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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薄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70

意料之中的拒绝,南宫谨笑了笑,温柔的脸却吐出和她一样的拒绝,“不可以。.76zw.com 七路中文 七路中文”

若兮有些意外,带着些疏离和不失礼的微笑,淡淡的说,“风吹的有些冷,我先回房了。”说完便撑着伞从他身边擦过,往庄内走去。

“要多久,你才肯走出心里的阴霾。”身后传来他近似低喃质问,若兮握着伞柄的手顿了顿,并未停下脚步。

“当年扬州城那个爱笑的沈若兮去哪了?”南宫谨仍不依不休,若兮终于停下脚步。

皑皑的白雪将整个韶华山都盖住,满世界的白色。庭院里空荡荡的,除了长廊上几个在扫雪的丫鬟以后,就他俩。若兮一身素衣,撑着油纸伞,映衬着地上厚厚的积雪,仿佛与这白茫茫的一片合成一体。纷飞的雪中两人静默的站立着。

许久过后,听到若兮低低的笑声,似乎能望得见她脸上自嘲微笑。耳边传来她平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当年的沈若兮有爹有娘有外公,有无尽的宠爱,还有哥哥的纵容,如今的沈若兮什么都没有了,只被孤零零的扔在了这里。”说完,迈开步子艰难的往厢房走去。小小的身子在厚厚的积雪里一深一浅的踩着,摇摇晃晃的几欲摔倒。

南宫谨怔怔的望着跌跌撞撞的身影始终未上前搀扶,骄傲如她又怎在他面前示出软弱的一面呢。 七路中文只是心里仍忍不住的在叫嚣着,若兮,这里,你还有我啊。

那天之后,若兮每日晨时仍会去山庄门外站一会,只不过陪着的不是墨秋,是南宫谨。

除夕那天,山庄门外已挂上了大红的灯笼,门上已贴了春联,地上的积雪已被干净。后院里已有人在帮忙大戏台。若兮换下了一袭素衣,穿了一身淡粉的棉袄,要过年了,墨秋喜欢她能穿的喜庆些,替她披上了红色的斗篷才放她出门,自己匆匆赶去后山练功房早课了。

若兮本就生得绝色,红色的斗篷越发的衬得她的娇俏,一路走来,山庄的下人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她几眼,谁家的小孩啊,怎生得如初俊俏。

若兮微微扬着嘴角,点了点头算是与他们打了招呼,大过年的,决然不能再绷着个脸。行至前院,望见了那人如前几日般倚在廊柱上,在等着自己。抬眸,冲着颔首,浅浅一笑。她望见了他眸里闪过的一丝惊艳,淡淡的回以一笑。径自走到山庄门外,站定,望着山道上来来往往的马车,络绎不绝的行人。心,仍是空唠唠的疼,除夕了,府里是不是还是一派喜庆,爹是不是仍会笑呵呵的给若琦和若涵派着红包,带着他们放着烟火。凌瑄,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你在看什么。”沉默了几天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并未逃过他的双眼,今儿除夕,她是否在想念她的家人。

若兮忙敛去脸上的苦涩,未回头,只微微的摇了摇头。

意料之中的沉默,他没想过只是几天就能让她打开心扉,与她并排而站,望着她望去的远方,那是京城的方向,再问,“你在等谁?”

“我在等凌瑄。”这会没有沉默,坚定的回答。却让南宫谨心里微微作痛,犹豫着,卡在咽喉中的话终未说出口,只淡淡的低唤了她一声,“若兮。”

回以他的是绽放的笑颜,眸里是他不曾见过的闪动,话语里有着淡淡的叹息,更多的却是坚定,“我知道他不会这么早来接我回去的,兴许要过很多年,我只是想他上山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

他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耳边嗡嗡作响的是她的话语,眼前闪动着的是她只有在想起凌瑄时才有的明媚的笑颜,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嘴唇轻微的动了动,似乎好像再说,“若兮,这个世界并非只有凌瑄。”

近似低喃的声音终于让若兮转身正视了他,咧了嘴,扬起笑,不知是在跟他还是跟自已立誓般坚定的说道,“可是,我的世界里只有他。”

南宫谨这辈子都不会忘掉,在他十二岁的最后一天里,有个小女孩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道,她的世界里只会有另外一个人,眼里那份不合年龄的坚定让他感动绝望。

“若兮。”身后传来墨秋的声音,两人各自敛去脸上的表情。若兮回头望见她兴奋的奔了过来,一把搂住了自己,笑着问,“怎么啦,这么高兴?”墨秋只长于自己不到两岁,却处处照顾自己的起居,处处护着自己,墨言更甚。所以,她对墨家兄妹有这一份特殊的感情,一般只要他俩开口的事,她都不会拒绝。

所以,当墨秋兴奋的都她讲着,后院里戏台已经搭好了,夜晚过后会有戏班登台唱戏,央着她晚上跟庄里的一起用膳看戏的时候,她只笑着点了点头应下了。

墨秋见她答应很是高兴,前几天南宫少主特意来寻了她和哥哥,几番言语下来,他们已认识到了对若兮太过严密的保护对她反而不好,渐渐的也放开了,也希望若兮能与庄里的人走近些,毕竟如南宫所言他们在这还要呆很长的时间。兴高采烈的挽着她的胳膊,问,“你晚上想吃些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若此从小在江南长大,加上林淑不宜太过刺激和油腻的食物,全家人都迁就着她的饮食,各个口味清淡。韶华山上都是练武之人,各个喜荤腥,无肉无酒不欢。平素里她的饮食都是墨秋特意要厨娘单独做的,今儿晚上摆宴,自然不可以太过特殊,只不过让厨娘特意在他们桌上加两个清淡的菜,这点还是可以的。

“不用了,不要太麻烦人家。”若兮轻摇了摇头,吃什么无所谓,她本就用的不多,况且晚上吵吵闹闹的她也坐不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