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扑朔迷离
作者:易朵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392

辽王就是辽王,依然改不了他那冷血残酷的性子。

霸道如他,冷漠如他!

不过羽彤这次没有生气,那张鹅子脸微微一扬,漂亮如宝石般的大眼睛轻轻一眨,视线像一抹柔和的阳光落到南宫云轩的脸上,他平时冷酷惯了,再看此刻那脸上的漠然与嗜血,却感觉到他的紧张,连那呼吸都比平时急促了。

“王爷,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羽彤就要回宫了,若是羽彤不紧快澄清自己,怕是要被皇后娘娘给治罪了。”羽彤的回答云淡风清,长袖一拂,宛如流云般飘走。

就在羽彤转身的那刻,南宫脸上的冷漠骤然垮掉,许是觉得刚才的话太过血腥,“彤——”他叫住了她,那样子好像鼓足了勇气,一双幽深的蓝眸里积满了渴望。

一向冷酷无情的辽王竟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羽彤在他的唤声中停下,回眸看他一眼,此时的辽王依然是风华绝代,美得不可方物,妖娆的夜灯衬着他的墨发闪闪发亮,映出一道道金色的光环,宛如神明降色,褪去一身冷酷,他的柔情竟是如此满载,这个男人愈来愈有意思,甚至看她时,那脸颊有一抹淡淡的晕红。“王爷为何这般执着要娶羽彤?”

她问了心中一直埋藏许久的问题。一开始以为他另有目的,渐渐的,他的那种目的性淡化了。难道真是为了情?盯着他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那眸底深处是一腔的真诚。

“没有理由,就是很想。”南宫云轩轻启红唇,回答地很有力度。

羽彤在他眼里没有捕捉到恶意的成份,“一切事宜待安贵人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如果哪天羽彤想嫁人了,一定第一个告诉王爷的。”盯着那张绝世的面孔,忍不住想笑,忍不住想逗逗他。

辽王,还真是一个叫人看不透的男人,有意思!从前对他的偏见仿佛随之消散。女子抿唇笑得好灿烂,逗弄冷酷如魔的辽王真的很意思。

语罢,飘走,厅里只剩下辽王,视线里那个美丽的身影消失,他脸上隐隐透着的冷漠也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愈深的笑容,很灿烂。厅中的一切,刚刚赶回来的洛凡皆看在眼里,待到羽彤离开,他方才提剑而入,“王爷——”轻声唤道,其实那双眸里有一股子言不尽的迷惑。

“你想说什么?”南宫云轩转首看向洛凡的时候,眼里的温柔依在。

“洛凡想知道王爷要娶欧阳姑娘,是否与慕青姑娘有关?”洛凡犹豫半晌,终于道出了心中所思。

洛凡了解南宫,王爷对欧阳姑娘的确有情,但他也担心,这情里面掺杂了别的东西。

王爷虽能文虽武,魄力逼人,但他唯一不懂的是女人心,万一……

“无关!”南宫云轩回答地很肯定,尤其是那双幽蓝的眸子里盛着满满的坚韧。

从来没有女子让他真正的笑过,而欧阳羽彤却是例外,也许很多事情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羽彤回到闺房的时候,亦瑶已经从欧阳府赶回来,一进门,就抱起桌上的紫砂壶一饮而尽。

“小姐,您要的东西,亦瑶找到了。”她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赶紧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来,放到桌上,小心地打开,里面包裹着一副画卷,纸质有些发黄,像有些年头了。

羽彤看到那副画卷的时候,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赶紧接过画卷打开来,随着画卷的打开,站在旁边的亦瑶和胜男不由张了张唇,眼里瞒是惊讶,画中女子生得好美,长发如瀑,肌肤如雪,尤其是那双眸,脉脉含情,瞳底深处更是有一抹幽蓝,格外的迷人。

画中女子除了美丽之外,更叫人惊讶的是,她与太后赠予辽王的刺绣中女子几乎是一模一样,不用说,就是同一人——先皇后纳兰夏。

羽彤记得亦瑶说过,父亲镇南王欧阳震画工极好,为先皇后纳兰夏画过丹青,还有一副留在府中,叫亦瑶回欧阳府“偷”的便是此物。

“小姐,你要先皇后的画像做什么?”亦瑶和胜男相互看一眼,皆不明其意。

羽彤将画卷平放到桌子上,手指轻轻滑到纳兰夏的那双幽蓝眸子上,“不觉得她与一个人很像?”

“蓝色的眸子?”胜男轻轻低语。

“蓝色眸子?!”亦瑶重复一遍,眼睛一亮,“对了,辽王。”

三人对视一番,没有往下说去。

羽彤沉默片刻,明亮的眸子轻轻一扫窗外,瞳里愈多了坚忍,“白初雪能够从婢女做上太后的位子,可以想象她是多么厉害的角色,若是没有过人智慧和狠厉手段,怕早是别人的盘中餐。她送给辽王的刺乡是纳兰夏的画像,应该事出有因,说明她也在怀疑辽王。”

“皇宫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叫小姐送?”胜男看看亦瑶,又看看羽彤,满眼不解。

“这便是白初雪的精明之处,其实太后早对我动了杀心。若纳兰夏与辽王之间真有血亲关系,辽王看到刺绣的时候,定会大发雷霆,以他残暴性子定会杀了我,若是试探失败,对她没什么损失,一石二鸟之计,这位太后娘娘可不是表面看得那么和善。”羽彤眼里的精明愈来愈深,宫里的那些事,无非就是权力、**,白初雪的目的很明显,她希望东方璃的皇后必须是听她的。

而欧阳羽彤的智慧超越了她,她不会叫一个比她还精明的女人留在宫里的。

“照这么说来,辽王没有伤害小姐,是不是他与先皇后并无干系?”亦瑶接上一句。

“这倒未必,辽王虽然性格冷酷,但白初雪忘了一点,辽王的智谋比起东方璃是有过之而不及的。”羽彤否认了亦瑶的说法,东方和南宫有意敌对,怕并不是东楚与南岳的隔阂,或许有更深一层的。

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化了。

“小姐,安贵人的死与晓霜有关,那就一定与太后有关啊。可是太后是皇上的亲娘,到时候怎么抓得出真凶?”胜男道出了心头的担忧。

羽彤淡淡扫一眼窗外,早已成竹在胸,“放心,就算定不了她的罪,也要叫她折了臂膀,明日我们定能全身而退。”

“小姐,按照年龄推测,纳兰皇后应该辽王的母辈了,他们又有如此想象的眸子,难道真是?”胜男紧盯着画卷看了一阵儿,那半句话又哽在喉了,有些话,真的不能乱说。

“这个——以后再说。”羽彤顿了一下,其实有些事挖得太深,也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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