一击。
只是这石破天惊地一击显然是高手所发,,那道光华又出自一柄神器,冲击力极大,克鲁兹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却深知其中关键,并不敢完全躲让,只是让准头偏离了心脏部位,居然瞬间就穿体而过!这一“箭”射穿了克鲁兹的身体,余势不减,仍向身下的我袭去。克鲁兹早有准备,暴喝一声,将那支光箭抓在手里,用劲一捏,砰地一下血花四溅,一蓬血雾立刻爆了出来,整条胳臂连着手掌从肩头齐根炸碎,露出半寸皑皑白骨,终于算是化解了对方的这波攻击。
克鲁兹另外一只手搭在我瘦小的肩上,勉强不让自己摔倒,惨笑道:“小……小子,我们是不是……清了?”
我拼命运起“圣光”,又在他身上连续施加了数十个“治疗术”,但克鲁兹的伤口好似另有一种神秘力量,每当我释放出治疗术,那股力量就将他的治疗术给吞噬了,最后我连“光之奇迹”都用上了,却仍不见效果,眼看伤口一步步扩大,血都快流干了,不禁大急:“喂,混蛋你还欠我一次呢……可别死啊。”
克鲁兹深深吸上一口气,一字一顿道:“好了,小子,我暂时……死不了。眼下事关你我生死,你……听好,林中那人用的武器名叫‘惊神弓’,是柄神器,主要靠凝聚自然元素作为攻击手段,它会自动锁定进攻目标。惊神弓的威力取决于持有者的实力,持有者实力越强威力也就越强,如果对方是魔法师,威力会加倍,没有九级实力别妄图接下它的攻击。破解惊神弓唯一的办法就是趁对方进攻前扰乱他附近的元素,破坏惊神弓聚集元素的目的。既然是‘弓’,最怕近战,虽然惊神弓是神器,它也不例外。”激烈地喘息几下,断断续续地道:“小子,如果半个时辰你还不能结束战斗,那我可就真……真的要挂了。接下来,看你的了。”一口鲜血井喷而出,咕咚一声,仰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