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末路穷徒
作者:盛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6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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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末路穷徒

从一望无际的金汕汕沙漠,到同样一望无际红彤彤的盆地,再到一块块清新翠绿的戈壁绿洲,更不消说高耸入云、延绵不绝的天山山脉,即使在如火的七月,山顶仍一片圣洁的雪白。

从空中俯瞰,这片辽阔的土地,绝对是地球上地表状貌最丰富的土地,那样多姿多彩,充满神奇,又广阔无际,就象奇幻的童话世界,你永远不知道,下刻出现的是美丽的公主,还是难以想像的红胡子怪物。

可惜,现实不是童话,世上也不存在真正的童话。当飞机落地,徐虾和纪若佳进城,就不得从旅途的惊奇中回到现实。

暴力事件虽已过去多日,但街上仍残留破坏的痕迹。火烧的烧痕、打砸的砸痕,依然历历可见,不少店铺明显新换的mén窗,新粉的墙壁,也是余痕的另一种形式。巡逻的军警和民兵随处可见,俱手持武器,坚定地保卫城市每一处角落。不时有警车和装甲车呼啸而过,带着满腔愤怒去抓捕漏网的犯罪分子。

令人欣慰的是,群众都很平静,依旧积极忙碌地面对生活,有条不紊地过着日子。尽管事件过后,游客已经暂停,街上明显冷清,但各sè商贩和店主,仍热情地向过往的路人招揽吆喝,推销廉价而具有特sè的商品。

两人心情沉重地走在街上,纪若佳不停对破坏的余痕拍照,或为忠诚的人民卫士拍下一张张特写。

一处别开生面的情景吸引了徐虾注意,碰碰纪若佳道:“别拍这些了,拍拍这个,这才是让人感动的真实情景。”

纪若佳转过身,眼光徒然一亮。

不远处,一处普通邻街民居,被燻得漆黑的院子里,喜庆的布置同周围的黑sè形成鲜明对比,十几位戴着圆帽的慈祥老人,微笑着坐在黑墙前,更多的亲人站在两侧,穿着节日的盛装,同老人们一起,虔诚而美好地注视一对青年男nv。

院子正中,铺着一大块鲜红的红绸,一全身白袍的阿訇正高声诵读着什么,两位新人不时害羞颔首,从眼中到心底,都是流不完的幸福甜蜜。

显然,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少数民族婚礼,但在这特殊的时期,却显示了人们生活意志的乐观和淡定,也显示了对破坏分子的不屑和蔑视。

两人急凑过去,纪若佳连续按动快mén,拍下一张张破坏事件后,当地人平凡又特殊的婚礼。

仪式很快结束,唢呐队吹起欢快的音乐,人们从四面八方涌进,围着新人戴歌载舞。

两人悄然退出,沉郁的心情,不知不觉轻灵了。

◇ ◇ ◇ ◇ ◇

一路拍照jiāo谈,两人来到事先打听好的特遣队驻地,两名荆楚口音的特警拦住他们,一人道:“你们找谁?证件。”

徐虾jiāo出工作证。纪若佳jiāo出一张军事刊物的特约记者证,随又道:“我们找××特警支队的纪若敏,我是她妹妹。”

两名特警认真查过证件,然后jiāo还,先前特警热情道:“你是纪大队妹妹呀,我认识她,不过他们已经走了。”

两人讶然相视,徐虾道:“去哪了?”

荆楚特警道:“调K地去了,走两天了。”

纪若佳道:“怎么去那了?”

这已经涉及军事秘密,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方又是亲戚,还都是党内军方自己人,荆楚特警如实道:“现在各处漏网的破坏分子都往那边跑,想要逃蹿出境,那边人手不足,就调过去了。( 手、打。吧更新超快)”

纪若佳道:“这样啊,那谢谢你了。”随即道别。

离开驻地,两人商议。

纪若佳道:“K地在什么地方,是边境吗?”

深谙地理的徐虾道:“对,还在西边,离这里远着呢,和好几个国家接壤。”

纪若佳道:“有多远?”

徐虾道:“那可远了,K地是南疆铁路终点,没两千公里也有一千四、五百公里。”

纪若佳喜道:“那我们坐火车去,正好欣赏沿途风光?”

徐虾苦笑道:“算了吧,这么远,要坐十几个小时。”又耐心道:“还是坐飞机吧,先把你姐这事nòng明白,然后再坦坦实实玩几天,只要你高兴,哪怕玩一个月,我也陪你。”

纪若佳兴奋道:“那说定了,我要把各处全走遍。”

徐虾微笑道:“放心,姐夫早跑不出你手心了。”凑她chún边亲亲一í糊了吧?你怎么配不上她了?她跟你一起活得开心,过得舒心,日子有滋有味,不就够了?nv人嘛,要的不就是这些。难不成让她再找个人,怏怏不快过一辈子,就对得起她了?”

徐虾笑下道:“那当然不是,我就是一时感慨,不是真向后转。”

纪若佳认真道:“那也不行啊?还有我呢,你要想同时对得起我们姐俩,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徐虾叹道:“我来都来了,当然希望成功,但愿你姐能原谅我,别再见面赶我走。”

纪若佳调皮道:“不会的啦,**都说了,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jīng神……”

话未说完,徐虾就被逗笑了:“你这意思,我成白求恩了?找你姐也成白求恩jīng神了?”

纪若佳笑道:“我姐不一定会为白求恩感动,但肯定会为你感动,这就够了。”

徐虾叹道:“但愿吧。走,进城,去找你姐。”

纪若佳抑不住兴奋道:“我姐一定会被吓一跳。”jī动地搂上他腰。

徐虾重新揽上她肩,到一旁打车。

◇ ◇ ◇ ◇ ◇

K地与ō不着头脑了,不自觉回头去看。

答案很快揭晓。

一个面目狰狞的老者,象从地里冒出来一样,赫然出现在前路中央,带着一丝轻蔑的狞笑撩开长袍,提出一柄杀气腾腾的AK冲锋枪。

两人眼睛嘴巴同时张大,不约而同瞠目结舌,纪若佳不得不停车,徐虾也没话可说了。这架势,如果不停车,一准被连人带车打成蜂窝。

老者端着冲锋枪,黑dòngdòng的枪口指着两人,yīn狠凝重,又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少年也变戏法般捏出一只乌溜溜的小手枪,从后面连跑带颠过来。

徐虾心一沉,暗忖完蛋了,遇到恐怖分子了。

老者来到驾驶mén边,也不说话,枪口指着纪若佳,目光冷峻,冷冷打量两人。

纪若佳被指得直发máo,大气不敢出,不自觉看姐夫。

徐虾无可奈何地叹口气,探过身,打起招呼道:“你好,安拉至大。”

纪若佳一下被逗乐了。

老者丝毫不为所动,也不可能为其所动,轻蔑地哼一声,用生硬的汉语道:“你休想méng蔽我们,你们这些卑鄙小气的汉人,我们只想搭车,你们却bī迫我们劫车,万能的真主也会惩罚你们。”

徐虾别说没见过,就没听过这么理直气壮的恐怖分子,搞恐怖居然是因为他们“小气”,啼笑皆非道:“不会的,我们改变主意了,允许你们搭车。”

微笑着做个上车的手势:“想去哪?阿富汗还是巴基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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