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攸禾一抬头看到楚木盯着自己就开始紧张起来。心想,他是不是怀疑自己了?本想着这楚木该是个实心眼的人,她要是不告诉他,他自是不会胡思乱想,可是,要是苏攸禾自己说了,反倒给自己添个心事儿,更何况,苏攸禾还没来及问刚刚那个在茶馆里的男子是谁?
“走吧,大牛哥。”
“阿禾妹妹打听的怎么样了?”大牛先是问了苏攸禾,这才看到楚木,心下却有些失落,可是还是对着楚木大喊道:“楚大哥怎么也来了?”不过,心里却暗自想这屋子的事情恐怕是没着落了。这不由得又想着明儿先不回下河了,改日再回,到时候给老板北存说下情况,应该可以谅解的。
“没什么,明儿大牛哥就赶紧打工去吧,这要是晚了,会扣发工钱的。”苏攸禾替大牛哥着想道。
“没事儿。”
“我们先去茶馆吧。”楚木说着,又盯着‘苏府’两个字看了半响,这才说道。
“楚大哥这几年去哪里了?”大牛不解的问道。
“为你大伯寻医问药去了。”楚木自然的说了这句话,并没看到苏攸禾不相信的表情。
“哦,那大伯如何?楚大哥什么时候会桃源村?”
“呵呵。”楚木只是笑了笑,低头看了眼苏攸禾,但见她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排小扇子般密密忽闪几下,心里就紧了紧,趁着大牛不注意,又拉起她的小手儿。
苏攸禾怕大牛看见,甩了几下,却甩不掉,只好回头瞪了他一眼,却收到了他的笑容满面。
三人就这样说着到了茶馆,大牛几乎半边身子都淋湿了,而苏攸禾却在楚木的保护下,全身上下都干干净净的。
“怎么了?我们怎么办?”大牛刚问出这句话……。
“公子,你可回来了,房子都找好了,今晚上您就先歇息在月满楼。”须臾说道。
“走吧。”
大牛却被眼前的这个人都怔住了,楚大哥什么时候还有跟班了?但是大牛一看那人的样子,说不上凶神恶煞,倒真是高大魁梧了。只好将话咽到肚子里面,这才随着他们后面,和那个跟班走在了一把伞下。
到了月满楼,苏攸禾的心里却是惊讶万分,比起曾经见过的那么多的酒楼来说,这家酒楼真是颇有特色的多,甚至可以用现代化的思想来说。
外面站了两个温雅的门迎,到了晚上甚至都是灯火通明,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还有彩灯一闪一闪的,要不是明白自己在古代,她差点就认为自己这是到了酒吧里面了。
楚木该是这里的常客了,要不,还未进门,便有人上前道:“公子请上东面的屋子。”随后一瞧旁边的苏攸禾和后面的大牛,眼一斜,本想喝斥几声,谁知,楚木道:“阿禾走吧。”说着搂住了苏攸禾的腰际,自然的走了进去。
那小二的嘴张得大大的,差点都塞下两只鸡蛋。
大牛跟在身后,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左瞧瞧右看看,最后却不说话了,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大牛的心里突然有了种溃败感,总觉得自己的生活里面缺了什么东西。
一直在深窝窝里面住着,就像第一次去下河,被常叔领着看皮影戏都是乐呼呼了半天,后来想到父亲当年为几个孩子用驴皮做的皮影,这一比较,顿觉父亲做的那个黯淡无光起来。
上了楼,去了东面的屋子。
须臾却道:“公子,须臾只找了两间屋子。”
“那你两就住在一起吧。”楚木淡淡的说道,似乎不经意见瞥了苏攸禾一眼。
苏攸禾开始发懵了,这只有两间屋子啊,这要是他俩一起,那岂不是……?苏攸禾不敢想了,却开始咬紧牙关,似乎就怕出了什么事情。
“那楚大哥……?”
“我和阿禾住在一起。”
“什么?”大牛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忍不住大喊道。
“公子要和这位姑娘住在一起,我们走吧。”须臾不待大牛说话就将他拉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打算一晚上都站在这里吗?”楚木说着便指了里面,贴近她的耳朵道:“进去吧。”
苏攸禾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般,大脑也不受控制起来,木木的走了进去。
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不说话,苏攸禾是不敢说话了。怎么就进来了?她暗恼自己。
楚木心里发笑,过了半响才道:“那好,如果你想这么坐着,我去睡了。”楚木说着,也不避讳就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
本就是夏天,燥热的不行,他竟然就当着她的面真的就去脱衣服了。
苏攸禾有些无良起来。
楚木穿着白色的亵衣,坐在床沿上,好笑的盯着紧张不已的苏攸禾看了半天,终于悠然开口道:“要是紧张完了,就来睡觉吧。”
苏攸禾一听这话,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道了一句,‘头发湿了,我去洗洗。’
说着便才解开脸上的头巾,露出一张满是痘痘却清瘦的脸来。
“这么久不见了,倒是少了婴儿肥,瘦削了很多。”楚木突然说道。
屋里有专门洗澡的地方,可是苏攸禾不敢,她只得先蹲下身子,将头胡乱洗了一通,转身,就差点贴上了楚木的身子。
“洗完了。”楚木说着,便递了干毛巾过去,苏攸禾简直羞愧死了,暗想自己此时的样子肯定很狼狈,却不敢伸手接了。
楚木却开始试探的看着她慢慢把腰弯下来,竟然亲自替苏攸禾擦起头发来,苏攸禾一惊,身子有些僵硬,只得试着把手伸过去,把干毛巾弯腰接过去搭在自己的头上,胡乱裹着不敢用劲,只得揉了两下才回过神来,收了手也不说话,只得赶紧挪了挪身子道:“我今晚上睡在椅子上。”说着也不待楚木回答,就继续擦着。
约摸的擦了有小一刻多了,她却才想起来把自己的头发要完全散开接着再擦才行,直到等着自己的头皮被她自己给揉得发烫了,头发开始变得毛糙起来,她自己也没一点水气可擦了的时候,她的手终于又僵下来了,实在不知道她该干什么了。
她本想等着楚木睡着了再去躺椅子上睡着的,可是事实证明,这个男人一直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含笑看着自己。
这让苏攸禾不由得将手巾折了又折,半响之后,最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因这毛巾也被她自己蹂躏的不像样子了。
楚木终于站起来了,刚刚,楚木已经忍了很久了,可是,他还是没有说话,他在等,等她长大。
可是,如今,她已经大的趋于自己的下巴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睡觉?”楚木说着便靠近苏攸禾,满脸含笑的问道。
“过会儿。”
“呵呵,那行,我等你。”楚木也不急,就坐在苏攸禾旁边的椅子上,盯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
“别看了。”苏攸禾终于被盯了有一刻左右的时间后,心里觉得她自己要逃似的羞红。
“那你就睡觉吧。”
“唔,好”
苏攸禾说着,便将两个椅子放在一起,然后从床上拿出被子打算铺一半睡一半。
“我睡了。”说着,便冲着楚木笑了一下,就躺了下去,然后裹紧被子,不留一丝缝隙。
楚木却并不安分,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伸手附上她的脸,道:“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苏攸禾只觉得露出的脸上突地多了海绵似地手来,慢慢轻抚,痒痒的,让苏攸禾感到有些酥麻。不过,这许是刚才洗了头的缘故,这鼻子开始不争气的吸了几下。一难受,就立马坐起来,盯着楚木瞧了半响,道:“给我帕子。”
“擦鼻涕”
楚木一怔,她怎么还是这样,记得小时候就把自己的一个帕子擦得满到处都是鼻涕什么的。如今。呵呵,她道真是本性难改了。但是想终归是想,还是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帕。
苏攸禾接过去,擦了几下,又喝了一杯开水,感到胃里暖和许多之后,却实在没了睡意。
“你啊,惹的我的心窝里开始跳动了。”楚木第一次对女子说这种话,一出口,竟然就拉住了苏攸禾还手帕的小手,一拉,苏攸禾就跌进了楚木宽大的怀里。
楚木已经错失两次机会了,刚刚她洗头的时候本就想一泽芳香,可是,却犹豫了一下,就被她躲开了。刚刚看着她擦头发,楚木的心里早已经躁动不安了,她后来却还要当着自己的面躺到椅子上去,这不明摆着勾起他男人的本性吗?
这次,楚木实在无法放手,从十五岁认识她,如今已经十年了。
若说起初几年平平淡淡的相处,可是后面,未曾告知所有人的楚木,对于苏攸禾的好奇变成了难以言喻的探究之后,就有些悔恨起来。
十岁啊,差了十岁
楚木的婚事,除了师父之外,最为关心的人可是让楚木左右为难,答应帮他,便是帮自己。再过两年,阿禾也要出嫁了,那时候,他自己就二十五岁了
可是就是面前这个女人不知为何是牵动着他的心,从最初叫他‘美人’,到两人开始牵手,打雪仗,甚至于渐渐的就朝着楚木自己不敢预期的方向走去。
他需要她再等他两年,只需要两年,足够了
他不敢说,他只得这般的急忙,就像小兽般横冲直撞的抱紧她,不敢动弹了。
却在这节骨眼上苏攸禾问了一句:“你娶妻没?”
“你说呢?”楚木说着,便低下头吮吸着那般芳泽。似乎沾了蜜,鲜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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