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攸禾先到了石头的鸭鹅店里面。石头拉住她就悄悄的说:“这价钱说好了,和上次一样,依然是十文钱一只小鸭子。”苏攸禾听了点点头,这才看向卖鸭鹅的老板。
其实,苏攸禾这次早就做好了准备,直接取出二两银子递给他,说道:“一两银子付今儿这一百只鸭鹅,剩下的一百只明儿我过来一取就行了,这一两银子算是交个预付金了。”
那老板这次见苏攸禾连预付金都交了,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他这卖鸭鹅一个月也就卖出去二十多两银子,今儿这姑娘一次性就买了二两,老板就赶紧接过去,大笑道:“这以后要是姑娘要买,就给石头说一声,我就给你准备好。”
苏攸禾轻轻的笑了声,道:“那就多谢老板了”。
其实,她心里还在想,上次记得就只是差了一点钱,老板就不愿意了,如今的变化倒是让苏攸禾真正的体会到钱的用途真大。
努力的背起框子,苏攸禾向石头哥告了辞,这就回去了。
走在路上,一直在思量,没想到这么成功的,一路上想着就不知不觉的回到了山上。
母亲已经开始下炕了,苏攸禾就将背上的筐子放下来就赶紧扶住靠着门框的母亲道:“身子好些了没,这么快就下来了,要是有事情怎么办?”
正说着,常婶就出来了,“阿禾回来了,哟
,这么快就回来了,来,帮我拿到竹屋里面去。”常婶说着就招呼苏攸禾过去。
苏攸禾伟等母亲回话,只得过去帮忙了。
进屋里面,常婶早就将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两人将小鸭鹅一只一只的带出来,就这么放在了炕上,虽说天气热,可是还得将炕得烧暖和些。
这一切准备完了,苏攸禾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了。
坐在台檐上,苏攸禾歇了会儿,这才站起来,走到屋子对着母亲和常婶说了今天的事情。
“这么说,阿禾明儿还要去趟桃源镇?”常婶问道。
“是啊,今晚上我得去趟石材叔那里,一晚上得好好的烤些鸭肉,明早好趁着天亮去。”
“晚上不回来了?”蓉娘问道。
“是的,我现在就得走了,趁着天亮着。”苏攸禾说着就要进屋拿一些东西过去。“对了,常婶今晚上就陪下母亲吧,这回家去了也是一个人,山里面没人,我们母女俩每次住的时候,晚上偶尔都会害怕的,这剩一个人了,会更加的担心起来。”
“也好,我反正回去没人,住哪里都行。”常婶爽快的答应了。
苏攸禾从屋里拿起萧禹送的青瓷瓶的消肿药,又装了半纸包的盐巴,随后将身上的衣服换了,找了一件比较干净的,带着淡紫色碎花的长衫子,恰到好处的盖住了臀部,这才准备就绪,朝着
河滩上走去。
到了那里的时候,石材叔竟然将另一只烤炉就这么快得做好了。
苏攸禾惊讶石材叔的速度快之余,还是赶紧准备着手以烤鸭为主了。
因为有了之前的试验,这次做起来是手到擒来了。这不一会儿就烤了五只鸭子出来。
苏攸禾这次是打算赌一把了。上次那送给钟家的五十只鸭鹅已经为自己的肉鸭肉鹅打出了名声,这次只要自己努力些,把这些肉鸭肉鹅变成焦黄无比的烤鸭就行了。
她自有打算,这次要是成了,以后就在石头哥那里安个销售点,连带着销售自己的肉鸭肉鹅,而这烤鸭鹅的方法以及十二香自然也大有用处。
这次苏攸禾决定烤上十只就行了。
太多了要是卖不出去那就浪费了;要是卖出去了,这自然就是好事。
这一切结束后都已经晚上了,苏攸禾找了张席子铺在外面,坐在上面,看着外面的繁星似海。想着心事。明天的事情,苏攸禾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她不担心。
她在想着那个再次消失在自己世界里面的男子。
这好几天了,今天,苏攸禾终于有时间来思考那天的事情了。
公子?=楚木?
怎么会是公子?
苏攸禾托着下巴,仔仔细细的想着那天的前前后后。
那天,苏攸禾因为心急,因为担心,因为害怕,没有
认真的看楚木,只觉得,他又高了,瘦了,长胡子了。却更加俊逸起来。
苏攸禾想着就摸了摸衣衫里面的玉蟾,抿嘴笑了笑,露出月牙似地笑容,在月光的照射下变得软软的,就像一团棉花,簇成一起,慢慢的绽放出最柔和的光芒来。
“阿嚏——”一声长长的喷嚏打的楚木鼻子痒痒的难受极了。
“公子,还不睡觉?都这么晚了。”
“阿嚏——。”又是一声,楚木没来得及说话,这紧接着第三声就打了出来。
“公子,是不是有人想你了?”须臾站在旁边说。
“怎么这么说?”楚木抬起头看着须臾,不解的问道。
“公子忘记了?我家里就是农村的,这俗话说,连着打喷嚏就是有人想了。”须臾解释道。
“哦。”楚木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书,目光却越发变的深邃起来。
难道是她想我了吗?楚木想着,眼光就变得明亮起来。呵呵,她那天真的好丑楚木突然想着,心里就好笑起来。
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将玉蟾送给她了?这么多的人,就连大哥给自己的女子他都不肯动,却偏偏对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女子有了难以诉说的情愫?
难道这就是那次师傅说的‘难违宿命’吗?
楚木一想到师傅在五岁的时候为自己算的命,就心里担心起来。
师傅说了
,这一生,自己只可以有一个妻子,而这个妻子,可帮他渡过一场劫难,却可能为此香消玉损;然贵人自有命,这场劫难,是福是祸,皆凭运了。
后面楚木再问的时候,师傅就死活都不说了。
楚木知道师傅的性子,这倔起来,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强求不了的了。
就像现在,楚木奈何不了师傅想要在有生之年游山玩水的性子,只得随他了。
而他,却被大哥给绑住了。
这也难怪,谁让自己出生就是这个命了。
师傅说了,缺木的人一生都得为别人活着,为别人鞠躬尽瘁。因为缺木,这命理里面就要补木。
因此,楚木的名字里面带了‘木’字。
另则,要化解,还得用玉了。
而玉蟾是母亲专门去夏启天国最著名的寺院法门寺里面求得大师开光所得的。传说此寺中因为释迦摩尼的烧化的透明食指舍利子而得名。
而在这个寺院里面开光的玉自然也要神物才行,蝉就是神物之一。
为此,母亲选择了玉蟾作为开光的宝物。
听说,玉蟾很值钱,是难得的宝贝。
而母亲也要求楚木一直戴着,不可轻易的取掉。
但是如今,楚木把它送给了鸡肋。
呵呵,鸡肋。
楚木一想到苏攸禾就轻声笑了起来,眼睛也在明亮的屋子里面更加的有光彩。
“公子,你笑什么?”
“你说,这女子们来了葵水就长大了吧。”楚木其实心里很清楚这个答案,只是想再问问别人。
“公子是在说那天的那位脸上满是痘痘的姑娘吗?”须臾看着公子奇怪的文话,忍不住多嘴道。
“问你话,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楚木训斥道。
“公子,那个,我只是看公子最近总是不经意的就在……笑……”须臾还是忍住没把‘傻’字说出来。
“是吗?”楚木问道,危险的讯息让须臾赶紧低下头,不敢说话。
“让你给萧夫人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请公子放心。”见公子没有再继续责怪自己,须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件事要办好,到时候我要专门拜访。想必,那时候,苏老爷也会去的。”
“对了,让你查苏府的事情怎么样了?”
“最近这在调查,据悉,苏老太太去世那天,苏老爷把自己的正妻和嫡女赶了出去,至今未见人。”
楚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毛不由的跳动了一下,心里顿时慌慌的。不由的问道:“可谓何事?”
“听说是拿正夫人和嫡长女命里带克,克死了苏老太太。”
“胡说这种事情怎么会有?难道迷信到这种地步不成?”
“公子有所不知,这种事情,在农村是非常常见的,而
且,这种克夫克子克妻的事情,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就是一种灭顶之灾,这被赶出去是可以理解的。”
“噢,这样啊。”楚木冥思苦想起来。母亲也不是因为相信师傅的话才给自己去法门寺求了玉蟾回来吗?如果是这样,那确实可以理解。
“那继续查着,倒是估计苏老爷也会去萧子喧的家里,自然不可掉以轻心。”楚木叮嘱道。
“知道了,公子。”
楚木呆了片刻,顿觉困了,这才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苏攸禾早已经准备好东西,背着筐子,将烤鸭鹅用锡纸包住,早早的来到了沁春园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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