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棋演练一直持续到了日过正午,如此考核交流,人人都能获益良多,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但肚子饿了还是要吃饭的,皇甫嵩很会掌控时间,宣布兵棋演练考核结束后,何进便吩咐一声,上了宴席,让诸将开怀畅谈,互相了解一番。
席间,何云飞特意与曹操邻座,悄悄问了一句:“孟德兄,今日兵棋演练,应该不是你的水准吧!既然来京师为的是讨一官职,为何就轻言放弃呢?”
曹操抿了一口酒,说道:“这酒都端上来了,云飞觉得今日还会继续考核吗?”
何云飞略微一惊,这才回过味来,席前并未限制饮酒,京师兵马来的也晚,心中暗道:难道这秋试只是走走过场,官位也是靠钱堆,这不是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吗?
本来兴致满满的来秋试,顿时被曹操的一句话给浇了个透心凉。但心依旧不甘,虽让何云飞知道历史中满帐的多数将领的未来呢。秋试不能察人,自己难道不能察人。
于是何云飞低声又问:“孟德兄如果破第一题,你会如何做?”
曹操呵呵一笑,说道:“云飞天马行空,但还是没有完全跳出题外。我曹孟德一日便可退敌兵。”
“哦!”何云飞听着来了精神,将身体又朝曹操近了近,说道:“愿闻其详!”
曹操拿起筷子敲了敲酒碗,说道:“用我五色棒的法制便可。只需安排五千兵士,押着那五万民夫在县城城上与来犯之敌死拼一日,必伤敌三万。五万五千兵马对抗七万大军,守住郡城是可以的。如果来犯之敌要进驻县城修整,当夜细作引火烧了两县便是。到时大军掩杀,一日便可获胜。”
闻言,何云飞倒是乐了,说道:“兵棋演练倒可,真有其事,恐怕孟德兄绝不会做如此有失天和的事情,执法者岂不知法。退了敌兵,却也落了个毁城伤民的罪责。”
曹操将碗中之酒一干而尽,冲着何云飞说道:“知我者蜀锋将军也。但云飞还是错了,如果时局在当下,曹操定会如此操作。皇上好大喜功,罪责可轻易开脱,即使开脱不了,换一处上任便是。若郡县完全在我治下,自然另当别论。”
何云飞微微点头,说道:“云飞在京城住的时日不多,自然没有孟德兄看得透彻,但蜀锋军绝不会做如此伤民之举。”
曹操笑道:“云飞心底仁厚,连家父都是赞不绝口,仅凭云飞救下贾半城的全部家丁便能看出。但你想过没有,日前朝廷乌烟瘴气,不出五年,中原毕将大乱。也许你所治下的益州和荆州、扬州能避过此天劫。”
何云飞心中大惊,曹操果然名不虚传,将天下大势看得如此清晰。若不是自己表现得如同一个中原的局外人,曹操绝不会泄露自己的心机。可惜这不是游戏《三国志X》,结交了还没地盘的曹操、袁绍为义兄弟,便能集齐黄巾之乱初三分之二的在野名士猛将,以最快的速度统一全国。
武将者豪放爽直性情的人多些,何云飞便主动寻到不少还未结识名将诸侯,借着酒意攀谈结交。收获倒也不少,但酒喝得更是不少,这场军中酒宴,喝了能有三个多小时才近尾声,何云飞已是觉得有些脚软力乏了。
主考官大将军何进,为了保持自身形象,倒是没有喝醉。见帐内诸将东倒西歪,一片狼藉,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诸将各回营地休息,准备明日秋试。”
说完,何进知会亲兵,将何云飞抬上自己的车架,回大将军府休息,临时自然也忘不了告知留守的贾诩等人安心在北军的军营修整。
……
安排好何云飞住下,何进吩咐家丁将小穗喊来。小穗到了之后,便向何进请安问道:“义父!唤小穗前来何事?”
何进笑眯眯地说道:“女儿呀!云飞此时便在府上,让我灌醉拎了回来。女儿在府上已有多日未能与云飞亲近,今夜不如就好生服侍一下云飞……”
话还未说完,何夫人微怒地一拍大腿,厉声说道:“你这大色鬼,怎么如此没有正经,居然说得如此露骨,有你这么做义父教女儿的吗?”
何进闻言也不再说,只是开怀大笑。小穗早已羞成了大红脸,不免低着头摆弄着衣角。何夫人骂完了何进,便走到小穗面前,拉住小穗的手说:“女儿呀,不要听你义父胡咧咧。不过何岸这孩子,还是童子之身,一身酒气的睡不安稳,找那些丫鬟婆子服侍不来,你这没过门的媳妇去看看是应该的。”
闻言何进不住地掩口偷乐,家里难道没有男丁,这话的意思还不一样。何夫人微笑着牵过小穗的手,便头前带路,去了何云飞休息的房间。
房门一推,何夫人和小穗进来却不免一愣,就见脱去甲胄的何云飞在床上背靠大门,手脚交错,摆着一种奇怪的造型。“这孩子,酒喝得似乎中邪了,哪有这样睡觉的?”何夫人不免担忧的说。
却不想,话音未落,何云飞一翻身起来了,急忙向何夫人行礼说道:“末将见过何夫人,叨扰了!”
何夫人用袖子掩口一笑,说道:“你这孩子,听大将军讲你醉梦不醒,精神反而不错呀。不过你究竟喝了多少酒,满屋子都是酒气。”
何云飞喝酒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管多醉,脑子都有几分清醒,从不耍酒疯。进入何府之后,便以《易筋经》内功驱散酒气,省得酒精过于伤脑。
何云飞赔笑一声,说道:“让何夫人担忧了,何岸刚刚练了套拳脚,身体散发了些汗水所至,脑子也清醒了些。”
何夫人细观,果见何云飞的衣服尽是湿透的痕迹,便立刻吩咐道:“来人!为蜀锋将军打些水来沐浴,再找几件干爽的衣服过来!”
“是,何夫人!”说着,身后的丫鬟便出去安排去了。
小穗很乖巧的给何云飞倒了碗茶水,也不多说,直接递到何云飞手中。何夫人见着这对金童玉女心中甚是欢喜,便笑着说道:“你们小两口亲近,我这老婆子便不打搅了。”说着,便轻抚了一下小穗的秀发,带着人出去了,走时还将房门轻轻关好。
屋里只剩下何云飞和小穗,何云飞轻轻捧起小穗的双手,温柔地说道:“这两日有些忙,都没来看你,对不起……”
小穗甜甜一笑,用手按在何云飞的嘴上,止住他的话,说道:“将军是做大事的人,莫要总与别人低头,小穗怎会见外。”
何云飞不觉的挠了挠头,嘴上也不免憨憨一笑,说道:“我知小穗是个贤惠的妻子,云飞不见小穗,心中总有些挂念。”说完,便低头吻了一下小穗的额头。
小穗呵呵一乐,虽没躲避,粉拳倒是砸到了何云飞的身上,“死相,尽耍坏!你这身的味道,好刺鼻呀,离我远点!”
何云飞一把反而将小穗搂在怀中,笑着说道:“男人味,闻着有那么难受吗?”
小穗露着甜甜的微笑,安详的靠在何云飞怀中,享受着二人的温存,不时说着情话。
过了能有近半个小时,便有丫鬟在外敲门,“姑爷,小姐,奴婢送热水来了。”小穗这才猛的从何云飞身上挣开,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去开门。
门外见小穗开门,便给小穗见礼说道:“小姐,奴婢送水来了。”说完,门外六个丫鬟,提着装了热水的水桶和衣物便鱼贯而入,将热水倒入屋内的浴桶之中。
领头的丫鬟试了试水温,便又向小穗行礼说道:“小姐,水已经好了。夫人吩咐,不让奴婢们服侍姑爷,奴婢先行告退了。”说着,便面含嬉笑,小跑似的出去了。
“鬼灵精!”小穗笑着低声骂了一句,便尾随其后将房门关好插上了门栓。
“云飞,快些更衣沐浴,早些休息了,明日你还要参加秋试!”小穗转身说道。
“嗯!”何云飞应了一声,揉了揉还在发胀的太阳穴,略显蹒跚的走向浴桶。小穗看了,立刻上前来扶何云飞,口中说道:“你倒是慢点,当心地上有水,别滑脚了。”
何云飞被小穗扶着,嘴上诡异一笑,捞起一些热水便浇到小穗的头上。小穗忙一推何云飞,说了声:“别闹!”却不想何云飞脚下不稳,身子立刻扑到水中,衣服立刻湿透。溅起的水花,也将小穗的衣服打湿了一些。
小穗慌忙向前,扶住何云飞,微怒着说道:“你看你,闹什么呀!连我的衣裳都弄湿了。”
小穗紧贴何云飞,淡淡的处子体香让何云飞有些意乱情迷。依旧笑着,玩弄着浴桶中的热水,还不时洒向小穗。“要洗就一起洗吧,反正你的衣服都湿透了。”
小穗听得顿时一阵羞红,说道:“云飞,你说什么呀!咱们还没正式成亲呢?”
何云飞猛然抱紧小穗,给了小穗一个深吻,弄得小穗忍不住轻声呻吟了一声。何云飞将嘴贴到小穗的耳边,温柔的说道:“回益州我们就成亲,不过今日我有些等不急了。”
说完,左手便解开了小穗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