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二章:隔壁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并试图说服房东给隔壁的门也挂个号,房东不情愿的“嗯呢”了几声,便走了。
第二天,我真的看到他们的门上贴了张纸,写着:清洁工具存放处。
没过几天,我大学里的死party兼室友和她新结识的男友来广州找乐,我被迫请了一天假,陪他们。
随便找了个馆子想请他们吃粤菜,可是朋友说粤菜没味,没吃几下,就嚷着走,后来还是不得不去了湘菜馆子,才算满足他们的胃口。吃完饭,没事,街上是不敢拎着包包闲逛的,就去了“钱柜”k歌,唱到一半,结果又使『性』子,非要去“朝歌”。弄来弄去,歌没唱好,还耽误了时间。
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可是我看到隔壁的灯还亮着,屋里还嘤嘤的传来抽泣的声音。
我没理会那声音,开了门,把朋友让了进去。朋友进门就开了电脑,把那首《不怕不怕》开的声音老大,震的整个房子都晃悠。
楼下的终于忍不住了。来敲门,让我们动静小点。我关了音乐,跟朋友谈起了隔壁的那对小夫妻。朋友以为我在讲故事,一边说着无聊,一边就『摸』过烟开始吸。我最讨厌烟味,因为那能呛出眼泪。
我赶朋友出门,让她在楼道里吸够了再回来。[] 都市媚儿392
半支烟工夫,朋友死命的敲门,兴奋的叫着她男朋友的名字,说快出来听戏。
他们俩出去,便没了声息。好久才回来。
朋友一进来,就凑到我耳朵边说:你别假正经了。是不是每天晚上没事,就去隔壁听音乐啊?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们俩就大笑起来。没完没了的,怪烦人的。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俩是去隔壁门口听动静去了。至于什么动静,我没问,但我想,应该与颜『色』相关。
晚上睡不着拿起《洛丽塔》,看了两页。就开始走神。后来『迷』『迷』糊糊的睡着的时候,我似乎真的听到了隔壁的动静。声音不大,但很诱人。
朋友呆了还不到3天,我就开始烦躁,我感觉那种以往的宁静被打破了,而且一个单身女人看到一对情人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亲昵。真的容易中风!
送走他们,我开始变得神经质。我经常故意关门很大声,估计开开关关防盗门不停,故意想让隔壁听到我在发脾气,故意想让每个人都知道我心情很不好。
隔壁的小夫妻还是每次看见我笑笑的,有点腼腆的羞赧。男人那头有点油腻有点『乱』的头发依旧还是在发梢上泛着或多或少的头皮屑,女人的马尾辫也依旧蓬松的拢在后面,有点像秋天『乱』飞的树叶。
可是我见了他们。却没有笑,也不再板着脸,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个头,用自己有力的鞋跟敲打着地面,匆匆离去。
每次低下头。看着自己那8公分的高跟鞋,我才恍惚的感觉到。其实没有了这鞋跟,我似乎也不高!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失落和郁闷!我猜,他们一定是精心挑过了的。估计一麻袋里才能挑出这般的花生枣子吧。
想到这里,我笑了。不大会,我又后悔起来,我真不该笑!
有这么几天,那扇门一直关的紧紧的,屋里也一直没亮过灯,我扒在门缝里瞅,竟然不能看到里面的任何东西。有几次,我甚至使劲贴着耳朵听,竟然也丝毫没听到任何动静。我开始害怕,担心他们不声不响的搬走了。
我甚至开始抱怨,为什么走的时候没打声招呼。我不知所措,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狠命的撕扯着那个抱枕,用力敲打着键盘,写着一些很尖刻的文字,用蔑视的眼光看着周遭的一切。
我发现我有好久没这么情绪激动过了,甚至应该说我有很多年没这么情绪化了。我突然伤感起来。似乎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似乎别人偷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份心情。我开始诅咒,开始谩骂,开始憎恨这个世界。[] 都市媚儿392
我每天站在门口,期望着能突然有人站在我面前笑,我总是忍不住去瞄那扇门,希望能看到里面透出一丝淡淡的泛着黄晕的光。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
我终于还是跑去找了那个有点啰嗦的房东。我说我要租那个储藏室。房东讶异的看着我:你要住?我皱了皱眉,说:我要放沙发。房东似乎有点为难:你想什么时候租?我诧异了:难道现在还有人住么? 不是空出来了么?房东说:那对民工下个月到期。
我忽然有种莫名的欣喜,难道还没走?我结结巴巴的说着:那下个月我租!
等我再经过那扇门的时候,我有点高兴,因为我似乎看到里面锅碗瓢盘碰撞的声音,因为似乎我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李裕打出两分有效的手势后低头看手表。随着悠长的哨声响起,m城六中的黑马展开巨翼腾空飞起。
11:8!
这标志着本届的女篮比赛,已经没有一年3班什么事儿了。
晚自习,杨毅不是絮絮叨叨地讲自己在球场上怎么冲锋陷阵就是咧个大嘴傻笑,可怜的上下嘴唇一晚上就没怎么碰面儿。当晚头一个小时是唐僧的地理课,自己班女生打了个漂亮的胜仗他也跟着脸上沾光,面对杨毅等人的兴奋只是好脾气地一再提醒:“你们再唠就出去。”
杨毅搓着笑僵的嘴角站起来。“老师老师我实在坐不住了让我出去洗把脸冷静一下吧。”
“快去快回!”如果可以唐僧真想不让她回来,如果这块磁心不在,周遭的铁屑也就散开了,唯一不好的就是主任来查岗时会扣分。非常凑巧的,就是磁心前脚出去后,主任进来了。
唐僧说:“有一个鼻子出血出去了。”
“看见了。”施凡生严肃的脸上难得出现别的表情,“在走廊跑呢。”
前排几个同学听见了低声笑。主任一走,又开始交头接耳。
“今儿怎么就施凡生查岗啊?”
“胡喜才白天看你们打球笑犯病了吧。”
“去你的。”
“别说话,快做题!”唐僧厉声喝道。两分钟后,他推着方框眼镜自己在讲台上笑了起来,“这女生打球是着笑哦。”
“哈哈,球到哪人到人,谁拿球谁倒霉。”
“我手指头都让人咬了。”
刚平静下来的课堂进入又一轮赛事总结中。
杨毅悠哉哉在走廊闲逛,远远见着施凡生从6班退出来,一声“杨毅”打消了她掉头闪人的念头。
“主任鼻子出血了。”捂着鼻子一路狂奔逃离现场。
躲了半天估『摸』他查完高一了才偷溜出来,忍者一样挨班门口巡视一番。3班4班晚自习是外语,于一应该在4班,来到4班后门三长两短地敲了敲。半晌,门咔地一声被打开,一个表情冷漠的瘦子探出身,疑『惑』地看看空『荡』『荡』的走廓,正要关门,细若蚊蚋的声音传来。“救~~命~”
瘦子显然被吓到了,腾地一声站起来,好在他在最后一座又是墙角位置,没引起什么人注意。
杨毅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颤抖地敲敲瘦子的课桌。
他马上又恐慌起来。
“我在这儿呢。”她拉拉他的裤腿。
瘦子猛地缩回腿,低头看见蹲在门口的人。长呼一口气坐下来,没好气地扭头喊:“于一!”
于一隔着三四个人看过来,只见挨着门的桌子后边,两个小小的拳头左右摇晃。
瘦子同桌看了英语老师一眼,憋着笑告诉于一:“你们家小鬼儿没镇住又跑出来了。”
后边几个同学配合地将于一串到门口位置。
“你干什么?”于一低头问她。
“你骑摩托了没有?”
“不借。”
“我又没说朝你借。”
“不借瞎打听什么!”
“带我去江边转转。”
“我没骑车。”
“……靠!”
翅膀怀中手机振动,掏出看是于一的号,以为他又坐不住要出去抽烟,不动声『色』地挂了。没隔几秒又响了,小心接起。“干嘛?”
“磨~~剪~~子~~叻~~”电话里爆出巨大的吆喝声,杨毅扯劈的嗓门。幸好课堂正『乱』得很,唐僧没听见。
翅膀这才知道出去五六分钟的同桌跑到哪去了,『揉』『揉』耳朵待里面吆喝完了才贴近话筒。“靠!你俩逃课出去了?”
“我刚才看见主任查完岗了就不回去了,你替我跟唐僧请假就说我找地方练球去了。”
“你是不是太过份了?”
“我帮你在时蕾面前说好话!”
“快别费心了,留着精神头儿拯救地球吧。”
“我车钥匙在书桌膛了,你放学可以骑我车子回家。你乖~~我上江边给你钓美人鱼去。”杨毅大笑着挂了电话。
“撩『骚』儿!”于一冷瞥她一眼。
“给小四儿打传呼。”
“老实一会儿。”他一把抢过手机。“你一天不知道咋招人烦好了。”
“招你烦啦?”她不爱听。
他失笑,手掌横置从她头顶比到自己胸前,还是以前那么高。“脾气越来越大,个儿一点不见长。”
“我长的是智商。”她严肃地说,突然想起好笑的事。“刚才给我开门那小子是你班还是4班的?长得真有『性』格,好像吃了豹胎易筋丸的胖头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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