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升级的感觉不错吧。”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遵命,总管,还说一句,跟你说话会不会扣工资。”
“不可理喻。”
“总管,你可别生气,我一定好好做菜,我想你给我发奖金。”
杜雅芳死皮赖脸的脸皮有丈八厚,什么事到她嘴上,准说得天花乱坠。老李要是有心脏病,准气得大发作。
幸亏老李习惯了她的油盐酱醋,任她怎么说,只当耳边风。沉默不是代表错,也不是退,沉默也是一种反抗。
唇战没了对手,就不叫唇战,就像真正的战争,没有敌人,就没有了战争。
杜雅芳自话自说多了,自我感觉没意思了。终于安心地做菜,老李也就耳根清净。
在老李的帮助下,菜全部上到了桌上,孩子们也已在边吃。
只见谷振辉貌似头重脚轻腹中空,深一脚,浅一脚,晃悠悠地从楼上走下来。
楼梯没下完,影欣听到声音,快速地走过去,搀扶着谷振辉的胳膊说:“叔叔,快来吃饭。”
谷振辉边走边说:“影欣,怎不见蝶飞老师。”
“老师回学校了。”
“怎么突然回去了。”
“我不知道。”
影欣只能说不知道。
来到饭厅,谷振辉问父母说:“爸妈你们回来了,蝶飞怎么突然回学校了。”
老秀芹看了看谷青松,看到谷振辉大吃一惊,怎么几天不见,辉儿像大病了一场。怎么醉成这样,忙对谷振辉说:“饿了吧,先吃饭。”
“影欣,是谁送她回去的,还有老李他们呢。”谷振辉问身边的影欣说。
“是李叔送的,他们在隔壁饭厅。”
谷振辉觉得不对劲,来到隔壁门口,叫老李出来一下。
老李放下手中的碗筷,随谷振辉来到了大厅。
“蝶飞是你送回去的,她为什么突然回去。”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当时她走得急,她非得要走,我留不住她。”老李想圆过去,不想说实话。
“究竟是什么原因,你就不能告诉我。”谷振辉有些急了。
“中午,你喝醉酒了,是不是?”
“是喝醉了,我只喝得两杯红酒,不知道怎么会醉成这样。蝶飞到底是怎么啦?”
“蝶飞怎么样我们不知道,但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
老李这样一说,谷振辉打开了记忆搜索大门,认真地思考一下说:“去开车,我要去学校。”
老李感觉很无奈,即使去了也许是白跑。以谷振辉现在的心情,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听之任之。
等他们上了车,家里人都出来了,无奈地看他们走了。
在路上时,谷振辉对老李说:“你太糊涂了,你怎么可以把她送走。”
“当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几乎是在哀求我。不送她,有可能走也要走回去。”
“这下坏了,千万别走。”
“很难说。”
来到蝶飞宿舍楼下,谷振辉叫老李在下面等一下,一个人上去了。
谷振辉快速地赶往楼上,几乎忘记了醉酒的疲劳。
推开蝶飞的房间门,那有蝶飞的影子,人走屋空。
谷振辉不信地走了进去,他认为蝶飞一定在卫生间,他走向了卫生间,推开门想看个究竟。
最后的一线希望给抹杀了。
谷振辉颓废地坐在写字台椅子上,桌上的两封信映入了他的眼睛。一封是振辉收,一封是嘉乐收。
谷振辉拿起了自己的那封,感觉沉甸甸的。心里却害怕打开那封信,因为他相信蝶飞,不会真离开自己,即使离开也是短暂的,一定会回来的。
谷振辉拿起两封信,插在裤口袋里。来到蝶飞的床边,仰身倒在床上,真想大喊。
谷振辉眼角已有泪花,自言自语地说:“蝶飞,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做事太低调,就算要离开,也要给我一次机会。”
谷振辉已陷入极度痛苦之中,莫道有钱人薄情寡义,谷振辉也有侠骨柔情。失去了一个最爱,终于有了一个最爱,却在幸福的短暂里终结。怎不令人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谷振辉是摸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下来的。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里已是闹翻了天。加上满肚子的於气四撞,像千军万马出击击鼓一样。
谷振辉似风雨飘摇,四肢微微发抖。
站在车外的老李,见谷振辉独自下来,这是自己早已知道的结果。看到谷振辉有气无力的样子,忙过来扶着谷振辉上车。
谷振辉上到车上说,今天不回去了,去酒店。
来到酒店楼下,老李停好车对谷振辉说:“你要先吃点东西才行。”老李估计谷振辉除了喝了酒,已一天没吃东西。这种事情,这个样子,这么多年来,老李是第一次见到。
“先不用,先上我的专用房。”
老李感到无奈,扶他坐电梯上到六楼他专用的房间。里面有两间,装修豪华。外面是他专设的贵宾接待室,里面有一间是卧室。
与蝶飞共度美好的夜晚,就是这间卧室。
老李扶谷振辉坐在沙发上说:“要不我去帮你拿些吃的。”
“不用,你还是回去,免得大家在家担心。”
“你这样不担心才怪。”
“我没事,你回去也这么说。”
“那好,你千万要吃东西,要不等下我再过来。”
“不用过来,已晚了,你把这封信带回去,是蝶飞留给嘉乐的。”
老李接过信,带着不舍和无奈下去了。
在出酒店时,老李来到柜台边,跟一个柜台小姐说:“娟子,老板今天心情不好,而且没吃东西,你有没有空,或者找个人去照顾一下老板。”
“我快下班了,等下我去吧。”
“要不你现在去吧,这里有我行了。”另一个柜台小姐听说是老板,忙催娟子说。
“那好,我现在就上去。”
“也行,那我走了。”
老李出了大门,开着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