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二章:希望破碎
“max,请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城肇洋也站起身,今天他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配上一条质感相当好的深绿『色』领带,脸上戴着无框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斯文俊逸,看着他缓缓向自己靠近,红晕悄悄的爬上她的双颊,心儿更是怦怦的跳着。
“那你想要的婚礼是什么样呢?”城肇洋走到绿『吟』的办公桌前,一手抵着桌面,一手斜『插』在西装裤口袋内,脸上有着他一贯的温柔笑容,是令绿『吟』熟悉却又感陌生的笑。
她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她跟他的婚礼,早在她的脑海布置好了,一个简单、温馨而又意义深远的婚礼,但她的婚礼他却没有参与的资格。
“我……”开口,绿『吟』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垂下双眼,她要自己坚强面对,“我想要的婚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你未婚妻有计画过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豪华盛大?还是温馨浪漫?想在哪一间饭店举行?对了!不知你的未婚妻是哪一国人,台湾?还是其他国籍?我们婚纱馆只能提供在台湾的服务,如果是在德国或其他国家,可能必须请你另外找国外的婚纱公司。”她不想知道有关他未婚妻的任何事,她只希望提醒他,也许他的婚礼不应该选在台湾办,他住德国,在和她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也许他找到金发碧眼的洋人谈恋爱了。
外国人胸大又漂亮,一定符合他的口味!绿『吟』没忘以前城肇洋曾取笑她发育不全的胸部,虽然现在她的胸部也不大,但小巧有小巧的可爱。
天啊!她想这些做什么?她只希望他的未婚妻不是台湾人,这样他的婚礼就不干她的事。然后他们永远别再见面最好![] 都市媚儿302
气死人了!害她气得又想哭了。
“她是台湾人,而我也已经定居在这里了,所以婚礼当然会在台湾办。”
希望破碎,但没来由的,有一丝丝的欢喜爬上绿『吟』的心头,他在哪定居关她什么事,她有什么好高兴的?他……都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既然逃不掉,那她就把他当作一般的客户,她一定可以的,只要不看他!
翻着桌上的行事历。再翻翻手上的记事本,绿『吟』装忙碌的问着:“既然如此。那婚礼的地点也是台北吗?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有要指定哪间饭店吗?我们必须先跟饭店确认是否可以提供场地。”
城肇洋看着眼下假装忙碌的小头颅,真不知该高兴她的专业服务,还是该生气她的目中无人,毕竟几句对话下来,她始终用着她的头顶对他。不过他相信接下来他的话,绝对会让她眼中有他的存在。而且……还会有火花——
愤怒的火花!
“地点我们打算在台中举行,一场户外婚礼,就在我老家的后山,那里有块人间仙境,我和我的未婚妻打算……”
“不可以、不准……”城肇洋预期的火花果然在绿『吟』的眸底引爆。
“你怎么可以在那里举行婚礼,那是我……那是我们……”咬着唇,绿『吟』说不出口。她用眼神指责。
城肇洋拧着眉,站直身,轻『揉』着太阳『穴』,仿佛绿『吟』刚才的言论让他相当困扰。
“nicole,刚刚听到我要结婚的消息似乎令你很生气。现在知道我要在我老家后山举行婚礼,你也反对。你可以说明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不要叫我nicole!谁是nicole?我是柳绿『吟』、柳绿『吟』!你怎么可以忘记、你怎么可以不守承诺,你明明答应过我,你答应过的……”绿『吟』小脸揪起苦涩,她瘪着嘴,眼眶泛红,鼻子酸酸的,她已经忍不住了,她要好好的大哭一场。
“即使没有了戒指,我每天还是都有复习,而你呢?你不认我,我也不要认你了,要结婚就去结,要去后山举行婚礼,你就去啊,反正都不关我的事!”丢下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后,绿『吟』第二次跑着离开,这次她不会再回来了,起码在她心情没调适好前,她是没办法面对那个不守承诺又可恶的城肇洋。
城肇洋倚着桌边,双手斜『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双脚交叉着,俊眸望着绿『吟』离去的方向,眼底有一抹心疼,但有更多的开心。[] 都市媚儿302
也许别人听不懂她哪才话里的意思,但他懂,不但懂,而且还非常高兴,以前总是他追着她讨记忆,现在总算换她了。
今天的结果他很满意,接下来他还得尽快安排另一个重要人物出场。
而他满腔的相思还得在等些时候才能完全宣泄,他相信等待的果实绝对是最香甜、幸福的。
风平浪静的三天过去了。
对于城肇洋的婚礼该怎么设计,绿『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每次光想到他就要跟别的女人结婚,她的脑袋只有一片空白,她只想逃、只想躲、只想当驼鸟把头埋在沙里,永远不要面对现实。
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那家网吧,走进去一看,老板居然是我以前的一个死党。于是我可以每天用他的主机免费上网了,真爽。不过呢,他自己对电脑几乎一窍不通,我去了以后,简直就是他的救星。电脑出了故障,都是我帮他修好的。
权利和义务是相辅相成的,要免费上网就要修电脑,于是我就索『性』不上网了。
没事就给桃子打电话,当然,经常是“打错电话”的。
大年初一,给桃子打了个电话,是她爸接的,我问:“刚刚是谁打我拷机啊?”她爸说:“小伙子,现在没人用拷机了,你找桃子吧?我去叫她啊,祝你新年快乐!”我呆掉了。桃子接了电话,很高兴地说她今年过年就算满20岁了,父母就不再管她的感情生活了,而且,前一天晚上她已经向父母坦白交待了我们的事情。
于是从那天起,我就不用打错电话了,有的时候她父母接电话,还会跟我聊一会儿怎么说我也算是打屁聊天的高手,她父母对我还挺满意。他们知道了我和桃子约定——毕业那天一起失恋,嘱咐我在学校的时候好好照顾好桃子。
把寒假进行到底
年夜饭是在饭店里吃的,爸爸对我说,今年的年夜饭我请,明年的就要你请啦
大年初一晚上,收到一条手机短消息,陌生的号码,叫我猜他是谁。我才没耐心玩这种把戏,我回了一条:“懒得猜,自己坦白交待!否则老子把这个号码到处写,上面注明‘代办文凭证件’!”
结果……手机就响了,那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接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桃子的,说——“只要我接到找我办文凭的电话,你就等着接找老军医的电话吧!”
原来桃子拿压岁钱买了个手机,于是我们从此就开始用短消息来联络了。
大年初二,表姐订婚。表姐比我大一点点,打小一起玩大的,这会儿订婚了,感觉时间真的过得很快——转眼大家都是大人了。
我也是大人了吗?唉,不去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了。
表姐家客人好多,都在一桌桌的打牌打麻将。我也加入了一个牌局,当然,是不玩钱的。
打牌的时候,刚买手机的桃子不停地给我发短消息,弄得我打牌都心不在焉,老出错牌。忽然发现,和我打牌的那几个哥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有阴谋!
吃中饭的时候,桃子发消息说,她手机里面钱用完了,说明天才去买卡,下午就不给我发短消息了。天哪!这么说她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居然发了四百多条短消息!!!怪不得那次招聘会上,移动公司那边人挤得跟一个大肉圆似的——原来移动公司赚钱就这么容易。
吃完中饭,上午和我一起打牌的那几个人死皮赖脸的非要我和他们打牌,还非要玩钱。我明白了他们上午那个眼『色』的含义——敢情是想找个不会打牌的人赢点钱。盛情难却之下,我同意了,把手机一关就坐到了牌桌前。在学校里打牌的时候,大家都用上了概率论、心理学的有关知识,记住每门花『色』出过几张牌都是基本的技能。没有桃子打扰,我把这项技能发挥得很好,那群本来想借机好好赢我一笔的同志们看得目瞪口呆。毕竟都是亲戚朋友我也没有打得非常认真,随随便便赢了他们60块钱,给他们每人一个教训。
事实上她更想去质问他,她给他的草戒呢?和她之间的记忆呢?他对她的承诺呢?
每每想到这里,设计图已经被她画得『乱』七八糟,也戳破好几个洞,再这样下去,他的婚礼恐怕会被她给毁了,那最好!
不过,恐怕婚纱馆的名声也会被她给毁了!
唉……第n次的叹息声再度自绿『吟』的口中响起。
叩叩……
“请进!”
“绿『吟』,外头有位林小姐找你!”助理妹妹敲门后进来报告着。
“林小姐?是哪位客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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