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谷振辉眼角已沁出泪花,信被丢到了沙发上。心中无限惆怅,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都离我而去。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自己无能为力留不住女人的心。
谷振辉于前妻的阴影中,还没完全走出来,刚让他上心的蝶飞又离开,无疑给谷振辉添上了双重阴影。情深意重的谷振辉,不知又要待到何时,才能拨开乌云见青天。
何以解闷,唯有杜康。酒,事实上只能麻痹一下自己。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酒醒人明愁不去,借酒消愁自欺人。
谷振辉又拿来了一瓶红酒,满满地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就这样一杯又一杯尽情地喝,醉酒余威未解,再喝更是火上浇油,三二杯又是醉兮兮。
谷振辉软着身子,开始了自言自语。
“蝶飞,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抛弃我而去。为什么不给我机会,为什么……。”
娟子没忘记老板的状况,心里惦记着,也不能负了老李的吩咐。
娟子洗完澡,换上了一身轻松的休闲装。
来到谷振辉房间,她大吃一惊,忙说:“老板,你怎么又喝上了。”
“你不是蝶飞,我要找蝶飞,我要去找蝶飞。”
娟子拿过谷振辉手中的杯子,压着想走的谷振辉坐在沙发上后,忙倒了一杯茶说:“老板,喝杯茶,解解酒。”
谷振辉接过酒杯,喝了一口说:“这红酒怎么变苦的了,不喝这个,倒酒来。”谷振辉说后,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老板,不能喝酒了。”
“都是骗子,拿茶当酒给我喝。杜雅芳也是骗子,都是她害了我。拿白酒当红酒骗我,害我失去蝶飞。骗的骗,走的走,都不是好东西。”
娟子有些手足无措,她拿起茶杯又要老板喝,被谷振辉手一扫,掉到了地上,杯子被砸碎,茶水洒了一地。
谷振辉嘴里还在说,拿酒来,拿酒来。
娟子被吓了一跳,玻璃碎片砸得到处都是,担心会伤到老板。她把谷振辉的一只手横在自己的肩上,用力地搀起谷振辉,小心地踩着玻璃碎片,慢慢地走向卧室。
谷振辉乱脚中,踩到碎片,两人差点摔倒了。
娟子费力地搀扶着昏醉的谷振辉往卧室而去,谷振辉横在娟子肩上的手,随着身体的走动,不时地撞在娟子的胸上,娟子也顾不了那么多。
好不容易来到房间,娟子在放谷振辉到床上时,自己随谷振辉,双双躺在床上。谷振辉的那只手,顺势压在娟子胸上。
谷振辉迷迷糊糊地说:“好大的啵啵,是蝶飞,是蝶飞。”
谷振辉的手,在娟子的胸上还不停地摩挲。
娟子慌忙推开谷振辉的手,一跃而起,脸羞得红扑扑的。
没想到让老板占了自己便宜。
谷振辉晃着脑袋,嘴里还在叫着‘蝶飞、蝶飞……’。
娟子脱掉谷振辉的鞋子,扶起他的双脚,让他舒服地躺在床上。
看着躺在床上面现痛苦的谷振辉,娟子觉得,人再有钱,一样也有喜有忧,真是穷有穷乐,富有富忧。
娟子叹了一声出到了外面。地上乱乱的,她小心地绕过茶几时,眼光触到了沙发上,谷振辉看后没收进信封里的信,好奇心促使娟子想看。
虽然看别人的信,是不对的,但娟子想知道老板为什么事这么痛苦。
娟子绕到沙发边,把信拿起来看了起来。
不愧是教书的,蝶飞的语句,字字珠玑,款款盛情,话语不多,却暗藏着自己的诸多无奈,也寄予了依依不舍的深情厚意。
谷振辉失恋了,这是已定的事实。蝶飞为什么会离开,娟子看不出来。蝶飞内心呈现的矛盾却是简单明了。心中有爱,却要强迫自己弃爱。
谷振辉看起来也是有情有义,恋恋不舍。一对有情有义的痴恋人儿,像遭棒打鸳鸯,生生地劳燕分飞,娟子为她们感到可惜。
娟子看后,把信装进了信封,出去拿来了搞卫生的工具。
娟子在清理地上碎玻璃片时,不小心把手指刮破了,鲜血直流。忙去了酒店医务室包扎。
这卫生本来有专人搞,娟子嫌麻烦,所以自己动手,没想到把自己的手给刮了。
卫生清理完毕,娟子坐了一会。离开时,还想看看谷振辉。
推开卧室门,一股怪味扑鼻而来。
喝酒前,谷振辉吃的东西全吐了,连床上都有。
也许是吐了的原因,谷振辉沉沉地睡觉了。
醉酒就这样,翻江倒海地吐了的人,比不吐要好一些,至少不会蔽得难受。
再看谷振辉面色,比较前稍好一点。
娟子没得想了,又去把搞卫生的工具拿来,清理房间。
这卫生弄得娟子差点跟着要吐了。
最后费了点心思,帮谷振辉连床单也换了。
怕谷振辉口渴,娟子还为谷振辉准备了水在床前,这才放心地回去休息,而且时间也不早了。
别墅里,老秀芹两口,这夜也睡得不太踏实,母子连心,老在惦记着。因为蝶飞一走,她知道儿子定会伤心难过。
她们为蝶飞的离开也感到难过,好好的一个媳妇给飞了。
第二天,谷家别墅里,老秀芹两口,天一亮便起来,把老李也叫了起来。
老秀芹把老李也叫了起来,叫他去酒店看看振辉。
多了陈飞和萧峰,老李也轻松了一点,早上买菜他不用去了,一般由陈飞开车去。老李也落得个耳根清净。
老李来到酒店,在大门口看到了站柜台的娟子。
“趁我不在时,昨晚老板又喝了。”娟子知道老李想知道,不等老李问,便先说了。
“现在人怎么样了。”
“上班前去看他,还在睡觉。”
“昨晚又醉了,是吧?”
“是,而且吐了。”
“吐了好,今天能起来,昨晚辛苦你了。”
“不辛苦。”娟子笑着说。
“那我先上去了。”
老李上到楼上,果不出所料,谷振辉已在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