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皇帝在吃了易歌特别调配的药之后,体内的毒素已清除干净。
只是经这一折腾,体质竟大不如从前,虽每日补以珍稀药材,但终是亏了许多,可见这毒性之大。
“澈,依你之见,皇帝会如何处置太子?”在回王府的路上,易歌看向自上了马车之后一直不语的凤凌澈。
凤凌澈微眯着眼眸,懒懒地开口:“这中毒之事颇为蹊跷,至今也未查出个一二,皇帝自然不好随便处置。如今太子已被监禁,我看废黜亦是早晚之事。”
“废黜?那岂不是要再立太子?”易歌有些意外地问道。
“那是自然。太子资质平平,皇帝早有废他之心,如今出了这事端,若是废了他,那些老臣也没法子说什么。”
“原来如此。”易歌恍然大悟,忽又想到什么,“若立太子,会立谁?”
凤凌澈冷冷一笑:“不外乎我与凤凌羽二人。”
“为何?”易歌多数时间在江湖上行走,一年中也就二三个月会待在澈王府,对朝中之事了解甚少。
“在我之下的基本未成气候,在我之上的除了凤凌羽,其他人的才智气度皆一般,只有他能与我抗衡。”一提到凤凌羽,他的眼神便冷得有如寒冰。
易歌见他如此,也不再言语,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息。
回到凌云轩,凤凌澈叫过墨玄:“你去一趟镇南大将军的军营,将宫中形势告知于他,具体如何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属下定不辱使命。”墨玄轻点足尖,几个起落,已不见身影。
“爷。”在茗香居最里面的雅间,一声低低的唤声响起。
“这几天风声紧,不是叫你不要约本王见面么?”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满。
一男一女两人面对面隔着桌子而坐,却是凤凌羽和李清兰。
“对不起,爷,清兰只是想您了。”李清兰低垂着头,话语里带着哽咽。
凤凌羽轻叹一声:“罢了,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回吧。”
“爷,您就一点都不想清兰么?您到底把清兰当成您的什么人呢?”李清兰抬起头凝视着他,眼中浮起一层薄雾。
“你不要想太多了,等事情结束了,本王自不会亏待你的。”凤凌羽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安慰她。
李清兰怕惹他不高兴,也不敢再多言,便转了话题:“爷,您为什么不让清兰动手?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杀了他不是更好?”
凤凌羽沉声道:“切不可轻举妄动。你忘了那玉面神医是什么人了?天下还未有他解不开的毒,若你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是。”李清兰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好了,你回去吧,他只允许你出来两个时辰,时间久了会起疑的。”
李清兰依言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回过身问他:“爷,那个宁若璃,您跟她……”又觉这样问不妥,竟说不下去。
“她?”凤凌羽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异样情绪,随即又阴沉下脸道:“她不是他的女人么?与我何干?”
李清兰见他不悦,心知问了不该问的,便小声道了一声:“爷,我走了。”便开门走了出去。
凤凌羽沉着眸子喝了几盏茶,隔了半个时辰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