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
嘛~~不多说了,亲们看文吧~~
<hr size=1 />廉亲王府。
宴席散去,王府书房内,“八哥,今儿是怎么了?总觉得你不对劲。”九爷允禟看出了端倪,“你这笑啊,太假,这可不像是八哥你!”
一针见血,允禩了听了,叹气一声,终于撤去脸上那勉强的笑,“弘时,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来了。”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明明,这些年,待好弘时,就是瞧准了他和老四父子俩不对盘,明明,只该是利用而已,却突然发现,心里一阵空荡荡的。
“我说奇怪了,怎么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弘时那小子!八哥,到底怎么了?往日里,就算是老四训斥,那小子跑你这儿、可比跑宫里勤得多。”允禟也挺喜欢弘时的。
允禩皱眉,“他……说,这些年,我利用他太多,不想再被当傻子了……”当初,渴望着温暖怀抱的弘时,竟然觉得一直是个“傻子”吗?允禩自己也不知道,在心里,弘时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混账!就算是利用,难道那小子察觉不到,八哥你待他,可比对亲儿子弘旺好多了!这些年,弘旺为了弘时,闹得别扭还少吗?”
“允禟!”允禩摆摆手,算了,缘分而已,若是真想利用弘时,自然不会让他那么轻易脱身、撇清关系,可是,现在允禩犹豫了。
“八哥,你说,会不会是富察家的丫头?这些年,弘时不是和她走得很近吗?李荣保的长女已经定给了弘历,难不成,是富察家又从中作梗?”
“静观其变吧!”允禩不想再谈弘时的事,话锋一转,“刚传来的消息,弘历遇刺了,你说,老四不会又是想拿我们当箭靶子吧?”
“哼!别说不是我们做的,我倒是真想那刺客一剑结果了弘历那小子!”允禟恨恨道。
“咳咳……咳咳……水……”渐渐清醒过来,脑袋也没那么重了,就是口干舌燥。
“弘历、弘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什么,水?哦哦,你等等,傅恒,快倒水来……傅恒……”英琦本是靠着床沿睡着了,弘历不醒,即使太医说无碍,她也不放心,便亲自守着。
“姐。”傅恒趴着桌子也在打瞌睡,听英琦叫喊,吓了一跳,缓神过来,连忙倒水,把杯子递给英琦。
喝了些许茶水,润了嗓子,弘历感觉舒服多了,脸色也好了很多,英琦用手抚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退烧了,便真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英琦,你怎么在这里?我是怎么……”弘历刚刚醒过来,脑子里一片混乱,瞧见是自己的卧房,却发现半夜三更,英琦怎么在这里?
“弘历,你吓死我了,太好了,你没事、没事了就好。”英琦顺了口气,“弘历,你不记得了吗?你被刺客追杀,然后,我们在山里找到你的,你当时全身发烫,昏迷不醒,是我和傅恒还有云骄一起找到你、把你带回来的。你还记得什么?刺客究竟是什么人?”
经英琦这么一说,弘历渐渐清醒了,也自然想起了前因后果,“英琦,你们当时就发现了我一个?还有两位姑娘呢?”如果是完全清醒的弘历,或许不会这么鲁莽地问英琦,可事实是,现在弘历正处于半醒不醒的状态。
“……”英琦消声了,傅恒甚至听到了大姐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一根筋崩断了。
“英琦?”弘历低头听不见英琦说话,一抬头,见了英琦颇为抽搐的表情,揉揉微痛的脑袋,觉悟了,这下,完全清醒了,“咳咳,英琦,你不要误会,我……她们是……”
还没等弘历解释完,英琦一甩手,负气离开了,“姐”,傅恒看了弘历一眼也,跟着离开,留下弘历一人躺在床上,手中还余留着英琦掌心的温度,“英琦,你听我解释……”苦笑。
“姐,你慢点,我背你。”傅恒不由英琦拒绝,就一把背起大姐,出了贝勒府,“你脚都扭伤了,跑什么!跟他生气,值得吗?”傅恒平日里被两个姐姐欺负惯了,可是关键时刻,阿玛说过,作为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要照顾好姐姐,不能让姐姐受伤,不能让姐姐受委屈。
熹妃娘娘害得姐姐受伤,傅恒已经心里很难受了,现在弘历又风流成性害得姐姐委屈,傅恒憋了一肚子气,却还是轻轻柔柔地背起英琦回家。
英琦也不说话,任由弟弟背着,傅恒的性子,她知道,犟起来,谁也拗不过……当然,云骄或许另论。
“哟,这是怎么了?”富察家门口,遭遇战啊!
弘时千般讨好、万般保证,终于哄得云骄小姐展颜一笑,这不,又是玩得明月当空才回府,却见自家小弟傅恒竟然背着个女子,云骄刚想出口调笑,借着门口灯笼里的烛光,才看仔细了,竟是大姐英琦。
英琦本是劳累了一整天,这会儿几乎要趴在傅恒背上睡着了,一听是云骄的声音,抬头,“三贝勒?”皱眉,不满。
弘时苦笑,活该啊,“富察小姐,这么晚了,我送云骄回来……”何尝不知道,因为以前和八叔混在一起,又是在外面一番纨绔作态,富察家的这位大小姐可是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
果然,“三贝勒你也知道很晚了?”英琦是强悍的,好好一个妹妹,怎么能被弘时带坏呢?(作者:英琦啊,真的冤枉弘时了!)
“咳咳……”弘时也不辩解,侧头一笑,把难题扔给了云骄,你这丫头就知道看戏,还不快解围!
虽然不情愿浪费看戏的机会,云骄也知道,这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难道还要把额娘吵醒了出来“河东狮吼”?虽说额娘近来也不管自己晚出晚归,却还是要守着分寸啊,额娘在沉默中爆发,很可怕的,“傅恒,你是陪着英琦送弘历回贝勒府,怎么了这是?遇上打劫的了?说给二姐听听,这京城,谁还敢不给我云少一个面子,二姐帮你出气……”胡搅蛮缠的来了。
傅恒囧了,就知道遇上二姐,就该保持沉默,欲哭无泪,“二姐,还是快进去吧,大姐扭伤了脚,还没擦药……”转移话题啊,更何况,这话题,够分量。
“什么?”果然,云骄撤去了笑闹的神情,皱眉了,“弘时,你回去吧,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好好好!”弘时笑着点头,也不在意,转身去扶着英琦的云骄是不是能够看到他脸上的诚意,最后嘀咕了一句,“我还有反悔的机会吗?”
“傅恒,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英琦会扭到脚?”把英琦送回房内,云骄拿出膏药替她揉捏。
“呃,二姐,还不都是……”傅恒本性自然不是八卦的,却是因为涉及姐姐,心中很是不甘。
“傅恒!很晚了,你先回房去睡。”英琦不待傅恒说话,就赶人了,不容置疑的语气,摆明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傅恒无奈,把求救的视线转向二姐,却发现云骄好似没听到英琦的话一般,只管着擦药,只好道了一声“晚安”离去。
“你何必为难他呢?他也是关心你。”云骄淡淡开口,瞧着英琦红肿的脚踝,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怎么?平日里你不是最喜欢欺负小弟,现在倒是转性了?”英琦说话有些冲,缓了缓,“咳咳,我不是和你生气,更不是为难傅恒,就是心里憋着难受。”只有在最亲的人面前,英琦才会如此。
“活该你被欺负!”云骄见英琦的性子软了下来,趁胜追击,“憋着难受?要我说,你就该把弘历揍成猪头,回来把臭脸色给我和傅恒看,有什么用?弘历就能知道你的心意了?”
英琦沉默不语,又突然一把抓住云骄的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弘历说的那两个姑娘,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怎么不去问他?我哪儿知道……”云骄含糊其辞,总觉得英琦在弘历面前的性子太软,将来难免受欺负,弘历那神经大条的,虽然看得出,是喜欢英琦的,可风流本性,终究受伤的还是英琦。
“云骄!”英琦正了脸色,就算平日里不问,也能猜出个一二来,这丫头整天在外忙活,定有隐情。
“你凶我?为了一个臭男人,你凶弟弟、凶妹妹……你……富察英琦,你堕落了……”
“我不急,你慢慢说,反正今晚我也睡不着了。”英琦索性一副淡定姿态,颇有兴致地看起妹妹闹腾。
下一刻,果然云骄的脸色垮了,知道英琦的性子,若是面对小弟傅恒,云骄有的是办法糊弄,可是英琦执拗起来,哎,“弘历口中的姑娘,应该是从苏州上京申冤的沈雨棠,苏州知府沈时芳的女儿,另一个是她的丫鬟叫冬儿。沈时芳被告贪污受贿,已经羁押在刑部定罪了。沈雨棠身上似乎带着什么重要物证,能够证明她爹沈时芳的清白,一路上京遭到不少劫杀,都化险为夷,这一次,也是被弘历救下了。”
“那……不是弘历遇刺,而是弄错了?”英琦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那倒难说,他们一共遇了两回劫杀,看样子,是两拨人。”
“你……”虽然能料到妹妹知情,却还是震惊了,“云骄,你知道这么多,会不会有危险?”
云骄终于笑了,“放心吧,不该知道的,我不会去好奇,不能说的,我也不会告诉你。”所以,英琦,你放心吧,不用担心我。
“嗯,我相信你。”这个妹妹,从小主意就大,“那么,你是告诉我,弘历和那沈雨棠,共患难了两回?”原来,还是注意到了啊!
“啊,据我所知,那一身伤寒,还是和着那位沈姑娘一起跳崖闹的!”幸灾乐祸。
“……”
看着英琦对着烛光发呆,云骄又有点担心,“英琦,其实……如果,你真的受不了……我,我想想办法,能不能帮你推掉婚约……”逆天吗?貌似不容易,可若是英琦真的不喜欢,不妨试一试。
“云骄!这种话,还是别说了!”英琦很认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皇上已经下旨指婚了……难道,我们家要背上欺君的罪名?云骄,我富察英琦,不会选择逃避。”
“呵!是我多虑了。”富察英琦吗?本就不该小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