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半晌,孙老夫人终于回过神来,她着使者一言不发,只是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满。开 心 文 学 直到使者被的浑身发毛,冷汗森森,她才摇头道:“吧!你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我伯符的消息,秦公到底想干什么?”
“中豪杰!”着孙老夫人,使者心中浮现出四个字,他微笑道:“长安风景优美,气候适宜,适合老人家养老,秦公想请老夫人去长安些时日,让香夫人能够膝前孝!”
“这可不行!”孙老夫人道:“老人家安土重迁,加之年龄已大,又岂能长途跋涉?再了,江东潮湿,长安干燥,我实无法适应!”
使者道:“老夫人,请您去长安并不仅仅是秦公的想法,也是您儿的想法。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子着想不是?”
“伯符与香儿都是我的儿,可仲谋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还请先回复秦公,让他照顾我的儿,老身感激不!”得知儿子、媳妇、孙子都活着,孙老夫人心中的郁结全部消失,她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少了几根。
“老夫人,香夫人是秦公的妾侍,秦公自不会亏待,而大公子已经放弃一切,不用您操心,下的是您的亲儿子孙朗!”使者亲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让孙老夫人愣了一下。
“先什么意思?”虽然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但老夫人选择了装傻。她不想自己的儿间发矛盾,哪怕孙权仅仅是她姐姐的儿子。
“老夫人应该明白!”使者笑道:“自从大公子离开江东。孙朗将军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想必没少向老夫人抱怨吧!”
“先离间我们母子的关系么?”老夫人眉头一皱。眼中露出了一丝寒芒。她下定决心,只要使者再敢胡言。她一定将他赶出去!
使者道:“老夫人,秦公让我来,是让我出事实,而不是离间!大公子江东身份高贵。可他却选择装死离开江东,您觉得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告诉您,是因为孙权觉得他碍事,想要杀他,他不得不走!”
“唉…”孙老夫人那么聪明,她岂能不知道原因,可她并没有话。只是长叹一声,靠了椅子上。
“老夫人,你以为孙权逼走大公子就放心了?不!他不会的!”使者不准备放过孙老夫人,他微笑着:“以孙权多疑的性格。只要对他有威胁的人,他肯定不会放过!孙朗将军常常与他做对,又是他的弟弟。如今,老夫人尚,孙权不会做什么,可老夫人总不能孙朗将军后走。待您百年之后,孙朗将军又何去何从?”
“这…”使者的话就仿佛刀子,割的孙老夫人的心。鲜血淋漓,可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过了半晌。孙老夫人终于从失神中恢复,她闭上眼。无奈的摇着头:“手心手背都是肉,仲谋对我孝顺有加,我不能对不起姐姐,还请先离开吧!”
“老夫人,您就不怕孙朗将军怨恨您么?他可是您的亲儿子,难道您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坐视他被孙权所害么?还是,您心中,孙权比他重要?”见孙老夫人态度坚决,使者句句诛心,言辞越来越犀利!
“母亲,您还犹豫什么?”就孙老夫人准备拒绝的时候,孙朗闯了进来,他着孙老夫人问道:“难道您真觉得孙权比我重要?”
“我儿,不可中计!”孙老夫人道:“你与仲谋一样重要!”
“我还是孙权重要一点!”孙朗叹道:“母亲,你知不知道儿子现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军中将领排斥我,朝中文臣不起我,我也是父亲的儿子,凭什么孙权能做江东之主,而我连一个将军都做不?特别是该死的吕蒙,他时常针对我,若不是孙权授意,吕子明敢么?我打的他一头包!”
“老夫人,您听见了么?您还世,孙权已经这样对孙朗将军,若您不,孙朗将军的下场可想而知!”使者了一眼孙朗,他知道情报部已经派人接触过孙朗,并达成了共识。故而,他才会安排孙朗做第二个杀手锏,以图用亲情打动孙老夫人!
“仲谋岂会如此无情!”孙老夫人有些犹豫,她毕竟是一个母亲,无法着自己的亲子受苦。
“孙权就是这么无情!”使者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老夫人,您这封信,是秦公让我带给您的!”
“信?”十分疑惑的接过信,孙老夫人打开一就傻了眼,她惊道:“这是我的笔迹,可信并不是我写的!”
“这是江东寄给香夫人的信!”使者道:“为了这封信,香夫人差点泄漏秦公的军情,若非有人阻挡,香夫人悬崖勒马,老夫人今天见的人就不是我,而是香夫人!”
“你是,仲谋让香儿探听秦公的机密?”孙老夫人拿着信的手颤抖,她的心绞痛。若孙尚香真有信中的行为,就是背叛刘璋。一个人背叛丈夫,会有什么下场,孙老夫人心知肚明,而她知道,阻止孙尚香的人一定是孙策!
“事实摆眼前,母亲还觉得孙权会顾念亲情么?”孙朗冷笑道:“孙仲谋薄情寡义,为了让刘璋助他,他就出卖妹妹。如今妹妹得到了幸福,他还进行破坏。母亲,孩儿没事做江东之主,没事当皇帝,可孩儿想活下去!大哥、妹被逼走了,三哥死了,难道您想着我也…”
“不要了!”老夫人悲痛欲绝,哪个老人不想儿孙绕膝,颐养天年。如今,儿子们争斗不息,她一个都不想舍弃,可天下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无论怎么选择,都得她心头剜去一块肉!
“母亲,不管您怎么想,孩儿决定去秦公麾下效力,哪怕做一个守门人,也过孙权手下受委屈,反正孩儿也没想过做江东之主或者是皇帝!若您真不愿意随我去长安,就恕孩儿不孝了!”孙朗猛跪地上,乒乒乓乓的磕起了响头。没一会,他额头上就磕出了一片青紫!
“我儿…”孙老夫人抱孙朗,心中一片揪痛,她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老夫人,下只是外臣,今日已经得够多,就此拜别!”见孙老夫人已经动摇,使者也不傻,他立即躬身行礼而退,并对孙朗施了一个眼色。
待使者走后,孙朗趴母亲的怀里问道;“母亲,秦公既然有诚意,您就去吧!要知道,秦公实力雄厚,逼得仲谋与曹操毫无办法。待我们去了长安,您的三个子便到齐了,难道我们三人还比不上孙权?”
“话不是这么!”孙老夫人道:“我是江东猛虎孙文台的人,岂能离开江东?我就算要死,也得埋你父亲的身边!若去了长安,天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
“母亲,话不能这么!”孙朗道:“您今年才四十出头,只要开开心心,再活二十年也没有问题!到时候,江东是谁的,还不定呢!”
“你就这么刘璋?”孙家子一向心高气傲,孙老夫人还没见过儿子对谁口服心服,不觉有些诧异。
“不是我,而是事实如此!”孙朗道:“秦公兵强马壮就不用我了,前些日子,他又搞出了纸与纸做的书,一下就赚走了几亿钱,江东是损失了大量钱粮,搞的孙权焦头烂额,现还禁止江东世家购买纸与书籍。听,几个世家都有些不满,私底下与糜家交易。不用多,只要秦公多搞几次这种事,孙权的麻烦就大了!”
“仲谋近很麻烦?”孙老夫人急了,她怒道:“我常常教育你们,兄弟之间要团结,你明知道仲谋有难也不帮忙,还这里给他添乱?”
“母亲,我也想帮他,可他不让啊!”孙朗满脸委屈的:“他恨不得将我麾下兵权全部收去,再把我关起来,怎么可能放权给我?我想与人家团结,可也要人家愿意,难不成我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这…”孙老夫人愣了,她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过的那么苦。可她不会知道,孙朗她死后,加凄惨!
据历史载,孙朗黄龙五年与吕范一起抵御曹休。仅因为烧损茅芒,便被孙权剥夺了军权,并禁锢终!两军交战,损伤所难免,即便是违反军令,剥夺军权即可,又何须禁锢终?可见,孙朗并不仅仅是烧毁了一些茅芒,也不是违犯军令,而是孙权忌惮他,或者猜忌他!可惜,历史上的孙朗没有选择,因为他不清前途,如今他却能选择离开江东!
“母亲,孩儿求您了!”孙朗用渴望的眼神盯着孙老夫人道;“你就随我一起去长安,以免再被孙权利用,祸害妹!”
“我…”孙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道:“若我去长安真能让你们兄妹开心,让仲谋安心,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