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走进房,欧黎昕不悦地盯着季博宸高大的身影,眸中满是哀怨,转过身迎上那道似笑非笑的眸子,他又淡漠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女人你最好别动。”
“别在我面前装,你以为就你那点小伎俩就能瞒得过我?” 随性地坐到床上,欧黎昕投出一抹鄙视的目光。
季博宸笑着眼,有些无语,他启唇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觉得尽管要解释,也轮不到跟她!于是,他拧起西装,从她身边经过,欧黎昕一把将他抓住,惊慌道:“你要去哪里?”
“看看中餐准备得怎么样了,吃完饭还要和爸爸去公司开国际会议。” 头也不回地,不温不火地,季博宸止步沉吟。
转身拦在他面前,欧黎昕双手害怕地握住他肩膀,仿佛一松开,他便会消失,收起刚才的强势,展现出女人的柔情,她娇艳如花的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连声音也温柔得不像话:“博宸,我这次回来是跟你复婚的,我爱你,我发现……我发现我根本就离不开你。”
季博宸眉眼带笑的又重新将视线投回到欧黎昕身上,线弧好看的唇角却勾勒出一丝满不在乎的浅笑,疑惑起来:“复婚?欧黎昕,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我季博宸做出来的决定什么时候反悔过?你想让我犯重婚罪啊?!真是不安好心!”前一句话还是轻柔的,而后一句简直是在咆哮。
但是,这并不能让寻爱的女人退缩,她祈求道:“博宸,别再欺骗你自己了,你不爱阳童童,你根本就不爱阳童童,你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那天在机场外面见到我,你不也是欣喜的吗?” 欧黎昕激动地摇晃着他俊朗的身躯,企图将他给摇醒,做出她认为正确的决定。
然而,一个好听的声音却从门口传来,温柔而淡漠:“你不要脸,博宸根本就不爱你,你却这样子死缠着他,真是无法想像你的脸皮有多厚,我估计,怎么着也比你身上这件抹胸裙厚吧?” 阳童童安静地站在门口,轻松的嘲弄声让欧黎昕忍不住回眸冲她大喊:“你住嘴!”
抬眸间,季博宸有一瞬间的触动,四目相投,有那么一点点的默契,“童童。”拂开欧黎昕的手,季博宸大步迈向阳童童,“我们走。” 伸手搂住她肩膀,亲密地走下楼去。
留下欧黎昕羞怒地瞪着那抹青秀的背影,她发誓不可以输!一定要把阳童童给赶出季家!嫉妒真可怕~
“博宸哥,我马上过来。” 教师里,静怡挂断手机,便开始忙着整理书籍,白皙的脸庞露出浅浅的笑意,一旁的凌伊蕊将脑袋凑过来,好奇地问:“是不是交男朋友啦?博宸哥?这么亲昵?”
“什么呀?季博宸是人家阳童童的男朋友,我才不会夺人所爱呢!” 静怡抱怨地看她一眼,拧起背包,柔声解释。
阳童童?凌伊蕊对这个名字不得不敏感,正当她思绪飘远时,静怡已迈开步伐:“伊蕊,我先走了。”
“嗯,再见。”
从学校到季家只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所以静怡没有打车,她踩着细碎的阳光,漫步在绿意黯然的柏油路上,今天是念真姐生日,季博宸真的很够朋友,他要带她去见念真,真正算起来,也有三个月没有去了吧。
季家大院外,静怡碰到了达西,他俊颜带笑:“静怡,你怎么来了?”原本想搭讪几句。
“博宸哥在哪里?” 娇柔似水的声音让人听着十分舒服,在达西的带领下,她来到了客厅门口。
“静怡,我们走吧。” 季博宸从沙发里起身,面无表情地说。似乎他一直在等她。
“嗯。” 侧过身,看着季博宸走出来,几乎是并肩而行,她们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暖阳下,他的眉头无意识地再次拧紧,却被无意间侧目的静怡将哀愁看入眼里,“我知道,她不曾离去,一直都在你心里。”
说到心坎里的话,让他觉得很窝心。
“静怡,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你懂我。” 回忆忽然就像潮水般涌现,季博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略带磁性的声音依旧森冷,却毫无敌意。
静怡明白,他从骨子里便是这样孤傲,但是一旦遇到他真正在乎的人,便很容易为她改变,只是那个人,除了念真,会是阳童童吗?静怡没有把握。
两人渐行远去的身影被一双妖娆的眼睛尽收眼里,紫黑色的眼眸隐隐透露出嫉妒的光茫,启步迈开,小心翼翼地,她跟了上去……
在一簇簇开得眩烂的紫色花朵后,欧黎昕突然止步,再跟上去便会暴露目标,她亲眼看见季博宸带着一个娇小的女生迈入另一撞楼,而那撞楼,是她从未进入过的。
那个女孩子是谁?难道季博宸不与自己复婚,完全是为了那个女人?不行!这个必须给打探清楚!
“张嫂,那是个什么地方?” 装成随意地,指着季博宸进入的那撞楼,欧黎昕客气地问。
张嫂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毫不隐瞒地说:“噢,那是冰库。”
“嗯,知道了,谢谢你。” 出乎意料地,欧黎昕竟然温和起来,这让张嫂觉得不大对劲,她转身便往房里走去,不想和她走太近。
带着强烈的窥探欲,欧黎昕跟了过去,并朝那扇微开的门迈开步伐,她要进去,屏息猜想着那个与季博宸同行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模样,是何身份,同时又十分嫉妒。
在门前止步,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握住门把,将厚重的大铁门用力一拉,悄无声息地,门开了,一股冰寒之气朝她扑面而来,穿得极少的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幸好极时捂住嘴,才没发出声音。
镇定下来之后,忍着冰寒,探出目光去,浓浓翻滚的白雾里,欧黎昕看不见任何身影,站在门口,她就已经冷得直哆嗦,根本不敢迈开步子走进去,有些失望地,她重新将门给关上,冻得在暖阳下搓搓手,难道?他们要在这么冷的地方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