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喜欢云骄
作者: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298

等到云骄精疲力尽回到富察府,看着自己小院里石桌边围坐着的三人,喝茶的、吃点心的、说笑的……好不惬意!

可惜,此刻,云骄连开口说话的都没有了,刚想着进屋直接倒床上睡觉,却被弘历那厮一句话,生生顿住了脚步,“那纯郡王克善,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云骄回头狠瞪着弘历,却更加悲催地发现雨棠听了弘历的话,嘴里嚼着点心,却是迫不及待地点头,“嗯嗯……”(作者:可还记得,“人模狗样”这词儿是雨棠对克善的第一印象,共鸣了啊!)

“你们……很好!”云骄,咬牙切齿,弘历也就算了,英琦见色忘义也不奇怪,“雨棠啊,你就那么狠心,把我一个人留在狼群里?”

雨棠被云骄的满是委屈和指责的眼神吓得抖了抖,赶忙着起身,把云骄拉到自己的位子上,还体贴地倒上一杯茶,“谁想京城大名鼎鼎的云少也会怕狼群!”不得不感叹,沈雨棠,你以光速之快,被染黑了。

自作自受……将来沈雨棠闹腾起来,可都是你富察云骄蛊惑出来的!染黑雨棠的大功臣,云骄是也。

“放心,云骄,我刚才已经和阿玛额娘说好了,若是那纯郡王想要霸王硬上弓,真敢上门来求亲,阿玛额娘一定帮你回绝了。”想是平日里云骄“造孽”多了,现在连英琦这个亲姐姐都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啊,原来这位小妹妹是富察府的千金,真好,和哥哥也算是门当户对。”当新月少女知道了云骄的身份,第一句话,便是如此,甚至那神情中,很是带了几分高高在上,好似那意思是,你富察云骄做我哥哥的福晋,还算凑合。

其实回府之前,云骄已经找绪铭了解了“纯亲王府”的情况,也难怪,克善进京顶着一个郡王头衔,新月作为王府仅剩的格格,在雍正帝的恩典执之下,也被封了多罗郡主,不像是“新月剧”中的情形,落难姐姐带着年幼弟弟在京城无依无靠……要知道,此次克善带着新月进京,那绝对是底气十足的。

努达海奉旨前往盛京剿灭乱党,然而,并不是他从战乱中救下王府的贝勒格格,而是人家贝勒爷化悲痛为力量、剿匪有功、顺带着救了这个威武将军一命。(作者:不要怀疑蝴蝶版克善的真功夫,自然,更不要怀疑他NC的破坏力,其实这并不矛盾。)

若不是已经被牵扯进NC事件,云骄得到这种剧情之外的八卦,定是兴致高昂的,可惜,只要一想起那克善信誓旦旦说定要“亲自上门提亲”,就囧了。

“诶?对了,弘历,那克善不是应该上朝谢恩的吗?难道没见过你?不会啊……”趴在桌子上装死了好一会儿,云骄终于恢复思考能力了,瞪着弘历诧异。

听她这么说,英琦点点头,也是好奇地看着弘历要答案,“这么说起,我记得你还跟我说过,前两天,皇上不是还让你多多关心一下这位纯郡王在京城的日子吗?怎么说,老王爷他们在盛京都遭难了。”

“咳咳……你们也都知道了,人家现在是郡王爷,眼里哪有我这个小小的贝勒爷啊!”弘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天之骄子,被个NC不屑一顾,还真有点不甘心。

酸!真酸!

不过,当看到眼前三个女人因为他这一句话表情各异、囧色更甚的时候,弘历心里畅快了……话说,最近心情郁闷,不单单是因为宫里额娘的事儿,很大一部分苦恼就来自于那纯郡王克善。

雍正吩咐了弘历,要照顾好人家纯郡王,当然,这“照顾”难免有几分做给外人看的意思,可是,当弘历殷勤上门探望的时候,人家郡王爷,若不是闲着无事去拜访廉亲王去了,那就是乐颠颠跑去他他拉家和努达海交流感情去了……

几次三番,弘历那是有火无处发,还真能憋出病来……好在今日见向来无法无天的云骄丫头也吃了瘪,让弘历的好心情,就这么建立在云骄的苦恼之上了!

第二天,云骄迷迷糊糊睡到大中午,其实她是还想着继续睡的,昨天打击受大发了,被一众NC围攻的经历很是可怕,然而,察觉到门外绪铭有些急躁的气息,这才舍了暖暖的被窝。

绪铭是“一水阁”中跟着云骄最久的,阁主那爱睡懒觉的性子,怎能不了解?否则,一早就接了消息来回禀,他也不会忍到现在才故意露出一丝丝急躁,“主子,莫老那里有传话过来,四爷要见您。”

四爷是定了下午在洛馨居见面,云骄撇撇嘴,那茶楼,和四爷的性子一样,清冷淡漠。

亲自挑了一件火红的衫裙,长发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下,干净利落,她知道,四爷喜欢女孩儿素雅一些,喜欢女孩儿端庄一些,反正……见到自己如此装扮,他总是会皱眉的。

“像什么样子!”四爷皱眉,不悦。

云骄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甚至又拽着衣角,得意地在原地转了一圈,“不好看吗?这衣服、这簪子、还有这个镯子……都是小五前不久送来的,我觉得挺好看。”

今儿,从头到脚,几乎什么都是“小五”送的。

果然,四爷这下不再是皱眉,而是直接黑了脸,“混账。”

难得云骄鼓起了勇气,好像根本不怕这位冷面四爷,“是啊,他是够混账的,那也是您儿子不是!”

瞧着丫头一脸毫不掩饰的“不爽”,四爷眼神闪了闪,微微叹了口气,“弘时、弘历、弘昼三个,性子都是一样的倔,你既然拒绝了,把他送去军中历练一番,有何不可?”

“四爷!既然弘昼性子够倔,您就不怕,这一回,适得其反?我可是记得,从小他最怕您,可闯祸不断的,还是他。”云骄面对四爷,还是硬不起来,不禁软了语气。今日有此一激,云骄想着有些懊悔了,该不会是昨天被NC气糊涂了吧?

说起弘昼,四爷眼里多了几丝笑意和无奈,诚如这丫头说的,那小子怕他,却也从未真正妥协过,“既然送了东西给你,难道他没和你说,此次去边疆历练,是他在乾清宫门口跪了整整三个时辰求来的恩典?”

开玩笑!这是云骄的第一反应,可是看着四爷的神情,会是开玩笑吗?

小五虽然从小向往军旅生活,可是云骄知道,那小子更喜欢的是那种远离宫廷朝堂的恣意逍遥,军中苦闷艰辛,绝不是弘昼所愿……真的会主动跪了那长时间求这“罪”受?

想到这里,云骄有些动摇了,猜不透,半年前弘昼不告而别,究竟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毕竟,就在那之前没几天,他才刚刚跑来和她说“我爱新觉罗弘昼喜欢你富察云骄,要娶你做福晋”,即使,那时候,她三言两语拒绝了,从未把他的话当真,甚至,那一次“不告而别”她也未有伤心或是其他异样的情绪……直到,前不久,收到他寄来的生辰礼物,那衣料、那玉质,根本不像是边疆会有的东西,很明显,是早就备好了,连带着一起离京的吧?如今,又特地千里迢迢送回来。

这才有了今天对着四爷的一番试探,却无法料准真正的答案……小五,真的喜欢自己?才多大点毛孩子啊?(作者:他不过是比你小了一天!)

那么,究竟是四爷赶他出京?又或是真像四爷说的那样,他自己跪求了出京的、又为了什么?

正当云骄迷迷糊糊又对着四爷发呆,雍正忍无可忍,却不愿再纠结于弘昼的问题,转了话题,“粘杆处那里,最近注意到了纯郡王克善的异常,也听弘历提起过,克善和胤禩走得挺近……”

哈?云骄跟不上四爷的跳跃性思维!

“既然你昨天已经见过了,正巧,以后克善有什么异动,纯王府的事情,你多注意点,粘杆处的人手最近要忙着去查江南科考舞弊一案。”这才是今日的正事,弘昼什么的,等他三年历练回京再说吧!

轰隆隆!老天,你耍我是吧?

“是……”不情愿又如何?四爷他都这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了,谁让“一水阁”当初是靠着四爷的帮助建起来的呢?没底气拒绝抱怨啊!

等到云骄好似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离开洛馨居二楼东侧的雅间,经过中间灵字雅间的时候,差点……就像昨天一样,脚下不稳,摔了。

“珞琳,你别伤心了,你掉眼泪,痛的是我的心!”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话语内容真够恶心,“昨天在云骄面前你都装得那么自然,你是那么的坚强,以后也请你一直这么坚强下去……balabala……”

云骄眼角不断的抽啊抽……我真的不是故意停墙角的,谁叫他们说这种话,公共场所,还是半掩着房门的,就怕别人不知道吗?

“呜呜……呜呜……呜呜……”

“珞琳,乖,不要哭了,你的哭声让我的心都要随之而碎了!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一定不会食言,我都已经向你阿玛提亲了,你就是我王府的福晋,名正言顺的嫡福晋!”

“呜呜……可是……可是……你昨天还说要去……要去富察府……提……提亲……呜呜……”这,真的是昨天还能抱着自己胳膊亲热的珞琳吗?

“是!新月说的没错,我……我情不自禁轻薄了云骄,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一定要负责,我不能堕了我纯王府的名声!珞琳,我会去富察府提亲,可是,我还是一样爱你的呀,难道你不相信我吗?”纯王府的名声,终究要毁在你们兄妹手中,毁得一塌糊涂。

“可是……额娘说过,我们他他拉氏,是比不上富察氏的,我……我……你真的要娶我做嫡福晋吗?”珞琳少女,你真的是圣母体质吗?貌似,圣母不该这么考虑问题的吧?

“珞琳!说什么你就是不信我?我克善说出去的话,怎么会不算数?即使她是富察氏,做我郡王爷的侧福晋,难道还委屈她了吗?我并不爱她,只是要对她负责……balabala……”

云骄这时候已经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是多么地想要回去雅间拉着四爷一起“听墙角”啊!四爷,你直接把他们咔嚓了吧,世界就清净了。

哼!若真是要做王爷嫡福晋,不管是摆脱了悲催命运的弘时、还是远在边疆的弘昼,嫁给他们哪个,都是真正的潜力股!

……

四爷还在雅间,手中把玩着一个玉扳指,这是刚才丫头给的,说是弘昼送东西回来时,请她顺带送给皇阿玛的。

四爷哭笑不得,“顺带”?感情那小子还记仇啊!

曾经在乾清宫门口跪着请旨的,弘历是第一个,弘昼是第二个,大概也就相差了一炷香的时间,弘历这做哥哥的“先下手为强”了。

一个富察氏,很难同时有两个皇子嫡福晋。

弘历跪求皇阿玛下旨指婚……因为他知道了五弟弘昼喜欢上了云骄那丫头,不管是真是假,保险起见,弘历“阴险卑鄙”了一回,赶在弟弟之前先向皇阿玛求旨了。

就因为知道皇阿玛和皇额娘早有了给弘历和英琦指婚的主意,弘昼才想出这个“跪求苦肉计”想要改变皇阿玛心意,可惜,晚了半步……输了个彻底,跪了整整三个时辰,皇阿玛竟然将他“发配”边疆了,甚至连让他见云骄的最后一面都不许!(作者:最后一面?言重了吧……)

弘昼送生辰礼物回京,写给云骄的信里,只是含糊其辞,并未道明当初原委,跪了那么久,却一事无成还吃了大亏,弘昼哪儿好意思再掉面子?而雍正四爷对着云骄又有意误导……这份小儿女的情缘,该如何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