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知罪!”沁儿来不及解释,话茬就被抢了去,仁庆这次不讲人情,句句直插她的肺管子:“你堂姐任意妄为,朕已经命其软禁反省,你还有脸拿她当挡箭牌?康妃是朕的女人,天下是朕的天下!莫非你想本末倒置?你太张狂了吧?”
“臣女知罪!”又是这句话,美月气性很大,可听到她支支吾吾,不由得心里窃笑:“就会这一句话!早知现在,何必刚才?哇塞,我还会改编古人俗语,真是太有才了!”
为了不陷入矛盾与愤怒中拔不出来,她只好拼命地自我陶醉,没想到一丝浅笑挂在脸上,令发怒的皇帝看个满眼,开始暗自盘算计划。
“这姑娘是美人坯子,难怪招人嫉妒!”皇帝当众花痴,语出惊人:“婉莲,回去好好休息!朕记住你了!”其他秀女嘴上不说,个个很不服气,沁儿更是咬牙切齿,低着头攥紧手绢。
仁庆左右权衡一下,借口身体不适取消选秀,推迟到明天早上。众人惊骇,人人都看出她必然中选,眼光可以杀死人了!美月表面没有什么,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什么?”徐丞相听到传闻很不爽,侄女本来胜券在握,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急得他来回转悠:“傅环的胆子不小啊!他的女儿气势那么旺,老夫岂不是栽了?”
“娘娘命奴婢前来请示,望大人赶紧拿出对策,无论如何阻止她晋升妃嫔!”嫣红的声音没有嚣张,透着一股恐惧与无力。
“只怕圣意难违!”老家伙40多岁,胡子一把地坐在回廊,美月恰巧路过听到,直笑他错估了她。
“别以为本姑娘愿意进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悄悄从隐蔽处爬楼上房,看得清楚也听得明白:“瞧你养出的好女儿,居然打我!那几个耳光可不是白挨的,一宿暗房也不是白睡的!”虽然这样想却不知道怎么办,要不要采取行动报复,那是个问题!
“此乃圣上情爱所需,为臣者不能干涉!”嫣红急得火上房,追问他如何是好,这人努力平复情绪,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她若成了妃子,只要地位不高就行!”
“雷死我了!你个老朽,当我是病猫啊!我就活该蜷缩在宫里抬不起头?谁不想往上爬呀?懂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听到这里一股火涌上心头,摸索着房顶上,巴不得捡起石头砍他,没有石头只能生闷气。
“你女儿欺负我,你侄女羞辱我!我要是不反抗除非是傻子!”越听越来气,挥动拳头嘟囔着。明容四下张望,见有太监巡查路过,连忙叫她下来。
“马上就下来!”她回头轻声回答,刚要下来,无意中听到他的毒计,脚下不稳差点摔下来:“无论怎样,康妃娘娘可以拉拢她,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受宠无所谓,只要控制住她,为我所用还愁什么?”
老家伙不愧官场老手,连后宫的红粉战争都摸透了,蹿下来的时候脚扭了,主仆俩躲了起来。
“想控制我?门儿都没有!”太监们路过的时候,她正在怒火中烧,心想80后怎么能任人摆布,穿越到古代也不能丢人吧?一句嘟囔惊动了他们。
“谁?出来!”好像是祥瑞宫的人,声音熟悉却不确定,她们越发害怕了。美月捂住丫环的嘴,一个劲儿地安抚着,自己也冷汗淋漓。
来人凑近一看,真是康妃手下的东西,不过他还不算多坏,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落在泼妇手里彻底玩儿完,她甚至摒住呼吸,直到脚下发现东西。
“怎么有东西在动?”费力地抬脚一看,原来是老鼠乱窜,吓得她迅速“让路”,要命的是花丛也跟着动,这群人更警惕了。
“什么东西?”那人随口一声,低头看到老鼠也吓了一跳,几个家伙果然半男不女,比美月和明容还胆小,四散奔逃不敢动老鼠。
“老鼠大叔好样的!帮我教训他们,最好钻入徐妃的被窝里,咬掉她的长指甲!省得她不是打人就是挠人,猫爪子活像白骨精!”她的心里乐开了花,分散了这些人的注意力,还要感谢小老鼠。
“天呐!”回到屋里,明容仍然惊魂未定,美月可是没心没肺,一边呼天喊地,一边倒水喝茶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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