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姊妹?昭仪说笑了。 稽觨昔日林相就我娘一位独女,何来姊妹。就算算上姑表亲,也唯有秦将军夫妇遗留下的两位孤儿。更何况远舅舅已惨死,唯今我娘兄弟姊妹的也就只剩秦婕妤了。不知昭仪这声姊妹又从何说起。”若兮仰着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风淡云轻般说出这番话。可深不见底的眸里却溢出的丝丝的忧伤,其实这番话伤她更深。
只是她背对着秦宁,秦宁未瞧见,面对着马雯,可马雯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自然也瞧不见。震怒着,几近咬牙切齿的说道,“若兮,我与林家的情分不是你能一口抹灭的。”
“林家?”若兮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讥笑着反问。马雯的愤怒她看在眼里,只是这还不够。垂眸抿嘴一笑,抬眸时,眸里带着一抹狠厉,“昭仪又说笑了,林家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一句话震惊了院中的所有人,“兮儿。”身后传来秦宁的轻呵。马雯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震惊,还有浓浓的苦楚。
若兮望着她脸上的悲痛,忍住心中如刀绞般的疼痛,几近残忍的笑着。马雯从今以后,你若再伤我一分,我必十分奉还。纵然伤已再深,我也在所不惜。
马雯愤怒的眸里终于有泪在打转,泪眼望着若兮,心似被人在狠狠的撕碎,“若兮,你就这么恨我。”恨到为了伤她,竟宁可撕开自己心里的伤口。
若兮听见了她的低喃,头扭向一边,是。你伤我至深,我秦林两家一个个因你而死,因你困苦,你却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神情,对我们步步紧逼,这有何天理。
“这又是做什么?”冷冷的声音,从身后想起,是凌瑄。沉着脸走来,望见若兮,晦涩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惊喜,又有一抹心痛。她终还是赶回来了,只是说出刚才那句话,她是有多痛。
若兮别过脸去,她不晓得今儿她为何要这般匆匆的赶回来,或许只是因为想见他一面,纵然今早才刚分开。或许是想问他一声为什么,纵然早就知道他要离开。只是见着了,才发现她这般急冲冲的赶回来真的很可笑,明明知道结局,明明知道他终会为了那般大义抛下自己,独自远离,可她还是赶了回来,几近自取其辱。这样的自己她不喜欢,连她都不喜欢的自己,那他呢?他是否也厌了。
凌瑄望见她这般,暗沉了眸子,她终是怪他的吧,徐步走过去。经过马雯时并未看她一眼。伴随着的是凌瑶的质问,“娘,您还想做什么?”
马雯见凌瑶都这般的厌恶自己,眸里的泪水终于宣泄而出,撕心裂肺的痛哭道,“连你都要这么对我,你是我女儿啊。”
凌瑶终于看见了她的悲伤,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知她今儿是伤了娘的心。只是人都有心,娘不知别人也会痛吗?
秦宁脸上已有了倦意,头微微作痛,一大清早的事儿一件跟着一件,她已没了心思在去管马雯母女的事了。
凌瑄走进,随手牵起若兮,沉眸走到秦宁边上,“娘,您先回房休息吧。”
秦宁望了一眼眼前的两人,点了点头,由安青搀扶着进了房。若兮安静的目送她进了屋,才想着挣脱开凌瑄,却被死死扣着不撒手。
凌瑄本就郁沉的脸上有着一层薄怒,紧了紧她要极力睁开的手,转身对着凌瑶低呵道,“瑶儿,带你娘先回去。”
凌瑶见他脸上有些怒意,就见若兮似乎也红着眼眶,心下明了,软着声劝着马雯先回了昭阳宫。马雯今日本就是来找女儿的,这会儿见凌瑶肯跟她回去,也就安心了。至于秦宁,她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说,那休怪自己无情了。凌瑄之事,她再不会插手了。
“松开。”若兮使劲掰开他的手,只是无奈力量悬殊太大,低吼着,声音里已有了丝丝哭腔。
凌瑄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只是一把拉近了她,重重的撞在自己的胸口上,紧紧的搂在怀中。感受着她渐渐溢出的悲伤,心痛不已。张了张嘴巴,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寂静相拥。
墨秋倚在院门上,歪着头望着这两人,实在不解这是什么情况。闪了闪眼眸,想到了若兮曾念过的一句诗,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想着吧咋了下嘴巴,轻敲了下脑袋,低骂道,真是的,跟着若兮跟久了,怎么也变得这么文绉绉的了。墨言望着她这般小孩的动作,无奈的摇了摇头。
若兮在凌瑄怀中静静的靠了一会,忍住眸子里的泪水,便伸手推开了他。
凌瑄没注意,被她推了个踉跄,望着她唬着个脸,微微有些无奈,“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若兮抬眸,口气不善的反问着他。
凌瑄知她这会正在气头上,这会说再多她也不会听,暗自叹了口气,只得再柔下声音,轻问她,“怎么又回来了?”
只是这话在若兮看来他又是明知故问了,说不准还在心里笑话了自己,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落了东西了。”说完,便回身,向宫外的马车走去。
凌瑄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脾气。只是淡漠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目送着她离开的眸里有着浓浓的宠溺。
墨言见若兮过来,忙跟她出门,扶她上车。
墨秋有些发愣,指着若兮不解的问凌瑄,“您不追啊?”这要一闹,回去了,指不定要多久才回宫了。他这马上又要出京了。
凌瑄笑,冲着她挥了挥手,吩咐道,“仔细跟着。”不是不追,是他还有事,而且,他知道她会想通,或许早就想通了。
若兮这会回家,住的时间特别长,过完了中秋,又住了小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