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溪风文集》
抄了贾半城的家，众人都是皆大欢喜。最大的赢家，自然是“英明神武”的汉灵帝，贾半城的固定资产和运营的产业可远远不止五万金，经办之人就是再捞油水，进汉灵帝腰包的资产再盖十个大殿都是绰绰有余。
只是我们的主人公比较“低调”，汉灵帝不知道有这么一位功臣。其他参与其中的首脑居然一致的仗义，让何云飞尽得了那五万金。
太尉曹嵩府的后花园，一处凉亭之中，曹嵩、曹操正和何云飞开心地喝着酒。曹操禁不住问道：“云飞老弟，你可真是个神人，那五万金可是张鲁请动鬼神，给你运进溪风客栈的吗？”
已有些微醉的何云飞，笑了两声，说道：“五斗米道师君张鲁施法，请动鬼神不假。但你想那鬼神轻的都在天上飘着，哪能搬动那些黄金。我只是在路上，靠地道来了个偷梁换柱。”
闻言，曹嵩哈哈大笑，指着何云飞的鼻子说道：“好你个蜀锋将军呀，居然也会掏坟掘地的勾当。你的手下张鲁是鬼道师君，你这个主公绝对是个‘鬼帅’。”
受到自己的顶头上司称赞，绝对是件自豪的事情。何云飞笑而不答，端起酒樽便说：“喝酒，喝酒！何岸再敬太尉一樽。”
言者无心，但听着有意。曹操当夜亲自暗中跟随车队瞧了个究竟，已经隐约猜到何云飞是如何偷梁换柱的。经过此番经历，本就有使用地下兵道思想的曹操，将地下兵道应用得更为广泛，正是这无心之谈，让何云飞差点上了黄泉路。
喝酒曹嵩可有比不过两位年轻的武将，先行回屋休息去了。何云飞借着酒意，对曹操说：“孟德兄，太尉不收那份金子，但有一样东西，孟德兄肯定会在何岸的手中抢，还不如亲自送给孟德兄。”
曹操听了大喜，起身将脸凑到何云飞面前说道：“云飞又有何重宝，曹操愿意笑纳。”
何云飞呵呵一笑，将曹操推回去坐下，这才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封面印有四个醒目的大字《溪风文集》。何云飞说道：“这《溪风文集》，何岸就不信你曹孟德不收！”
以纸做册的工艺，东汉时期还没有使用。毕竟纸张普及时间不长，传书都靠手来抄写，很难规范成册。所以何云飞一拿出这本《溪风文集》，立刻勾起曹操的兴趣，急忙抢到手中翻阅。
随意打开一页，曹操便吟诵道：
危楼高百尺，
手可摘星辰。
不可高声语，
恐惊天上人。
“妙呀！绝呀！真是好文采，好文章。这便是云飞提到过的《溪风文集》？对曹操而言，绝对是重宝，千金难求呀！”
“哈哈！”何云飞听了不免大笑，醉醺醺的说道：“又是千金难求！孟德兄难道不会换个价钱。”
曹操被何云飞的话给逗乐了，回答道：“这《溪风文集》对曹操而言绝对不止千金，时常习诵一番，必能助曹操的文采再上几个台阶，在此曹孟德谢过了。”
听完之后，何云飞又是一阵大笑，说道：“小弟问的是价钱，孟德兄扯得那么远作甚！此书昨日才到的洛阳，小弟便给哥哥送来了。在益州，此书只卖十金一本。”
“啊！”曹操听了一愣，有些微怒的说道：“如此好的文章，怎能只卖十金，兄弟此番做法简直是暴敛天物。不可，不可！”
何云飞用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问道：“孟德兄是行家，你看这文集该值多少呢？”
曹操又翻阅了几篇，沉思了一阵，依旧还是拿不定主意，便说道：“云飞，你看这样如何。为兄将文集自行抄录，届时我们还在溪风客栈邀请些文人雅士，竞价而定。这个起价嘛……如今云飞除了贾半城这个祸害，百官之中多数已晓得，定会助你的场子。依曹操看，定为千金起价，肯定没问题。”
听完之后，何云飞又乐了，说道：“哥哥做买卖怎么总是这一套路数，竞价的话我的书何时能卖完呀。”
“啊！”曹操又是一呆，问道：“云飞安排人手抄录了多少本送至洛阳？”
何云飞眨了眨因为酒醉，有些干涩的眼睛，心中稍微盘算了一下，说道：“具体的数，我还真忘了问贾诩，好像只有一万多本吧！”
“啊！啊！啊……”曹操晕倒……
……
两日之后的午后，溪风客栈又一次人满为患，早有预料的何云飞干脆卖起了十五金一张的门票，外赠一本《溪风文集》，却依旧是挡不住汹涌而至的人潮，只能将大批的文人拦在了门外。
座上之宾的蔡邕、卢植两位大儒，早已深深沉溺于《溪风文集》的诗境之中，难以自拔，完全听不到耳旁的喧杂。
“子干，你看这一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瞬时将心中的抑郁转为豪放，激励后人不断进步。真乃难觅的佳句呀！”蔡邕赞不绝口的说道。
闻言，卢植凑过去看了一眼，说道：“伯喈兄，看得好快呀！这‘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些话似乎在说你我二人。”
说完，蔡邕、卢植两位大儒相视而笑，极为尽兴。
蔡邕笑毕，又说道：“此《溪风文集》乃文坛之重宝，流传于世不在话下，更能激发后辈们奋发图强，未来的文坛毕会是群星荟萃。”
卢植点头称道：“不错！溪风此人的才华胜过你我二人百倍，只可惜难以见上一面。吾还需再多买上几本，赠予我那几位学生。尤其是刘备，明日便将远行，有此书为伴，刘备便真的可以出师了。”
说完，卢植便吆喝何云飞道：“蜀锋将军！蜀锋将军！”
可惜何云飞不在两位大儒身边，错过了初识刘备的机会。一直在应酬的何云飞，听到大儒卢植在唤，不敢怠慢，急忙向客人道了声歉意，便匆匆来到两位大儒近前。
“两位先生有何吩咐？”何云飞毕恭毕敬地说道。
卢植笑着说道：“蜀锋将军能为文坛献此重宝，还望蜀锋将军多向溪风先生转达我和蔡先生二人的敬意！”
何云飞急忙抱拳说道：“师兄怎敢受二位大儒的谬赞，先生二字可受不起，何岸在此代师兄谢过了！”
蔡邕摆手说道：“哎！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溪风先生的文风堪称一绝，吾等受益良多。只是今日来的匆忙，钱财带的不多，可否再为吾等再各拿十本，来日蜀锋将军到吾府上去取金子便是！”
卢植闻言，急忙说道：“卢植怎能让伯喈兄破费，我这就唤家人回府上去取，莫要让溪风先生知晓此事，你我二人面上无光。”
“哈哈！子干所言不差，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闻言，蔡邕一阵的自责。
一旁的何云飞见两位大儒挣着付账，自己都为二人尴尬。忙赔笑着说道：“学生怎敢收两位大儒的钱，二位需要多少本，何岸自去取来便是。只要日后能获得二位抄录的文集墨宝，何岸与家兄便是荣幸之至了。”
“哦！”两位大儒闻言异口同声发出一愣，随即又都大笑起来。蔡邕说道：“蜀锋将军即使不说，我二人也定当奉上。”
卢植也点头说道：“不错！能抄录一份送于溪风先生，才是吾等之荣幸。蜀锋将军不必再多言，这钱你不收也歹收。否则明日上朝吾必将参上你一本，告你辱没雅士！”
说完，蔡邕和卢植又是一阵放声大笑。
听了这话，何云飞不仅咽了一口口水，心道：这买东西的居然还有这种道理！
于是何云飞“勉为其难”地答应收下了两位大儒的钱财和墨宝，随即便高声喊道：“诸位，诸位！请诸位安静一下，下面有请蔡邕、卢植二位大儒点评一下《溪风文集》……”
……
《溪风文集》的发售，比何云飞预想的还要成功，一时之间造成了“洛阳纸贵”的佳话。洛阳的富商可不止贾半城一人，见到商机，当夜便有很多富商登门求书。
何云飞忙了一天有些疲倦，坐在一旁喝着茶，由贾诩代为应酬。“各位，既然都是想销售《溪风文集》，不知各位想要收购多少本？”
一位富豪嗤笑地说道：“溪风客栈能拿出多少本，我袁西便吃下多少本！”
何云飞放下茶碗，冷笑道：“店里还有一万本，你能一口吃下？”
“这个……”叫袁西的富豪一时语塞，一张老脸顿时变得通红，贾半城破产抄家还不足十日，他可不想步贾半城的后尘。
不等袁西再有狡辩的话，何云飞直接又说道：“不出一个月，益州还能再运来十万本，你可能一口吃掉？”
语破天惊，在座之人集体趴下，冷汗直淋。
见此情景，贾诩赔笑说道：“诸公不必如此，关了门无人知晓我家主公之言。只是还有个秘密在下可告知诸公，不出两个月，还会有蔡邕、卢植两位大儒亲书的《溪风文集》各一万本由本店出售。”
再次语破天惊，几位富豪就觉得脑子晕乎乎的，猜不透届时《溪风文集》如何定价。最终，经过多轮协商，一万本《溪风文集》以平均二十金的价格让几位富豪瓜分干净。同时签订协议，又预售了三十万本，每本十金。益州之外全部交由来的富豪销售，何云飞自己以及他人不得销售。《溪风文集》的新版，这些富豪都有优先代理权……
事后，曹操捧着《溪风文集》不住的笑骂自己：他娘的曹孟德，当时没事陪二位大儒喝小杜康有鸟用，你这不是个大头嘛！
注：本文有两点补充。一、《溪风文集》是按奢侈品或赠品定的额度。二、主人公执掌一县，养军队、办工厂、征讨整个益州，资金来源由洛阳来，更合理。至于产量，洛阳城相当于总代理分销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