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在自己高贵的脑子里填满知识,而不是和你父亲一样充斥着毫无价值的夸夸其谈。”面对餐桌那一头,教子闪亮的眼神,斯内普以辛辣的毒液予以回应,“如果你表现的像个愚蠢的格兰芬多,不用怀疑,我会亲自把你踢出斯莱特林地窖。”
德拉克咽下嘴里的布丁,沉默的目送教父和父亲前后的走向书房。也许教父只是大病初愈的闷气,也许教父只是形势严峻的紧张也许,自己根本不应该奢望身为蛇院院长的口中能够说出什么慈爱的鼓励来。
德拉克丢下刀叉,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卧室,然后见到了铂金色桌面上显眼的陈旧羊皮纸。这种羊皮纸带着浓浓的廉价羊皮腥气,和马尔福庄园散发着玫瑰香气的淡色羊皮纸截然不同,自己再也熟悉不过了,霍格沃茨的特供羊皮纸,过去的几年里教父一直用这种羊皮纸折磨着自己的嗅觉,并且用其上的字迹折磨自己的大脑。
抱着厚厚的一叠羊皮纸教案,任由是浓重的腥臭味已经染到了自己的长袍,德拉克心满意足的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里。
“如果你现在后悔,申请德姆斯特朗的名额还来得及。”斯内普熟练的从书房的酒架上给自己倒了杯伏特加,让无力的身体陷入松软的沙发里,直视着卢修斯灰蓝色的眼睛,“英国越来越危险了,即使黑魔王坚持战斗要远离霍格沃茨范围,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老蜜蜂不会利用霍格沃茨作为战争的后盾他并没有真正的死亡,你我都知道”
“未来的马尔福家族不需要一个懦弱逃避的族长,更何况马尔福家族的根基在英国,想要执掌马尔福的一切,小龙必须学会成长。别忘了,西弗,我们当年也是从战斗中挣扎着活下来的,所以我们今天才活的更好。你应该相信小龙。”卢修斯的视线有些飘忽,最终停留在书房的画像上,“况且我答应过茜茜,会把小龙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
斯内普脸上最后一丝强硬消失在火光的阴影里,“我只是希望,你不会辜负纳西莎所作出的牺牲她是那么爱小龙”
在那件事后的这些年里,每次提到茜茜,西弗勒斯都会妥协的放弃争执。纳西莎在决定离开这个世界前,最后去见的一个巫师就是西弗勒斯。也就是在茜茜离开后的没几天,自己就发现西弗已经悄悄投靠了邓布利多。无疑纳西莎向西弗勒斯透露了什么,或者说要求了什么,才促使西弗冒着生命危险成为一个双面间谍,只是无论怎么探究,西弗都不愿意透露半点。
“好了,西弗,我更想知道你在阿尔巴尼亚遇到什么?要知道你出现在书房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滩肉泥,如果不是马尔福庄园还保存着极品珍惜魔药,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你从地毯上捧起来”卢修斯用着调侃的语气,笑意却不及眼底。三天的深夜,西弗突然出现在书房的时候,真的把自己吓坏了。西弗勒斯浑身浴血,脸色铁青的就像个死人,全身大部分的骨头都已经折断了,即使是那些连马尔福都会觉得昂贵的心痛的魔药都无法恢复斯内普的健康。西弗的黑魔法造诣就算是在食死徒中也算是优秀,就算黑魔王亲临,西弗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境地。
“阿尔巴尼亚森林”斯内普灌下最后一口伏特加,眉宇间浮现出心有余悸的神色,“不,黑魔王和救世主不在那里。我甚至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到处都是魔法生物,稀有的,普通的,剧毒的,原产于热带的魔法生物甚至违反生物规律的迁徙到了阿尔巴尼亚。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魔法生物,就算那帮美国黑巫师在非洲建立的养殖基地里也不能包囊这么多种类。”
“一开始我怀疑是黑魔王纠结了这些魔法生物,异想天开的准备驱使魔法生物扫荡英国,毕竟这种疯狂的想法更符合他的风格。不过,就在我准备进入森林中心的时候遭遇两头未成年的秘鲁毒牙龙,这绝对不是黑魔王能够控制的生物。”斯内普摸摸自己因为毒素依然麻木的左臂,“整个阿尔巴尼亚的魔法生物都在骚动,拼命的向森林中央拥挤。”
“你是指,阿尔巴尼亚森林中心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以至于整个世界的魔法生物现在都在向阿尔巴尼亚迁徙?”
斯内普似乎有些犹豫,压低了的声音含糊的溢出来:“就像是复活了,在一夜之间,阿尔巴尼亚森林复活了。”
阿尔巴尼亚发生的诡异事件让两个成年巫师沉默下来,卢修斯光洁的额头隐隐出现了几道皱纹,“今天下午,我在魔杖店见到了一个男孩。”
斯内普给自己的杯子里注满了伏特加,安静等待着接下来的回忆,卢修斯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绝对不会用无关紧要的话题来浪费时间。
“他从奥利凡德那里买走黑魔王的孪生魔杖,由奇洛陪同去的。”卢修斯努力的从绷紧的喉咙里挤出接下去的语句,“我一直以为是笑话,魔法部一直谣传奇洛准备去阿尔巴尼亚搜集蛇怪的资料那个孩子,在翻到巷开了一家宠物店,是个神秘的男孩,双眼的颜色截然不同,紫色和金色,我从没听说过哪个魔法家族有这种血脉特征。”
“在翻到巷开宠物店?”斯内普眉心的皱纹在火光下投出深深的阴影,“奎里纳斯·奇洛,他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阿尔巴尼亚森林,除非,那时候森林还没有发生异变。”
奇洛一定是知道什么,或者说,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所以不得不跟着那个叫做D·Count的男孩。斯内普将卢修斯的回忆反反复复的思考着,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结点,奇洛之所以能够安全的离开阿尔巴尼亚,应该是因为遇到了那个男孩,更可能,阿尔巴尼亚诡异的现状正是那个男孩造成的。
时钟敲响了第十二下,斯内普从舒适的沙发上站起来,“我想两周时间应该是邓布利多耐心的极限了,今晚我必须回到霍格沃茨去。”
卢修斯张了张唇,还是放弃了挽留的打算,“飞路粉在壁炉上,那么下周车站见。”
斯内普黑色的袍角消失在火焰里,卢修斯长长的叹了口气。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茨的处境并不好,邓布利多一直是个多疑的领导者,随时都企图找出他的破绽,凤凰社和学校的魔药需求占打量压榨了西弗的精力和时间,凤凰社里绝对不会给一个斯莱特林好脸色看,而当年邓布利多将西弗从阿兹卡班捞出来的证词曾经使得西弗在斯莱特林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即使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以西弗的性格,想要驾驭那些骄傲的孩子也巨大的挑战。
西弗勒斯已经第三次拒绝德姆斯特朗的邀请函了,其中的原因,自己心知肚明,只是
卢修斯伸手轻抚着墙上的画像,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靠坐在窗口的蓝裙少女,纳西莎,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