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的时间,丁弈始终没有出去过。每天就在病房内修行练功,他的伙食自有基利克负责,每天定时定点的送过来。他现在就如同一个避世的隐士一样,到现在连医院的大门冲哪面开都不知道。
他吩咐基利克制做的东西,早已制好。与他设计的一模一样,而且在表面加入了发光金属板。只要拉开销环,飞碟形状的物体就能闪出乳白色的光线。如不细看的话,根本就看出来它与一魂真雷有什么区别。
他并未修炼雾身幻影诀,修炼的只是蛙鸣炼体术。每天就好似一只大蛤蟆一样跳来跳去,每次高高跃起时,他嘴里的吐出的气都能发出雷鸣般的蛙声。若不是基利克的身份特殊,而且曾经吩咐过不要来打搅他。恐怕早就有人过来抓青蛙了。
“你是丁弈!”
这天,就在丁弈趴在地上练功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极为严肃的声音。
丁弈抬头,但看两个身穿蓝红相间制服的军人,就站在他的门前。头上还带着象征着宪兵的白帽,两人表情刻板,就好似一幅模子雕出来的一样。
“来了!”丁弈自语一句,停止了修行。站起身来,又用毛巾抹着身上的汗水:“我就是丁弈,二位有何贵干?”
“我叫卡尔,这位是西法少尉。”右边军人面无表情的宣告道:“奉银河联邦总参谋部调查员郎顿少将之令,带你过去问话。”接着把手向门外虚引:“跟我们走!”
“果然与可琳的传话一样,看来来者不善!”丁弈默然的点了点头,把黑狱的囚服穿到了身上。
“把手伸出来。”就在丁弈走到两个军人身前时,卡尔突然发话道。
丁弈一怔,却见西法伸手在腰间取出一幅沉重的磁力手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干什么?”丁弈的心里出现了一丝怒气,双眼冷厉的看着两人。
“你出身黑狱,不会不认识这个!”卡尔轻蔑的看着丁弈。
“这是调查,还是审讯?”丁弈昂起头,眼中结出了一层寒冰。
“有区别吗?”
“当然有。”丁弈的嘴角勾起了一弯邪笑:“如果是调查的话,我身为联邦公民当然要配合,因为这是我应尽的义务。如果是审讯的话,那我没有犯罪,你们请自便!”
说罢,丁弈走到了床边。大马金刀的坐床上一坐,用无比蔑视的眼光看着两人。
“丁弈,误杀罪名成立,被判入狱三百年。入狱期间,代表着你的公民权利也同时被剥夺。你竟然还敢说你是联邦公民,简直是笑话。”看到丁弈这么不给两人面子,卡尔冷冷笑道。
“没有公民权就更好办了。”丁弈根本就没有被他的话语激怒,坐在那里,极为平静的回答道:“那我就更没有义务去回答问题了。”
说罢,嘿嘿一笑:“回去告诉你们的那个少将,想问我什么的话,让他自己过来!”
“大胆!”
联邦总参谋部的调查员就相当于戏文中的八府巡按一样,手捧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两人在总参谋部日久,期间也调查过不少的军队高官。自上将以下,谁见到他们都得和和气气,免得得罪了他们。却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一个臭屁的家伙,不但不配合他们的工作,反而让他们的上司过来见他。
似这样的狂徒,两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卡尔的脸上,马上就露出了狰狞:“你最好马上站起来,乖乖的和我去问话,请千万不要自误。”
他的话中虽然带个请字,但是语气却是阴气森森,特别是话中的威胁之意,简直可以冻彻人的骨髓。
“如果我不去呢?”
对方的语气不敬,丁弈心中也是怒气滔天,坐在那里,不断的冷笑。
“和他费什么话!”西法面带高傲之色,脑门几乎都要抬到头顶,从腰间枪套上摘下来了一把沉重的手枪,杀气腾腾的说道。
“总参谋部执法,如敢反抗,形同叛国!”卡尔很显然更加阴毒,同样的掏出手枪,对准了丁弈的身体。
“叛国,你们总参谋部就会说这句话吗?”丁弈撇了撇嘴,想到了他在定魂木林外所遇到的朵拉,如今对方的尸骨已寒,而灵魂更在自己的灵魂之眼中,陪着曲师玩,却不知道让曲师给折磨成什么样子。如果当时朵拉没有说出这种威胁的话,自己恐怕也不会辣手摧花,因而惹出来这么多的麻烦。
不过,丁弈全没有后悔的意思。人生在世,本来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面对威胁而委曲求全,苟活于天地之间,本来也不是他的性格。
看到丁弈那幅做派,两人互视了一眼。由卡尔执枪逼住丁弈,西法则手执手铐,满脸的狞笑,缓步向丁弈走近。
“把头伸出来,否则格杀勿论。”西法靠近丁弈的身边,警惕的用两根手指吊着手铐,送到了丁弈的面前。
两人虽然表现的极为嚣张,但动作却配合的极好。看来手底下,应当还有点本事,并非只懂以势压人之徒。
丁弈坐在那里,看到西法动作沉稳,而且行走的路线也经过精心选择,根本没有挡住卡尔开枪的路线,心里也不由的赞叹一句。
他赞叹归赞叹,但却并不代表他束以待毙。看到手铐到了身前,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这一下,把两人吓了一跳,手指差点勾动板机。
“把手伸出来,否则的杀无赫!”西法大吼一声,眼睛里透出一道阴寒的杀机。
“好呀!”丁弈笑着把双手伸到了面前。
“果然识时务。”西法笑了一笑,手指依然扣在板机上,左手拿着手铐,用力的向丁弈的手腕砸去。
这是给罪犯带手铐的常用作法,因为铐环有一头连在铐臂上。用力在罪犯的手臂上击打,可以利用反作力使铐环反向移动,而后正好把罪犯铐上。
这同时又成为一个惩戒罪犯的方式,在大力击打之下,罪犯的手臂会受到很严重的伤害。轻者红肿破皮,重者可能会手臂骨折,这主要取决于施铐者的用力程度和罪犯的承受能力。
西法含怒而发,力透铐臂,誓要让丁弈吃个极大的苦头。就算砸断了他的手臂,也在所不惜。反正他本身就是罪犯,而且还敢抗拒的总参谋部的调查,这道理说到哪里都没有问题。
丁弈眼光如电,就在手铐砸下的同时,双手猛的一缩。
“呼!”
两人虽然也是修行者,但最多只是修到强身的境界。哪里知道入微的奥秘,手铐带着风声的砸过丁弈指间之后,西法才反应过来。
眼看丁弈想躲,不由的怒从心头起,毫无顾虑的扣动了手中板机。
他的手指刚动,就觉得手背一下剧疼,痛入骨髓。手指情不自禁的一松,手枪当时向地上掉去。
还没他叫出声来,眼前又是一花,左手间的手铐竟然翻了一个位置。接着就是手腕处一凉,手铐竟然把他的左手给铐上。
“啪!”
这一下如白驹过隙,动作迅雷不及掩耳。直到此时,手枪掉到地上的声音才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