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才女蔡琰
作者:溪风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968

朝堂之上不买官买爵,秋试之中比武用面具示人,以商为道大肆敛财,种种表现让各方大势力均认为何云飞是一个没有野心的贪财武官,唯有交往最深的曹操对何云飞看得是越来越透,因此在小穗的吊唁期间操办的最为殷勤卖力,甚至主动放弃了秋试的比试。

何云飞怀着心中的悲伤安排小穗下葬之后,回益州置办物品有些耽误,便又多逗留了几日。但借吊唁来攀好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应酬让何云飞不胜其烦,多数人便由何进、曹操、贾诩等人应对,自己便躲在溪风客栈里饮酒消愁。

一日,何云飞醉酒趴在饭桌上低声哭泣,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先生,麻烦您让让可否?”

“嗯!”何云飞用衣襟擦拭去脸上的泪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女子,穿着粉衣绿裙,左手捧一个书卷右手拿一杆毛笔就站在身边。

待视线上移,看到那女子的容颜的时候。“小穗!”何云飞不禁惊呼出来,忽的一下便站起身来,一把将那女子抱住。

“小穗!小穗!你回来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何云飞激动不已,将那女子紧紧抱着不撒手。

那女被何云飞一抱,早就慌了,用力挣扎甚至拳打脚踢都无能为力。但这女子也是来历不凡,知道蜀锋将军丧偶的事情,也明白眼前这位蜀锋将军认错了人。

“先生!先生!我不是小穗,快快放开!”那女子羞恼的喊道。

何云飞此时已痛苦失声,说道:“我不放,小穗你不要离开我!我就这样抱着你,抱你一万年!”

女子劝说不了何云飞,气急之下一口咬向何云飞的胳膊。气急之下的一口,用力可是不小,一丝鲜血便流了出来。但这些疼痛怎能盖过何云飞的心伤,反而让何云飞抱得更紧。

二人就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很长时间,曹操从店外走了进来,见此情景略有些吃惊,便问店中的吴伯:“吴伯!这是怎么回事?何岸抱着的女子是何人?”

吴伯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急忙回答道:“回禀主公!这女子似乎是来抄录店内诗赋的,长相与小穗姑娘颇有几分相似,被何将军认错人了。哎……”

说完,吴伯只是长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哦!”曹操闻言也是长叹一声,但此来溪风客栈正是有要事来找何云飞,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劝说。

曹操临近之后,总算认出了那女子,惊呼道:“蔡琰姑娘!”

那女子正是蔡邕的女儿蔡琰蔡文姬,曹操拜访蔡邕府上的时候曾经见过几面,二人自然认识。听见曹操叫出自己的名字,蔡琰羞红着脸向曹操求助说道:“曹大人,快帮我劝劝蜀锋将军,我都快被我蜀锋将军压得喘不过气了。”

“好好……”曹操慌忙上手去扳何云飞的胳膊,喊道:“云飞,快快松手,你抱的不是小穗,是蔡邕大儒府上的千金!”

何云飞被蔡琰咬痛之时已经有些明白自己认错人了,却难以抑制对小穗的想念,只想抱着貌似小穗的蔡琰哭一场。曹操一说蔡邕的千金,何云飞完全从悲伤中清醒过来,松开了绷紧的双臂。

蔡琰此时才十四岁,自幼饱读诗书,在家中见识过的场面也不少,因此虽然羞恼,但极通事理。挣脱之后,蔡琰低头向何云飞行礼说道:“蜀锋将军,蔡琰见礼了!夫人新丧,还望节哀顺变!”

何云飞慌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还礼说道:“蔡琰姑娘有礼,何岸刚刚悲伤过度,思念内人,失礼之处望蔡琰姑娘见谅!”

蔡琰微微一笑,说道:“蜀锋将军乃至情中人,虽失礼数,然怜妻之心天地可鉴,蔡琰怎敢怪将军?”

蔡琰不卑不亢嫣然一笑,虽没有小穗那两个甜甜的酒窝看着甜美,但端庄典雅的气质却如同一朵出水的水莲花,让何云飞尴尬的内心倒是平静了很多。

曹操见二人的误会烟消云散,爽朗笑了两声,说道:“何必站着说话,大家坐下说话如何?”

蔡琰又冲曹操施礼说道:“蔡琰谢过曹大人解围,小女子今日只是来抄录些《溪风文集》中未能记载的诗赋,就不打搅两位大人。”

一席话到让曹操心中极其憋屈,这溪风客栈挂出的诗赋可是出自曹孟德的手笔呀,何时成了溪风的版权。尴尬之中,曹操只能怏怏地说道:“那就请蔡琰姑娘自便!”

何云飞也陪笑道:“请蔡琰姑娘自便!”

蔡琰再次向两位道安,便寻它处抄录诗赋去了。曹操一把抓住何云飞,将何云飞按到座位上,低声说道:“云飞,今日上曹操上殿,被封为六门校尉,掌管京城治安,是不是你暗中做的手脚。”

何云飞嘿嘿一乐,看着曹操说道:“果然是瞒不过孟德兄,是小弟所为。孟德兄为小弟操办丧事,缺了秋试多日考核,理当为孟德兄出些力。再说……”

“再说你不想让小穗的人间悲剧重演是不是?”曹操接口说着,眼睛盯着何云飞脸上的泪痕。

何云飞默默点点头,苦叹一声,说:“京城洛阳能多几位孟德兄这样铁面无私的好官,小穗也不会香殒洛阳。”

曹操一抱拳,向何云飞说道:“云飞,六门校尉的权力可不比廷尉府差太多,曹操能顶掉阉党的爪牙窦涛任此职。曹操为洛阳的民众,在此谢过了!曹操定不会辜负云飞的重托!”

何云飞对曹操赞许了几句,转身望向正在专心抄录诗赋的蔡琰,低声说道:“孟德兄,云飞有一事。我想结识一下蔡琰姑娘,刚才实在是冒昧了,恐不好再开这口。”

曹操噗嗤一笑,说道:“蔡琰打小我就认识,绝无平凡女子那样的小气。兄弟英雄难过美人关,来日为兄替你到蔡府提亲续弦便是。”

何云飞苦笑一声,心想:古时的人就不知道男女之间也有纯洁的友谊吗?蔡琰做为三国时代极具悲情的女文豪,能改变一下她的命运倒也不失办了一件好事。

不过,曹操直言不讳的话,倒也让何云飞多少也动了动心思。何云飞尴尬地说道:“孟德兄不要误会。听闻蔡大人的千金有文姬的美誉,云飞只是想结交一下而已。”

曹操一听,装作吃惊地说:“哦!吾熟知此女文学出众,这文姬美誉倒第一次听你这溪风谈起,莫非你到蔡府取蔡大人墨宝之时,读过蔡琰做的文章。”

说完,曹操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接着说道:“吾倒是忘了,你这诗仙溪风不认字呀!呵呵……”

如果不是有蔡琰在旁边,何云飞真想拿面前的酒壶砸曹操,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曹操低声。

二人的嬉闹吸引了蔡琰的注意,慢步走上前来,笑着问道:“两位大人何事谈的如此开心,蔡琰刚刚听闻两位大人似乎在谈论溪风先生!”

何云飞伸手请蔡琰坐下,笑着问道:“蔡琰姑娘是否觉得溪风师兄的诗文风格常有很多变化?”

蔡琰一笑,回答说:“蜀锋将军此话恰恰说道蔡琰的心坎之中。不错,蔡琰正有此惑,正欲向蜀锋将军求解。”

何云飞故作神秘地笑道:“溪风师兄还有一个雅号,称为伪装者,将大隐隐于市发挥到了极致。众多行当师兄都能胜任,甚至还会改变性格,所以很多诗赋的风格自然有些不同。今日蔡琰姑娘录入的诗赋,都是师兄做店小二之时所创,所以算不得佳作,未能收录到《溪风文集》之中。刚刚我与曹大人谈笑的正是此事。”

这回轮到曹操想扁何云飞了,对这何云飞不住放射着凶狠的目光,刚想说上几句,却不料蔡琰惊呼道:“莫非溪风先生文会之时便在洛阳,蔡琰今日观文所感,有些诗赋字句的确缺乏细细斟酌,似乎在短时间中将这溪风客栈的所有诗赋一气完成。”

何云飞和曹操听闻,心中都不免暗叹:真是好厉害的才女。何云飞更是庆幸今日编排曹操笑话,想到了这个谎言,否则被更多的文人指出之时,还真不好向那些《溪风文集》的代理商交代。

于是何云飞紧忙解释道:“蔡琰姑娘的确是慧眼,溪风师兄的确是在洛阳逗留了一日,连夜作出了这些诗赋。不过溪风师兄醉酒狂放不羁之时才是巅峰状态,门外的《客中作》正是溪风师兄写完装裱所用诗赋后,与何岸畅饮之时所作,所以也未收录于《溪风文集》。”

蔡琰轻叹一声:“哎!可惜难有机会与溪风先生一见,如能早些与蜀锋将军相识便好了。敢问蜀锋将军,第一本《溪风文集》堪称《励志篇》,满洛阳的文人豪贵都竞相收藏,不知第二本《溪风文集》何时发表,以何种题材面世。”

何云飞微微一笑,说道:“溪风师兄此时正在益州德阳,在下不日便启程返回,见到师兄定替蔡琰姑娘讨问。如果蔡琰姑娘愿意,可同何岸一道去益州看看巴蜀风光如何?”

蔡琰闻听此话又喜又忧,笑着对何云飞说道:“蔡琰即将及笄(女子十五,可出嫁的年龄),怎好出门远行。若能得溪风先生亲书的一篇诗赋,蔡琰此生足矣!”

话语之中对溪风的仰慕甚至以身相许的意思表露无疑,听得曹操心里不住地偷乐,便说道:“云飞呀,蔡琰姑娘的嘱托你可要照办呀,说不定还能帮你师兄做个媒!”

何云飞心中苦笑,强装笑脸说道:“何岸定不负蔡琰姑娘嘱托。”

蔡琰此时脸已有些羞红,忙说道:“蔡琰此行目的已完成,该回府了。蜀锋将军与溪风先生即为同门,可否为蔡琰签个字,为嘱托之事留个鉴证。”

这倒是有些难为何云飞了,因为何云飞一直给人的印象都是猛将,学习汉朝隶书和练习毛笔字用功都不多,给张鲁写文之时用的也是用简易的钢笔蘸墨所书。但佳人邀请之下难以推脱,无奈之中只能硬着头皮用毛笔写了“何云飞”三个简笔字。

好在这三个字何云飞倒是练的最熟,也像个样子。蔡琰接过来笑了一笑,千恩万谢之下羞红着脸,离开了溪风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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