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墨秋还想拦着,却被东子扣住了,“秋姑娘,得罪了。 舒唛鎷灞癹”
凌瑄进屋,疾步走到若兮床前,人是果真睡着了,可是满脸的泪痕,凌乱的头发,竟连枕巾都湿透了。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抿紧的薄唇彰显着他此时的愤怒。该死。他恨不得摇醒了她,问问到底怎么了,可是终究舍不得。抬手理了她额边凌乱的头发,沉声唤了墨秋。
墨秋挣开了东子,瞪了他一眼,冷着脸进了屋。墨言怕她又冲撞了王爷,就要跟着进去。东子赶忙拦住了他,不要命啦,这是小姐的闺房。
墨秋脑子一热,就把若兮的嘱咐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气冲冲的杵在边上,也不说话,也不应他。
这丫头的脾气被若兮惯得是无法无天了,凌瑄气结,他这一句话还没说,她就给自己耍脸色了,罢了,还真说不得她,要是罚了,指不定这个过会醒来又要跟自己闹了。只轻声吩咐了一句,“去打盆水来。”
墨秋一愣,她都徘腹好了,呆会他问自己,自己要怎么答他,可没想。打水?半响才反应过来,匆匆的出了去,打了盆热水。
凌瑄支开了她,亲自拿了毛巾,替若兮擦脸,轻轻的,一点点如捧在手心的珍宝。
墨秋瘪了瘪嘴,站在一边看着,终是没有忍住,开了口,冷冷的问道,“您真喜欢了那个夏莲啊。”
凌瑄手一顿,他想回头掐死她,这叫什么话,横竖连他们几个都不信了自己,可他更想掐死自己,他该听岳阳的话的,不该把那个夏莲带在身边,劲给自己惹事了,“怎么她今儿来说什么了。”
墨秋冷哼,嘟了嘴不悦的说,“她说您明年会带她一起搬去王府。”
凌瑄错愕,回头望了她,“就为这事?”
墨秋一听他这一点都不在意的话就恼了,“什么叫就这事。”
“你轻点”,凌瑄呵斥。
墨秋悟了嘴,看了一眼若兮,还好没被吵醒,拍了拍胸口,又瞪了凌瑄,压低了声音道,“她这正主还没进府呢,您就要给她找小的,她能不难受。”
“正主”这词彻底取悦了凌瑄,后面那刺耳的话,他全当没听见了,回了身,望着睡的沉的若兮,低低一笑,抬手轻捏了她的鼻尖,“我这正主还是个醋罐子。”
睡梦中的若兮不安的蹙了蹙眉,撇过头去,要避开他使坏的手。墨秋怕他吵醒她,忙上前拉了他,“您别闹她,她哭了快有半个多时辰。”
半个时辰?凌瑄望着红肿的眼眶,很是心疼,这丫头也太能折腾自己了。不过,就为了夏莲那一句话,就哭了半个时辰,他可不怎么信,抬眸又问墨秋,“就这事?”
“当然不是”,墨秋嘟嘴,低了声音,“还有孙大人的事。”
“南宫谨”,凌瑄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吐了这三个字。
“阿嚏”,北苑的南宫谨睡梦中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嘟囔了句,“谁在骂我”,翻身继续睡。
清晨,若兮醒来就看见身边的人,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泪,又落了下来。
凌瑄浅眠,她一动,他就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了她的泪眸,握住她还来不及收回的手,“醒了。”
“嗯”,若兮轻应,别过头去,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惹得他越发的握得紧,“疼。”
凌瑄松开了她,沉眸望着她坐起,如瀑的秀发散在肩上,瘦弱的肩膀显得她的单薄,一言不发的垂着头。凌瑄的心隐隐作痛,起身从背后拥住了她,“不想问些什么?”
依旧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问吗?想得吧,那么多的不甘,那些个委屈,她能说出口吗,即使说了,那下一次呢。
凌瑄叹息,亲吻了她的秀发,“我该先跟你说了哪一件,夏莲,还是孙师傅?”
若兮一点都不意外,清早看见他,她就猜出昨儿的事,他全知晓了。
意料之中的沉默,凌瑄无奈的叹气,这丫头的脾气一点都没变,一生气就不爱搭理人。紧了紧拥着她的胳膊,低头问她,“那先说夏莲?”
若兮别过头去,冷淡的开口,“你不用解释。”
“哦”,凌瑄挑眉,这别扭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头疼,不由得轻拧了她的脸颊,“还真是个醋坛子。”
若兮冷了脸,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凌瑄笑,她这羞恼的样子惹得他玩心大起,几分轻佻的说,“墨秋说我这还没把正主娶进门,就想着找小的,实在是不应该。”
若兮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轻啐了他,“你愈发的没脸没皮了。”
凌瑄下巴磕在她肩上,耍起了无赖,“你都不理我了,我还要这脸皮做什么。”
若兮侧过身去,躲开了他。
凌瑄见她真恼了,也不敢造次了,只得紧紧搂着,轻捋着她的背,哄到,“不恼了,不恼了。明年我出宫,别说是她了,连秋儿和我屋里的那几个丫鬟都要跟着出去,她就那么胡诌了一句,你还真信了。”说着顿了顿,低头望着她缓和的小脸,又道,“真要有气没地方撒,折腾我就好了,何苦这么折腾自己。”
若兮咬了咬下唇,听他这么一说,倒真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可昨儿那夏莲,想了就有些不快,“她在锦城陪了你两年多,说不准就日久生情了。”
凌瑄听了好气又好笑,还掺着几分甜蜜,有什么能比得知自己挂在心上的人儿也深深的在乎自己还甜蜜的呢,这种彼此在乎的感觉真的很好,紧了紧拥着她的胳膊,有那么一切,他真想把她揉进他的身子里。
他什么也没说,若兮只觉得他圈着自己的胳膊愈发的用力,勒得她有些生疼,却有丝安心由心底腾起。原来这种无言的拥抱最让人心安。许久,听见他的轻笑。
“这么说来,我更该担心南宫谨了,他在韶华山守了你三年,而且孙师傅的事,若不是他横插一脚,没准昨儿我就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