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杨业和易靖等人刚到跟前,燕悲乐便迎了上去,叫道:“杨将军,易将军,你们来得正好……”
杨业摆摆手示意燕悲乐不再说下去,便走到那王大人的跟前,作了一个揖道:“王大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王大人一直都鼻孔朝天,听到杨业的叫声,故作惊讶地道:“哟,原来是杨老令公呀,哈哈。”那神情好像才刚刚发现杨业他们到来一样。
旁边那人站出来站:“这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冲撞王大人,王大人见她年幼无知,本来也不想跟她小孩子一般计较,那知这野丫头竟然不理不饶,还……”
燕悲乐越听越气,真是岂有此理,阿叔可以忍阿婶都不能忍了,争辩道:“你胡说,分明是你们……”说着,突然感觉到一个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燕悲乐怒气正盛,回瞪那人一眼:“你干嘛?”哪知那个拉自己的正是易靖。
易靖朝燕悲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再说话,燕悲乐这才知道眼前这王大人可能是个大人物,只好气呼呼地住了嘴不再说话。
刚才那作贼喊贼的人听了燕悲乐这话,好像抓住了燕悲乐的尾巴一样,夸张的表情说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野丫头竟然还敢反驳?冲撞了王大人竟然还有理?这杨家军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还把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杨业本也是个正直之人,自然能看出对方无理取闹,但是还是强忍住怒火道:“王大人,崔参军,她是老夫的晚辈,可能不太会说话,待会回去老夫亲自责罚她,如何?”
那崔参军听了正要说话,这时那王大人不紧不慢地道:“算了,不就是一个野丫头吗?不必跟她一般计较,我们走!”说完,便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看站在前面的杨业等杨家军士兵都看作透明的。
那崔参军甩一下衣袖,嘴里“哼”的一声,便和那些家丁紧跟在王大人后面走去。杨业及杨家军士兵见状纷纷退到两边,让出一条道来,但是嘴里却喷着粗重的气,明显是强压着怒火的。
燕悲乐刚才被那王大人左一句“野丫头”,右一句“野丫头”地喊,怒气正盛着,便背对着王大人,不再理睬他,这时见众杨家军士兵一个个都让出一条道来,燕悲乐也知道那王大人要从这里走过,心中气道:“这王八蛋大人走起路来,一点也不像乌龟,反而像螃蟹上岸,横行霸道。”于是,便漫不经心地看着街道两旁的建筑,假装没看见那王大人要从这走过一样。
王大人走到燕悲乐身后,见燕悲乐正堵在路中间,便干咳两声,但是燕悲乐却还是背对着王大人好像没听见一样。
王大人又干咳两声,对前两声声音更响亮一点,燕悲乐还是装作没听到,旁边的士兵一个个对那王大人都敢怒不敢言,这时见燕悲乐竟然敢跟王大人扛上了,心中正偷笑着,但是偷笑地同时,也暗暗为燕悲乐捏一把冷汗。
莫超林可是个不想惹事的人,见状便要走出去想拉开燕悲乐,却被那个什么崔参军拦住,那崔参军吆喝道:“喂,前面的让一让,王大人要过去。”
燕悲乐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道路两旁,又扭头看看王大人,再瞧瞧崔参军,道:“那个谁谁谁,你叫我吗?”
崔参军一向狗仗人势,欺压面姓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等气?只是这时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发作,只好强忍住怒火道:“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燕悲乐小嘴朝王大人嘟了嘟,道:“这王大人难道在你眼里就不是人了?”
周围众人听了立刻发出一阵哄笑,王大人也脸有怒色。崔参军听了大惊,看了看王大人,又瞪了瞪燕悲乐,连忙和颜悦色地对王大人说道:“王大人,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是说那野丫头。”说完,脸色立刻阴沉起来,朝燕悲乐喝道,“大胆刁民,竟然敢戏弄王大人?来人呀,给我打!”
众家丁听了立刻朝燕悲乐扑了上去,杨业及众杨家军见状大惊,连忙喊道:“手下留情!”说着,正想冲出去护住燕悲乐,可是正在这时,有一个身影比他们更快,众人刚要抬起脚步,站在街道中间的燕悲乐便已没了踪影,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一阵风吹拂而过,众人定眼一看,这才发现燕悲乐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莫超林拉到一边去了。
燕悲乐看到现在自己的周围都是人群,又看看街道中央,好像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样,这时抬起头来看到莫超林,才对莫超林笑了笑。
那群家丁接到主人的指令,正要冲上去揍燕悲乐,哪知这时目标竟然凭空消失了,寻找半天才发现燕悲乐早就站在了街道旁边,这群家丁只好回去看了看那王大人和崔参军的脸色,看看还要不要再冲揍那野丫头。
那王大人本来也不想把燕悲乐怎么样的,但是这时见她跟莫超林两人亲亲我我,态度暖味,顿时大怒。那崔参军察颜观色,知道了王大人的意思,心中大喜,立刻瞪眼对那群家丁道:“还愣在这里干嘛,给我打!”
那群家丁听了立刻向燕悲乐扑了上去,正在这时,杨业大喝一声:“住手!”众家丁只好停住了手脚。
杨业走到王大人跟前,道:“王大人,你公务烦忙,又何必在这里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王大人瞪了杨业一眼,道:“我公务烦忙不烦忙,难道还要你来教我不成?”
杨业道:“末将不敢,只是末将在为王大人着想,若王大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小女孩过不去,只怕传到皇上耳边也不好听吧。”
王大人“哼”的一声,心想,这丫头不知是什么来头,竟然连杨业也对她客客气气地,我若硬抢,只怕杨业也不答应,到时弄巧成拙,收拾不了,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吧,便道:“我堂堂朝庭一品大员,岂会跟她一个野丫头过不气?只不过刚才看她没人教养,想教她一点为人之道罢了,我们走!”说完,便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杨业见状也只好退到旁边让出一条路来。
燕悲乐听到那王大人说自己没人教养,心中有气,正想骂道,幸好莫超林及时伸手掩住她的嘴巴,燕悲乐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眼见那王大人就要走远,燕悲乐气急败坏的张口咬了莫超林。
一阵疼痛传遍莫超林全身,莫超林本能地想抽回手掌,但是仅仅抽搐了一下,便没有动弹了,咬紧牙关微微闭上眼睛让燕悲乐咬。
燕悲乐咬了一会儿,见莫超林既没有喊痛,又没有抽手回去,眼珠向上一挑,见莫超林双目微闭,脸带痛苦之色,便内疚地松开了口,柔声问道:“你不痛吗?”
莫超林摇摇头,笑道:“不痛!”
“真的不痛?”
“不痛!”
燕悲乐看了莫超林一阵,满脸不相信,伸手拿起莫超林刚才那只手,只见手掌上清晰地印着两排牙齿印,鲜红得吓人,燕悲乐更加内疚了,轻轻地朝莫超林手掌那两排牙齿印吹气,嗔怪道:“还说不痛呢,都积血了。”
易靖走到两人旁边,看了看王大人那行人远去的背影,道:“你们可知那王大人是什么人?”
燕悲乐道:“王八蛋呗,难道这种人还会是什么清官?”
易靖惊讶地看着燕悲乐,一般人看到这么嚣张的贪官,躲都躲不及,最多也只是背后骂几句,吐几口口水,却从来没见过燕悲乐这么胆大的女子,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王冼。”
“王冼?”燕悲乐和莫超林两人吃惊不小。
易靖点头道:“就是王冼,来监视我们的。昨晚我们还受了他一晚的窝囊气呢。”
燕悲乐恨恨地说:“早知道他就是那臭名昭著地王冼,刚才我就应该狠狠地骂他一顿解解气了。”
易靖大为惊讶,如果说燕悲乐敢跟王冼扛上,还可能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却没想到如今她知道了对方就是那王冼,竟然还敢去惹他,这股豪气让易靖佩服不已。
杨业道:“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子,此人心胸寨小,以后见到他要躲得远远的,千万不能再像今天那样任性了。”
燕悲乐来自二十世纪,心无牵挂,办完事就走人,哪里管得着那个什么王冼?只不过燕悲乐自小就敬重杨家将,听到杨业如此费心告诫自己,也不好反驳,便道:“我知道了,谢谢杨将军今天相助之情。”
杨业道:“不必客气,你帮了我们杨家军的大忙,我都还没有谢你呢。”
燕悲乐笑道:“还说这么见外的话干嘛,哦对了,昨晚不是说好要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法阵吗?不知杨将军现在是否有空?”
杨业一愣:“现在?两位不休息了?”
燕悲乐道:“我虽是女子,却也没有那么娇气。”
杨业哈哈大笑,道:“哈哈,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好,我们现在就走,来人呀,去把莫兄弟的马儿牵来,另外再牵一匹好马给燕姑娘。”
一个士兵应了一声,正要调转马头离去,燕悲乐连忙说道:“杨将军,我跟莫超林骑一匹便可,我不会骑马。”
(未完待续)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