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生嫉妒的几位王妃此时更是难埯妒意,纷纷朝宁若璃射去了不满的目光。
那些王爷们却都对她很是欣赏,眼睛都看向她不曾收回,心下甚至遗憾她不是自己的王妃。
这更是令她们恨得直咬牙,把丈夫的心猿意马都归咎于她的身上。
坐在首席的太子妃思忖了一下,眼眸一闪,忽地轻笑着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仍站在大殿中央的宁若璃,道:“六弟的夫人确实才艺皆备,聪敏过人,我等佩服。只是……六弟好似忘了,进殿是不得携带兵器的,否则……其罪当诛。”
太子妃声音轻轻柔柔,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之事,然此话一出,却令全场之人都为宁若璃捏了一把汗。
这可是死罪,谁都求不得情。
凤凌澈并不答话,也未去看那太子妃,只是把视线投向了宁若璃,眼神波澜不兴。
宁若璃却是暗叹一声,若不是先有准备,今日便是定死无疑。
扫了太子妃一眼,见她长得也算端庄,未想心思却也够毒。不过是抢了她们的风头,却要置人于死地,这般心胸狭窄之人,今后如何母仪天下?
不紧不慢地抬头看向皇帝:“皇上英明,民女作为六王爷的夫人,此等道理怎会不知。这是适才民女所舞之剑,并非铁器,实乃桃木,再镀以银粉,只是为了今晚表演之用,还请皇上过目。”
殿前太监忙上前接过木剑,递到皇帝手里。皇帝一掂量,便知所言非虚,心下已有计较。
“确实是木剑,难为你一番苦心了。”威严的龙颜不显喜怒,心下却对她又增添了几分好感。
放眼望去,底下这些王妃们哪个能及得上她?尤其这太子妃,没有一点宽容气度,太子本就中庸,娶妻如此,更是难成大事。
太后见此事有惊无险,也是松了口气,便道:“无事便好。哀家乏了,你们也都散了罢。”言罢便在皇帝和皇后的陪伴下先行离去。
宁若璃心下庆幸,幸好当初没有掉到这皇宫里,否则整天这勾斗角之事就让她无法忍受,真是不明白这些女人的心胸为何这般狭隘,宽容点不好么?
跋尔烈见她皱眉就走了过去,对她真是越看越喜欢。
宁若璃睨他一眼:“你还不走?”不会还记得刚才的事情吧?她为了躲避他们,可是一直在外面待了好久,直到轮到她上场才出现的,为这都没吃上宫廷里御厨做的菜,可惜了。
跋尔烈剑眉轻轻一挑,修长的手指在她未及做出反应之前暧昧地抚过她的嫩唇,俯身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女人,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宁若璃对他的自以为是只能无奈摇头,一回身却正好对上凤凌澈那似笑非笑危险的表情,摊了摊手道:“不关我的事,我可什么都没说。”
凤凌澈漾开一抹美不胜收的微笑,慢步走到她身边,从怀里取出一方白色丝帕,轻轻擦拭她刚刚被跋尔烈抚摸过的嘴唇,似是嗔怪地说道:“瞧你这小嘴,脏死了。”
擦完了,把丝帕随手往地上一扔,温柔地看着她那愈发娇艳的樱唇:“以后不许让别人碰了,璃儿可记住了?”
宁若璃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霸道。
回头看了看跋尔烈,见他并不介意凤凌澈的举动,甚至还露出一丝挑衅。再看凤凌澈,则只是笑盈盈地看她,对跋尔烈根本就是视而不见。
她想,她还是离开的好。
不再去看那两人,也不再跟他们说话,提起裙摆径直朝殿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