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蕊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吃力地睁开双眸,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目光是那么的温柔,恍若大海轻柔的海浪,一直不停地带给她美与希望。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心慌的。”阳童童打趣着站起身,然后给她倒了一杯开水,双手递过来:“把水喝完,吃点东西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但也是爱情的本钱。”
扶着她坐起,凌伊蕊从她手中接过杯子,咕噜咕噜把一杯水全喝完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阳童童和凌伊蕊边看电视边吃便当。
自始至终,凌伊蕊都没有开口说话,她的目光有些呆滞,填饱肚子后,在阳童童惊愕的目光中又重新回到了卧室,把被子一掀,在大热天里将自己裹个严实。
当阳童童吃完便当,想进门安慰她几句时,却发现门被从里头反锁住了,她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算了,还是不要打扰到她了吧……失恋的女人惹不起。
今天下午工作有人交接了,阳童童打算回一趟季家,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两套衣裳,现在想想,不太够耶。
希望回家能够顺利,她暗暗期待。
站牌处,阳童童一面等公车,一面拨下了蓝天逸的手机号,“解铃还需系铃人,到底怎么回事嘛!好端端地闹什么分手?” 小声嘀咕着,按下拨号键时,却听到了那个让她倍感郁闷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或许,受伤的不仅仅是凌伊蕊吧,蓝天逸不该也在独自沉沦吧?想到这里,阳童童一阵莫名地揪心。不过应该不会呀,他是天使耶!他拥有那么温暖的笑容!阳童童实在想像不出他伤心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
公车来了,阳童童习惯性地走了上去,车子缓缓朝花园路驶去,空洞的眸子注视着前方,心中愈来愈忐忑,希望不要见到季博宸和安以欣才好。
那鸳鸯戏水,共进晚餐的场景,让阳童童想想都觉得心里难受,出来工作,是疗伤来着,如果在疗伤期出了意外,可能心中的伤口就很难愈合了吧……
想着,想着,公车不知不觉在花园路停了下来。
阳童童走下车,然后朝季家走去……
透过洁白的栅栏,远远望去,里面绿意黯然,姹紫嫣红,繁华似锦,着实吸引人的目光,一撞撞欧式风格的建筑落落大方,精致玲珑。
“太太好。”门卫礼貌地向阳童童打了招呼。
院子里,风景依旧,名贵花草在暖风中摇曳生姿,浓郁的花香徐徐扑来,暖暖的阳光恣意地倾撒,竟然让阳童童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她回来了,才离别了短暂的四天,她却感觉相隔了四年之久,或许,是因为这里有她内心最深的眷恋吧,一抹浅笑染上嘴角。
“太太!”
从花丛后串出一个身影,把阳童童吓了一跳,她飞快地朝阳童童跑过来,“张嫂,你还好吧?”
“我还好,您呢?太太,您找着什么工作了?还适应吗?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害我老担心您!”张嫂一阵嘘寒问暖,从上至下仔细地打量着她,生怕她受到伤害,缺胳膊少腿的。
阳童童感动地点点头:“我很好,一切都好。”然后,她环视一下周围,压低了声音问:“季总在吗?”
“季总今天早上去公司了。”张嫂微笑着告诉她。
阳童童嘴角不经意就倾泻出了笑意,无法掩饰住内心的侥幸与欣喜:“张嫂,我出去找工作,他没有说什么吧?”
首先摇摇头,张嫂又赶紧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说:“说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他好像不高兴。”
听了这句话,阳童童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便露出闪亮的笑容:“张嫂,我去取几件衣服,一会儿就走。”说完,便朝客厅跑去。
“您还要出去?”张嫂追上去问。
阳童童边上楼边回眸:“那当然啦,我还要工作呢!”
“太太,那我给您煮一杯咖啡,喝了咖啡再走吧!”张嫂很想为她做点什么。
“好呀!”阳童童高兴地回着,然后冲回房间,拉开衣柜,从里面取了两件小外套和牛仔裤,塞进一个小行李箱中,正准备关箱走人,无意间抬眸,却看到了案几上那只雕工幼稚的“月老”。
忍不住走上去,视如珍宝地将它捧在手里,回忆好像潮水一般,慢慢将她席卷,将“月老”捧入怀中,她心里流淌着真实的温暖。
带走!
阳童童迅速将它塞进了行李箱,然后关上房门,高兴地走下楼去。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张嫂端咖啡而出,“太太,喝杯咖啡再走。”
“嗯。”放下行李箱,阳童童双手接过咖啡杯,然后在沙发里坐下来,宽慰地展露出笑意,浅尝喝入嘴里的咖啡,苦涩的味儿蔓延开来,使她不楚眉头微皱。
这时,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客厅门口,挡住那一抹眩丽的阳光,投来淡淡的暗影,阳童童下意识地抬眸,她静静地打量着他——
高雅的衣着,淡漠的表情,犀利的眼神……
“张嫂,我先走了。”放下咖啡杯,阳童童站起身,提着密码箱正准备与季博宸擦身而过时,却被进门的安以欣挡在门口。
面对面的撞见,使得两人都很惊愕。
“真巧,你回来了?”安以欣挑了挑眉,双手插入小风衣口袋,若有闲情地打量着她。
“这是我家,你是客人,客人来了才巧,主人不在也巧,但是巧得多了,那就是怪了……”阳童童脸上露出一丝愠色。
“你!”安以欣显然被打击到了,她愤愤地瞪着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把阳童童撞得踉跄而退,然后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挽住季博宸胳膊,媚笑道:“阳童童,你还是老样子,伶牙俐齿,只可惜,情场如战场,可不是开什么演讲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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