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妃,王上体内的蛊毒,因为发烧遭到刺激,已经渐渐走到心房了。”
“那将会怎么样?”
“这食情蛊老臣也并未亲眼见过,只见书中记载了解到一些,蛊虫噬心,不单单是失忆,而是从今冷情至性,不再有情。”懒
不再有情,南宫薄儿淡然的眼眸中流过一丝慌乱,紧紧握着夜祈麟颤抖的双手,夜祈麟全身一阵冰一阵火一般,南宫薄儿轻声唤道:
“麟,醒醒好嘛?”
蛊毒,除了解药,唯一之法就是意志的抗争,一旦意志被侵,就会被蛊虫食尽,南宫薄儿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昏迷中的夜祈麟慢慢睁开眼眸来,墨色的眼眸仿佛有血丝缠绕,可是一刹那,墨色的眼珠竟变成了血红。
“啊——”
夜祈麟竟突然坐起身来,发狂一般地吼叫起来,狂乱地转过身来,伸手重重地将南宫薄儿推开。
“离我远一些,薄儿,啊——”
即使失去所有的意识,内心也还镌刻着那个女子,不会伤害到她一份,这般爱,竟为何?
“麟,麟……”
“王妃,您离王上远一些。”
银针刺入身体,发狂的人渐渐平息下来,南宫薄儿倾身扶住夜祈麟倒下的身体,坐在床榻边,拿过锦帕,轻轻擦拭着额上的汗珠,淡然的眼眸闪过一丝冷冽。虫
“聆尔。”
“主子。”
“让怜幽马上进宫来见我。”
“怜幽公子,是。”
聆尔匆匆走出宫殿,南怜幽回到帝都却一直未出现,月堂也未传来消息,可是现在主子吩咐,聆尔只得亲自出宫。
殿外,一身粉色宫装的女子,额上红色的珠链趁着此时惊异的眼眸,只是刹那恢复了一贯的风情冷静,拿过腰间的白色锦囊,用力扯下,看了腰间另外一个蓝色的锦囊,上面绣的是一个“御”字,眼眸里尽是温情。
“御儿,等我好吗?”
转身,只见红色珠链相互碰撞,却未闻声响,曾经也是不可一世的女子,潇洒肆意,似男子一般,插手裔国政事,养门客杀手,只是却还是逃不开皇室的羁绊,那个男人给自己绝对的自由,最后也只是为他所用。
“父王,比起权谋女儿不如你,可是比起狠厉,女儿觉不会输你。”
……
深夜,南宫薄儿单手杵着额头,一直守在床榻边,不时地醒过来,看看床榻上的人,过了多时,突然一阵馨香侵入鼻息,一身白衣的男子慢慢走进殿来。
“怜幽参见堂主。”
“起身吧。”
眉间有一些倦意,南宫薄儿站起身来,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却一直未说话,南怜幽站起身来,走到床榻边,看了一眼夜祈麟。
“蛊毒噬心。”
“怜幽,你能救他嘛?”
南怜幽转身注视着脸色有几分苍白的人儿,心中一痛,你可知,救他意味着什么,妖媚一笑,问道:
“堂主,你幸福吗?”
还是想亲耳听到她讲出,才能做下最后的决定,南怜幽觉得自己还真是下贱地可以,就希望她说不幸福,说不定这样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不管那男人,甚至带她走,只是,一切只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明明说好守护,可正因为心中那一点点的希翼还在,它才会是不是地跑出来作祟,南怜幽自己也控制不了。
“我很幸福,怜幽,我竟发现自己是这样爱他,就和他爱我一般。”
嘭——
心碎的声音,可是却不怎么痛,觉得只要她的一句关心就能重新缝补,不留一点痕迹,甚至比以前更好。
“薄儿,能不能抱我一下?”
扬着那般惑人的笑意,谁都不忍拒绝的要求,因为只有他可以救那个人,张开双臂来,站在床榻边,看着那美丽的人儿慢慢走近,笑意更浓。
“我就这一个要求。”
“好吧。”
南宫薄儿无奈地摇摇头,面具下的南怜幽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南宫薄儿走到南怜幽身旁,谁知衣袖突然被人拉过。
“我不准。”
墨色的眼眸中溢满了痛楚,眉宇紧皱着,夜祈麟竟会突然坐起身来,拉住南宫薄儿的衣袖,恶狠狠地瞪着那准备占便宜的男人。
“麟,你醒来了。”
“薄儿,我不准你抱他。”
“哼,只有我能够救你。”
邪魅的眼眸挑衅一般地注视着夜祈麟,唇瓣轻轻扬起,伸手扶上南宫薄儿的肩膀。
“一个拥抱换一条命,王上,这交易很值啊。”
说着就要抱上面前的女子,谁知夜祈麟突然袭来,掌力重重地打在南怜幽肩膀上,南怜幽往后踉跄了两步,眼眸变得有几分冷意。
“只有我能够救你。”
“哼,那又怎样?反正谁都不准碰薄儿。”
两人对视着,眼眸间电光闪过,南宫薄儿无奈地一笑,坐到床榻边,拉过夜祈麟的手来,关心道:
“麟,没事吧。”
“薄儿,我没事。”
瞬间的狠厉化为温情,站在一旁的南怜幽看着这样的变化目瞪口呆,这男人的变脸可是比自己厉害多了,南宫薄儿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南怜幽,说道:
“还胡闹,赶快帮麟解毒吧。”
南怜幽看着南宫薄儿,只得闷闷的坐下身来,其实刚刚夜祈麟那一掌几乎没什么力道,也并未伤到自己,可是就是看不得两人在面前卿卿我我。
“堂主,我也受伤了,今日解不了毒了。”
“怜幽。”
“哼,我不需要你救我。”
竟敢觊觎我心爱的女人,以前一直忍你,可是现在……
噗——
“麟!”
鲜血染了锦被,食情蛊,冷情至性,真会成为无情之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