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病了,更新慢了些,请大家原谅!
再厚脸的求收藏和推荐!谢谢大家的支持!
——————————————————————————————————————————————————————————————————————————————————————————————————————————————————
宋监打开摺扇,□了几下,说道:“这一场比试,自然也是不算的了。郭大侠,敝方三人是国师大人、还有他的弟子达尔巴与区区在下。我的功夫最差,就打这头阵,贵方那一位下场指教?谁胜谁败,那可不是玩耍了。”
郭靖听妻子说有必胜之道,知道她智计百端,虽不知她使何妙策,却也已有恃无恐,大声说道:“好,咱们就是三场见高下。”
宋监知道对方式功最强的是郭靖,金轮法王武功卓绝,定能胜他,黄蓉虽施过夺棒怪招,然而瞧他的娇怯怯模样,当真动手,未必厉害,余人更不足道,于是目光向众人一扫,说道:“各位如有异议,便请早言。胜负既决,就须唯盟主之命是从了。”
群雄要待答应,但见他连败鲁有脚与武氏兄弟,都是举重若轻,行有余力,不知尚有多少本事没施展出来,大家倒也不敢接口,都转头望着靖蓉夫妇。
黄蓉道:“足下比第一场,达尔巴比第二场,大师比第三场,那是确定不移的了。是也不是?”宋监道:“正是如此。”
黄蓉向身旁众人低声道:“咱们胜定啦。”郭靖道:“怎么?”黄蓉低声道:“今以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她说了这两句,目视朱子柳。朱子柳笑着接下去,低声道:“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既驰三辈毕,而田忌一不胜而再胜,卒得王千金。”郭靖瞠目而视,不懂他们说些甚么。
黄蓉在他耳边悄声道:“你精通兵法,作忘了兵法老祖宗孙膑的妙策?”郭靖登时想起少年时读“武穆遗书”,黄蓉曾跟他说过这个故事;齐国大将田忌与齐王赛马,打赌千金,孙膑教了田忌一个必胜之法,以下等马与齐王的上等马赛,以上等马与齐王的中等马赛,以中等马与齐王的下等马赛,结果二胜一负,赢了千金。现下黄蓉自是师此故智了。
黄蓉道:“朱师兄,以你一阳指功夫,要胜这宋监是不难的。”朱子柳当年在大理国中过状元,又做过宰相,自是饱学之士,才智过人。木理段氏一派的武功十分讲究悟性。朱子柳初列南帝门墙之时,武功居渔樵耕读四大弟子之末,十年后已升到第二位,此时的武功却已远在三位师兄之上。一灯大师对四名弟子一视同仁,诸般武功都是倾囊相授,但到后来却以朱子柳领会得最多,尤其一阳指功夫练得出神入化。此时他的武功比之郭靖、马钰、丘处机尚有不及,但已胜过王处一、郝大通等人了。
郭靖听妻子如此说,当即接口道:“请郝道长当那金轮法王,可就危险得紧。胜负固然无关大局,只怕敌人出手过于狠辣,难以抵挡。”他心直口快,也不顾忌自己算上驷,而将郝大通当作下驷未免太不客气。
郝大通深知这一场比武关系国家气运,与武林中寻常的争名之斗大大不同,若是给蒙古国师抢去了天下英雄盟主之位,汉人武士不但丢脸,而且人心涣散,只怕难以结盟抗敌,共赴国难,当下慨然说道:“这个倒不须顾虑,只要利于国家,老道纵然丧生于藏僧之手,那也算不了甚么。”黄蓉道:“咱们在三场中只要先胜了两场,这第三场就不用再比。”郭靖大喜,连声称是。
朱子柳笑道:“在下身负重任,若是胜不了这蒙古王子,那可要给天下英雄唾骂一世了。”黄蓉道:“不用过谦,就请出马罢。”
朱子柳走到厅中,向宋监拱了拱手,说道:“这第一场,由敝人来向阁下讨教。敝人姓朱名子柳,生平爱好吟诗作对,诵经读易,武功上就粗疏得很,听闻阁下昔年有‘血手阎罗’之称,还要请阁下多多指教。”说着深深一揖,从袖□取出一枝笔来,在空中画了几个虚圈儿,全然是个迂儒模样。
宋监心想:“越是这般人,越有高深武功,实是轻忽不得。”当下双手抱拳为礼,说道:“在下讨教了,请亮兵刃罢。”
朱子柳道:“蒙古乃蛮夷之邦,未受圣人教化,阁下既然既然与蒙古人一伙的,想必也是与他们差不多的。此时你向我们汉人请教,敝人自当指点指点。”
宋监心下恼怒:“哼,你既然用笔,想必是精通判官笔一类的武器你还是快去拿来吧。”朱子柳提笔在空中写了一个“笔”字,笑道:“敝人一生与笔□儿为伍,会使甚么兵刃?”宋监凝神看他那枝笔,但见竹管羊毫,笔锋上沾着半寸墨,实无异处,与武林中用以点穴的纯纲笔大不相同,正欲相询,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白衣少女。她在厅口一站,眼光在各人脸上缓缓转动,似乎在找寻甚么人。
堂上群雄本来一齐注目朱子柳与宋监二人,那白衣少女一住来,众人不由自主的都向她
望去。但见她脸色苍白,若有病容,虽然烛光如霞,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更显得清雅
绝俗,姿容秀丽无比。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谁
也不知,此时一见那少女,各人心头都不自禁的涌出“美若天仙”四字来。她周身犹如笼罩
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