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战从昏昏沉沉中醒了过来,他现在还一时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脖子后骨头像是断了一样,轻轻一个动作就会让他痛的倒吸凉气。
睁开眼睛,欧阳战发现自已不但双手不但被一条铁链固定在自已的头顶上方,而且自已的双脚也被同样的锁着。用力的挣扎了一会,发现无论自已用多大的力气也无法将铁链挣开,欧阳战也放弃做无用功,转而打量自已现在所呆的环境。
这个地方应该位于地底下面,由大青石彻成的墙面,只留下上方一个尺寸见方的窗口,点点的阳光从中洒落下来,让这个阴暗的牢房有了那么一点点可怜的亮光。
借着这点微弱的亮光,欧阳战将四周收尽眼底。他的对面由青石组成的台阶自上方沿了下来,整个房间内注满了水,青石壁因为长年潮湿,而长满了苔藓。
这个地方应该是一个关押人的水牢!
欧阳战虽然已经看出自已现在身处水牢之中,而且被人限制了行动,只不过他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脑子还处于混乱之中,对于自已怎么会晕倒,怎么会到水牢里,还有点摸不头脑。
这也是人之常情,人在睡醒之后或者昏迷之后醒来,大脑还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对于眼前的情况总有一种模模糊糊的状态,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而欧阳战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这种状态存在的时间极为短暂,最长也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对于大部份不过是一愣神的时间。
欧阳战不过是在短短的瞬间就想起来怎么回事?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已千防夜防,没有被别人给制住。反而被自已师父凌老最信任的剑童给关在他的水牢里了。
至于屈云青为什么会出手制住自已,将自已关在水牢之中。不外乎为了得到荡天宗的地图,从而找到秘藏。
荡天宗的玄技功法和秘藏能引起外人的窥探,做为荡天宗的剑童,屈云青多多少少要知道一些秘藏的事情,知道秘藏到底藏有什么样的天材地宝。
屈云青身为师父凌老的剑童,凌老肯定多少传他一些荡天宗的玄技功法,尝到甜头的他,在荡天宗被人灭宗之后,又在凌老身受重伤,保管秘藏钥匙的情况,他要不动点小心思,那太说不过去。
即然肯定了心中所想,欧阳战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不管从那方面来说,他都不可能将地图交给屈云青,这是他唯一报仇的希望。
手臂上的肌肉蠕动着,玄窍内的玄气进入手臂上的经脉,在手臂的股肉压迫下,按照冲拳的路线运行,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欧阳战的手臂瞬间粗大的许多。肌肉变得如铁块一般坚硬,皮肤下面的青筋暴起,如一条条的细细的小蛇相互缠绕在一起。
“开!”
在欧阳战的想像中,自已的双手虽然被铁链锁住,不过铁链只不过有小手指粗细,自已马上将要踏入三级玄士的实力,用尽全力想要扯断它,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他将混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只见手臂上的铁链竟然在自已力量一点点的被拉长,却一点没有从中断开的意思,那怕是欧阳战的双臂已张开到了极限。
“笨蛋小子,不要白费力气了。乌线金精打造的铁链岂是靠蛮力能够扯断的。要是能扯断,我早就从这里出去,将外面的人杀光泄愤了,还用得着呆在这里。”
明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语气中极尽嘲疯之内,以及看欧阳战笑的意思。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欧阳战吓了一跳,刚刚他明明将四周都看了,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他人,再一次将周围全部仔细的看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不由奇怪了,难道这个世界还真有鬼不成。
“谁?是谁在说话?”
欧阳战散去手臂上玄气,刚刚那话音里已经挑明了,锁住他的是一种叫乌线金精的金属打造,他虽然不知道这种乌线金精是何物,却也能听出来乌线金精不是他能扯断的。
对面的墙壁在欧阳战的奇怪的目光下动了起来,在他看来有奇怪的墙壁慢慢的分离,一个混身披着绿色苔藓骨瘦如柴的人影出现在他上前。披头散发的头发和长长的胡须将他面容全部遮住,上面挂满了苔藓,让人不会想到那只是人的头发和胡须。
猛然之间像是虚室生电,暗室生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充斥整个水牢之间,对面的那个看不到脸的人,就算有头发遮挡着,但欧阳战依然感觉到他的目光好像一柄光芒四射神兵利剑,让自已遍体生寒,皮肤像是针扎般刺痛。
水牢里齐腰深的水面,从底部慢慢的开始向上冒出水泡,一个,两个,渐渐的多了起来,成百上千,水面像是被开的沸水,大量的玄气像是水蒸气一般向上飘去。
欧阳战像是整个人泡在海水里一般,呼吸困难,四周庞大如山的压力不断的挤压着他,全身的骨头在这股压力下,不断的向内收缩。欧阳战甚至能听到自已骨头错位的声音。
在这样恐怖的压力下,血液平时流动的速度倒也不显的什么,但在这种情况肌肉和血管收缩的情况,血液流动时,对血管的冲刷,就像一把把钢刀不断的削着血管壁,这种痛彻骨髓的疼痛,差点欧阳战痛晕过去。
在听到声音时,欧阳战就能从声音感受到声音中可以影响天地震动的玄气波动,他已经向高了估计和沦落同样的命运人的实力了,却没想到竟然恐怖如斯。
欧阳战怒气暗生,似乎他遇到的每一个实力高强的人,都喜欢来这一套,都喜欢以势压人,让人知道他不可违抗,那怕自已身陷沦狱。
而欧阳战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恰巧最讨厌的一种人,就是这种以势压人的人,那怕他身体的疼痛再痛苦,他确紧咬牙关,一声不哼,那怕痛的混身汗如雨下。
“嗯?”看到欧阳战竟然在自已如山的气势下,混身哆嗦着咬牙坚持。这怎能不惊异,别看自已现在这个样子,但是自已的实力放在整个百罗帝国那也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至于为什么为沦落到如此地步,被人囚禁在水牢之中,那也是大意之下被人暗算的结果。
他在这个水牢里呆了有十几年的光阴了,一只以来只有他自已,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小娃娃,而且看起来姿质还可以,这让他枯燥了十几年的心,他很知道眼前这个小娃娃属于那个宗派和世家的子弟。
疏回自已的气势,水面也彻度平静了下来。他可是知道自已的实力,如果再加上一把力量,恐怕真会将眼前这个引起自已兴趣的小娃娃给弄成重伤致死,那自已只能一个孤苦怜玎的独自再次呆在这个暗不见天日的水牢内。
“小娃娃,你叫什么?怎么也会被扔到这里来的?”
怪人看着欧阳战,语气来淡却有一种兴灾乐祸的意思。
欧阳战闭口不言,闭着眼睛不去看他。自已差点因为他受了伤,要不是实力相差太大,欧阳战马上就会翻脸。
感觉出欧阳战是为刚才的事生他气,怪人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他养成的习惯:“小娃娃,问你话呢,别说话啊。”
欧阳战看了他一眼,眼中全是愤怒的表情,还是不说话。
欧阳战这个死不开口,只用眼睛瞪着他的态度,让怪人有点无言以对,没有任何办法。十几年来在这水牢里,连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可想他看到欧阳战的心情。
怪人从水中站了起来,水哗哗的顺着他身体流了下来,身上的衣服因为常年水泡,而变得破烂不堪,皮肤一半黑,一半白,相当的怪异。两根细细的,有几缕淡淡的金丝环绕着的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深深的钉入到墙壁内。
漫不经心,一步步的向欧阳战走了过来,穿过他琵琶骨的铁锁一点点的被他拉长,他的面上却没有任保的表情变动,似乎那只是他身体的一部份。
欧阳战两眼圆睁,刚刚他为挣脱铁链,可是把全力的力气和玄气全部用上,他可是亲身试验了这种乌铁金精的硬度和韧性。明白这怪人看似举重若轻的走过来,需要多大的力量。
怪人一直走到欧阳战的对面,慢慢的蹲了下来,透过长满苔藓的头发直直地看着欧阳战,看样子对欧阳战的兴趣极大。
“你手里有什么东西,是那个姓屈的混蛋小子想要的?”
怪人被屈云青困在这里,是因为屈云青想从自已手里得到他想要的。而怪人同样知道,自已让屈云青得手,那就是自已的丧命之时。
对屈云青的了解,怪人还在欧阳战之上。他知道这个看似慈祥的老东西,其实一肚子坏水,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简直就是不则手段,而他也从来不会留下一个对自已毫无用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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