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芳心醒来
作者:易朵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126

一语出,全场皆惊。

尤其是白初雪,她眯着眸,瞪着跪在面前的晓霜,她眼里有恨,有怒,亦有怨,这不成器的丫头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晓霜对安春浩是动了真情的,每每提到紫金衫的主人,她就不由自主地紧张,她在乎他。

其实羽彤赌的就是这份情。

至于白初雪,她是皇帝的亲娘,就算揭发了她,有东方璃压着,谁会信?晓霜是宫里的老人儿,自然知道生存之法,全揽了罪名,才能保障家人的安全。

这个傻女人呀,可知安春浩是个禽//兽。

东方璃是何等聪明之人,晓霜认罪的那刻,他的眸光首先扫向了白初雪,白初雪却是下意识地避开了他质问的眼神。

“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杀害安贵人?”白初雪的声音有几分哽咽,毕竟晓霜跟了她多年,如今她独揽了罪名,又当着皇帝和皇后的面,大势已去,无法挽回。

“奴婢——”晓霜猛得抬眸,通红的眸子看向白初雪,声音哽了一下,道:“安贵人她——她撞见晓霜出宫,私会男人,威胁奴婢说是要告诉太后娘娘,所以——所以晓霜乘着皇上大婚,静兰殿守卫松懈,偷偷溜进去将她毒死,然后嫁祸给欧阳姑娘。”

晓霜说话断断续续,眼神闪烁不停。羽彤自然知道她是临时编的谎言。

东方璃的眸光愈来愈深邃,大手紧紧扣在椅扶上,一字不语,侧眸的余光皆数落在白初雪的身上。

这位太后娘娘果真是狠角色,那哽咽只持续了片刻,取而代之的一脸冷厉。

“欧阳羽彤,你到底使了什么计叫晓霜为你顶罪的,她说是她打晕了芳心郡心,抢走了鸳鸯扣,那叫芳心郡主来证明啊。”欧阳雅兰哪里看得出什么端倪,死死追着不放,她么,硬是想借着安贵人之死除了欧阳羽彤。

她不知再这样追究下去,怕是太后就要被牵扯出来了。一旦曝出了安春浩,他可不会像晓霜这般独揽了罪名,临死之前怎么也得拖出太后的。

到时候皇室颜面尽失,东方璃不晓得会怎么罚她的。

“皇后嫂嫂是在唤芳心吗?”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银铃一般叮叮咚咚,极是好听。

是芳心!她醒了!羽彤心中一阵欣喜,回头见殿门口出现了那抹活泼的身影,依是一袭红色的衫裙,头上编满小辫子,俏皮可爱,唯独与平时不同的是,头上绑了一抹纱带,脸色略显苍白,病情初愈,自然气色不及从前。

芳心的出现太过巧合了,若她真是说出安春浩来,怕事情会愈复杂化。白初雪目前动不得,若是动得,羽彤何须费周折叫晓霜一个人端了罪。

“芳心给太后娘娘、皇帝哥哥、皇后嫂嫂请安。”小丫头蹦蹦跳跳地上了前来,一一低身福拜。

此时,晓霜早已失了神,而白初雪的脸色也有了变化,很冷很僵。万一她说出安春浩来,纸再也包不住火了。

“芳心郡主来得正好,你告诉本宫,那夜到底是谁打晕你的?还有欧阳羽彤的那枚红色鸳鸯扣到底是不是在你手中?”欧阳雅兰依然紧追不舍。

“皇帝哥哥大婚,的确是芳心要走了欧阳姐姐的鸳鸯扣。”芳心嘟了嘟嘴,朝着旁边的欧阳羽彤挤了挤眼,继续道:“那晚打晕我的就是她啊。”小丫头瞪着跪地的晓霜,十分肯定地说道。

咦,羽彤有些纳闷了,虽然芳心的出现以及回答彻底地洗清了她的嫌疑,但是她的说辞与安春浩却是各不相同。

相对结果,她这么说是对的。

相对真相,大有蹊跷,难道是有人教她这么说的?

与之对视,她又调皮的挤了挤眼。

对,一定有人背后教她。

芳心的回答是叫东方璃最为满意的,失去一个妃子相对于母亲来说,孰轻孰重,他心里早有定度,此时他稍稍坐正了身子,目光扫向欧阳雅兰,道:“皇后,如今证据确凿,你做为后宫之主,不用朕教你,知道怎么处理?”

“是,皇上。”失落最大的莫过欧阳雅兰了,本以为借此机会可以除掉欧阳羽彤,如今又落了空,不过她还不算笨极,还晓得讨好太后,赶紧紧起了身,朝着白初雪低身一拜,道:“太后娘娘,晓霜是您的宫女,您说——”

“你是皇后,你说了算。”白初雪摆了摆手,闭了闭眸,再亦不看那跪地的晓霜,“哀家累了,想回宫歇息,这里都交给皇后吧。”语罢,她已起了身来,随行的小宫女们赶紧上前搀扶。

没了晓霜在身边,她有些有不适应了,但宫女搀她,她都狠狠地甩开,末了,那余光冷冷扫一眼捧着金丝衫的羽彤,好个厉害的女人,仅靠一件衣裳,就叫她最贴心的侍婢认了罪,这个仇,她记下了。

晓霜跟在她身边多年,最机灵,也是最贴心的,如今她犯下大错,罪当其诛,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想保她都保不住,这失了左膀右臂的痛苦是无人可以体会的。

“来人啦,将晓霜押下去,听后发落。”欧阳雅兰见白初雪走远了,才敢发号施令。

羽彤洗清罪名,东方璃自然是佩服她的智谋和胆识,起身,那狭长的眸里有了更多的欣赏,看得出,他并不高兴,只因此事牵扯了他不愿牵扯了人,拂袖,飘然而去,欧阳雅兰和白如玉赶紧跟上。

梅香宫终于静了,望一眼被宫人架走的晓霜,羽彤却觉得她不过是个悲哀。

“欧阳姐姐——”芳心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的清甜,呼之而出,像一抹泉水涌进心头。

“你怎么样,头还痛不痛?”羽彤赶紧上前牵了芳心的小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勺,这左手棍果然厉害,那抹纱带上到现在还有新渗出的血。

“不痛,不痛。”芳心使劲地摇了摇头,灵活的眸子忽忽一闪,道:“姐姐不想知道芳儿是怎么好的?芳儿为什么会说谎?”

“为何?”

“是辽王哥哥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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