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这里，就是来听这句话吗？

我不知道。

但是，总是觉得这样的态度怪怪的。

身边的李织，显然也是感到了这样的气氛太不正常。

“郑新东，这就是你这个穿越者对穿越组织者应该有的态度吗？”

对面的郑书记用沉默回到李织的质询。

“哦？不愿意回答吗？哼，看到了吗？武家男，那些穿越者，和小说里面写的果真是差不多的。很多人靠神的力量穿越后，以为自己本身就是真正的神了。说话和办事的态度和前生也大不一样了。

武家男，如果那个家伙不愿意回答你我提出的问题，那么我来告诉你……”

李织冷笑着介绍了对面的郑书记的经历。

原来……对面的风流倜傥的郑书记，其实已经是两世为人55岁高龄了！而且，对面的那个郑书记，在穿越之前一直过的不怎么地。虽然拥有大学文凭，可是在穿越之前，郑书记把当地的领导都得罪遍了。所以才在体制内没法混得下去被赶到了快要破产的小工厂里面。接下来，就是工厂倒闭工人下岗，除了厂长书记两个人之外所以干部职工统统回家，所以，这个做完普通干部的郑新东大学生才被迫才四处打零工。在穿越之前的前世，他已经落魄到疾病缠身付不起医药费的程度，所以才会在43岁的时候想要触电自杀。但是，在他自杀之前，他遇到了景千由——那个赵建言口中提到过的御景姐。所以才会穿越到这个位面来，从头开始。

“但是，李织，他是怎么从头开始的？”我不了解一个人失败后如何能从头开始获得成功……好吧，其实我没有这样的体验。我甚至冥思苦想也没法知道自己如何可以从1998年重头开始而获得成功。

“哦……这个问题你就要问他了……”李织冷笑着指着郑书记答道。

嘛，问问也不错。

虽然知道眼前的景物，只是临时穿越的梦像，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地好奇开口问了。

“嗯，好吧，李织小姐，武家男先生。你们到这里来，不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现在，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哼……到现在还在装腔作势吗？算了。郑新东，刚才你听到了这个男人的爱好了吧，做了那么多年的官。难道领导喜欢什么，自己不会去布置吗？”

“那么……你们打算在这里多长时间？我好向下面安排。”

“时间不长，最多一白天而已。快去安排吧。我们可是很忙的。”李织轻蔑地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镇定自若的郑书记。

“好吧，我这就去安排……”郑书记按铃叫来了外面等候的贾秘书，低声嘱咐一番之后，贾秘书谄媚地笑着对我们说：“二位首长，今天就由我来带领各位视察广北市的工作……”

拒绝了贾秘书安排的小汽车，拒绝了贾秘书领来的满脸堆笑的司机。李织钻进了我的捷达车。

贾秘书乘车在前面开路，我的车在后面跟随。车子开得很慢，所以我这样的新手跟在后面也完全不费力。

“感觉怎么样？对于这个穿越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路两边的风景缓慢倒退。李织摘下了墨镜，一红一黑的眼睛看着我。

感觉吗？如果你不说，真的不知道他的穿越者呀。

“没错，如果我不说，就算是有人在旁边偷听我们的谈话，都没法认定那个人是穿越者。但是那个人真的是穿越者。是属于小御景的业务范畴的顾客。”

小御景？就是那个景千由吗？那个人，是和赵建言的同事吗？

“是的，是主管穿越的秘密机关的同事。看来你已经明白什么了吧。”

哦，不明白，总是感觉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嗯？知道多了也没事，反正在外面乱说会被当成精神病的。你看那个世界的赵小二，不就是被人当成精神病关起来灌药了吗？”

啊啊，果然……

如果我跑到大街上，说我是穿越者的话，很可能就是和在部队门口胡闹之后被揍成猪头三的赵小二一样了。监禁灌药电击灌肠……一样都不能少……

哦……果然，真的没法乱说的。

“对吧！情况就是那样。胡说自己是穿越者会被当成精神病。所以没有人会泄露自己的身份。在你所身处的位面里，其实也是有很多穿越者的。只是他们平时一直生活的很低调神秘而已。”

哦，比如你，比如那个景千由吗？

“没错。但是，在你那个世界上的我。可算不上是穿越者，我是有合法身份的普通人。”

普通人吗？你把普通人的定义当成是什么了？

“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呀，只有做出妖孽勾当的才是穿越者。比如那个郑新东，如果他老老实实地重生再次做工人，做清洁工和保安，他就算不上是穿越者呀。或者说，算不上大家眼中的穿越者。在你们的位面里，穿越者都是和金钱权利和美女划上等号的。所以，这个郑新东才会不择一切手段去做你们眼中的穿越者。倒卖国有资产来行贿，侵吞土地开发，暗中设计陷害政敌，而且生活作风淫荡，和十几个女人有着不正常的关系，并且里面还有几对母女花。”

哦哦，真是他喵的禽兽呀！难道穿越者都是这样的德行吗？

“那倒是不一定，欧美的穿越者一般都喜欢到未来世界去观察先进文明。倒是东亚的穿越者都喜欢到过去的世界去搞什么称王称霸的。话说，武家男，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近日我倒是可以带你去其他的穿越者那里去看看……”

哦……以后还要去吗？

“嘛，不着急的。反正，感觉上，看小御景的工作，就像是和一大堆混蛋打交道……虽然平时在原来的世界大多数都是一群失败者，可是一旦得势，却都暴露出最肮脏的一面，甚至比那些普通的当权者更肮脏。”

哦，我可以理解这种感觉，这也许就是饥不择食吧。

“饥不择食吗？差不多吧。被压抑的太久了，总是要发泄的。”

很快，跟在贾秘书的车子后面，我们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具有欧式乡村风格的别墅区。

“跟进去，武家男，这里，就是我说过的豪华疗养院了。而且还是秘密的那种。这里的蔬菜和粮食以及肉品什么的都是特供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像我们平常那样吃到化工食品。”

哦……是。

我机械这回应着李织。

说实话，这样豪华的景象，这样漂亮的建筑……我只在电影里面看到过。

所以，我一下子呆住了。

前面的小车终于在一所别墅前停了下来。贾秘书殷勤地为李织开门。

我和李织下车，贾秘书笑着把我们领进了别墅。

在一番肉麻的赞美之后，贾秘书向我们介绍了疗养院的张院长之后，本人借故有事走出了别墅。

而满脸堆笑张院长，在向我们一番讨好后，挥手又从里面的房间领进来几个人。

这几个人，居然都是穿着蓝色校服长裙和白丝袜，系着红领巾带着两道杠三道杠的女学生！看起来也就是十二三岁……

这个样子……

貌似太违和了。

这里是在开小学校的大队委员会吗？

“二位首长，你们看看，这里的几位同学，那位比较满意？”胖子张院长一脸堆笑着问道。

“哈哈……武家男，看看吧，你愿意对那位女同学进行单独的辅导呢？”身边的李织重新戴上了墨镜，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

辅导……吗？

突然，我想起的罪恶的念头。

难道……我真的要……

我看了看李织，李织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