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舸懒洋洋的笑,忽的身子前倾,唇瓣相接。
她怔住,抬眼看着他的眼,他的睫毛极长极翘,凤眸黝黑深不见底。
纤腰忽的被人警告性的一搂,对上那双带着恼怒之色的凤眸,她眼里闪过些微的笑意,乖乖顺顺的闭上眼。
这不是第一次两人举止亲昵了。
可比起那日的纯粹身体感官的愉悦,此次却是多了些什么,心中俱是暖洋洋的甜意,甜意蔓延到五脏肺腑四肢骨骼,浑身说不出的愉悦。
多了些情意,原来是如此这般甜蜜,虽不说是天渊之别,差距也是颇大。
秋水徜徉,她仿佛睡在云上,清风拂面,春暖花开。
司马舸忽的将她推开一步远。怀中女子尚是星眸半掩,脸色通红的如朝霞染面,本来偏俊的相貌刹那间妩媚横生。
她嘤咛了声,双眸尤带迷蒙。
他深吸了口气,遮住她那双勾他的心夺他的魄的眸子,叹了声,“自作孽不可活也。”不说是她,就连他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蠢蠢欲动,可这里不但没有红绡鸾帐,也没有芳草萋萋,而是岩石乱柱外加骸骨堆堆,怎么也不是洞房花烛夜的大好时机啊。
掌心之下的眼皮颤了又颤,脸上红潮渐退。
“醒了?”
她挪开他的眼,丢了一记白眼过去,“你也好意思说。”
他傻眼,本来预备着是美人欲羞还媚投怀送抱然后他再一番软语温存,然后两个人郎情妾意水到渠成最后就在这个安静的地方颠鸾倒凤……咳咳,咳咳,想歪了,想歪了。被赏了一记白果眼之后,心里忽的有些不甘心,恨铁不成钢的瞪眼,“女人,你是女人!”
娄默转过身去,唇角悄然勾起。“废话什么,走吧。”才一抬步,脚下止不住虚软,她心中一讪。
谁说她无知无觉不像个女人,就算心中仍然汹涌起伏不定,也不能让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知道,否则她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生死门仍然开着。
刚刚她不过是踏入死门一脚,就飞出一块有千斤重的大石头。
如果她踏入生门,又会飞出什么东西?
想起司马舸刚刚的一声大喝,她不回头,“司马,你是不是进去过?”
司马舸好不容易收拾好自个儿郁卒的情绪,不甘不愿踱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进去过?”话音刚落,腰部软肉被人用力一拧,痛的他浑身冒汗。啧,他这娘子愈来愈狠,也愈来愈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娄默直接问道,“我们该走哪道门?”
后面叹息,“一个也不能走。”
娄默吃了一惊。
“上次我来的时候,走的是死门,里面总共三百六十五种机关,全是当代名师制造都是上品,足足让我走了我两天一夜,可是你可知走到头是什么么?”他垮下脸,“是万丈悬崖,旁边还有个洞,估计就是生门的出口。九死一生,死里逃生,都是废话一堆。若是进了,必死无疑倒是真的。”
“司马,你是怎么进来的?”娄默忽的想起来,眼里微亮,可亮了没有一会就被司马舸无情打破,“那时我还未艺满出山,得罪了我那些不要脸的师兄弟,我一觉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娄默沉默了一会,“那你上次是怎么出去的?”
司马舸也沉默了一会,“我当时直接跳崖来着。”
……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向那汪森森碧水,同时开口,“你水性好吗?”
同时摇头,同时叹息。
人都说山穷水尽疑无路,可这柳暗花明又在什么何处?倏地,地动山摇,乱柱不停的滚动,就连岩壁上的大小石头都不停往下落。石头如大雨一样的落下来,再不走,肯定被砸死!
砸死,悬崖,机关暗道……
司马舸与娄默相视一眼,纠结极了。
扑通一声重响,一块大石牢牢堵住死门门口,两人同时叹息,看来,三条路给老天爷堵的还剩下两条路了。
司马舸险险避开头顶上那根石笋,笋子他爱吃,这石笋他可不爱。
一对苦命鸳鸯相视苦笑,奔向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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