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的转头,一阵杀气扑面而来,面颊上猝痛,凶猛的力道让他忍不住跌坐在地上。他抬起眼,眉眼和煦,“三少。”
煞气,通天的煞气,阴冷入骨!
“娄默呢?”
赤红的凤目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除却这个,司马舸倒是神色平静。只是紧紧掐着邱然的脖子的手却是不留情的使力,在凶猛的劲道之下侵袭之下邱然,脸上也开始胀红,红中有青紫色泽。
“我再问一遍,娄默呢?不然我杀了你。”他很冷静。
大豆小豆面面相觑,一左一右赶紧拉住司马舸的手。虽然邱然罪该万死,可是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三少的手上!
饶是大豆小豆,也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司马舸的手从邱然的脖子上拔了下来,大豆用力扣住他的身体,急声喝道,“三少,你冷静点,三少!”
一喝之下,司马舸身子忽的一抖,赤红的凤目慢慢移到大豆身上。
那双凤目,冰冷的刺骨,刺骨之中却是凌冽的恨意。强烈的,毁灭天地一般的恨意……
这样的司马,好……恐怖!
大豆虽然事不关己也不由自主发寒发冷,下意识的,他松开钳住他的手。
邱然捂住喉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白皙的俊脸仍然红胀,他笑的很是温文,可是温文的笑里俱是冷冽的讥诮,“如果我告诉你,她跳下去了,你会怎么办?三少,跟着她跳下去吗?”
俊美妖孽的男子,唇角的笑意灿烂,灿如朝阳。
邱然怔住,这不是他预料的反应。
为什么,他反而会从心底里开始没来由的怕。下意识的,他往后退后半步。
妖美的男子,妖气冲天,一字一句,“……如果她死了,我就要整个司马家族,”唇角噙着嗜血的笑意,“一起陪葬!”
一九二九不出手,
三九四九冰上走,
五九六九沿河看柳,
七九燕来,花开,
九九耕牛遍地走。
秋去冬来,已然是时节,可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莫说花开,就连春寒还是依旧料峭,大地之上仍旧苍灰一片。可只要细细看去,褐灰的枯木之上早有早芽冒了出来。
一晃堪堪已经过了半年光景了。
今儿从早上开始天空就是灰沉沉的,雾霭厚厚实实的堆叠在一起,仿佛是一张水墨画,或是浓墨重彩或是浅描淡写,在有心人的眼里居然颇为雅致。
自从书香阁莫名其妙着火,扬州第一人萧秋娘也不知所踪后,原本书香阁所在的位置也换了一艘画舫,名为千禧斋。画舫分为两层,一楼不卖女色专卖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二楼是茶馆,楼外可见山山水水风光迤逦,茶水又好,宾客络绎不绝。
近午时分,一男子慢步走上千禧阁二楼,他相貌出色,肤色偏白,白色的轻裘看上去厚实而保暖,还围着貂毛为面棉布为底的围帛,让人不由咋舌这也穿的太多了罢。他身体似乎颇为虚弱,走的极慢,脚下虚浮无力。他慢吞吞的走,完全无视四周的喧嚣热闹,自顾自的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了下来,“小二,给我来壶碧螺春。”
小二俐落的上了壶茶,觑着他喝下去才小心翼翼的问,“大爷,您看这茶泡的可好?”
“这水是不是大火急沸的?”
“大火急沸,不能文火慢煮,看茶泡水。都按着大爷的吩咐来着,我们可一点不敢大意。”
男子唇角微扬,“你记得倒是熟,算了,今儿勉强算你过关了,等等,回来!”他声音微扬,已经退下去的小二哥赶紧又站了回来,积威之下屏住呼吸居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毕恭毕敬的说,“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到对面的翡翠阁买两盘白玉糯米糕来。”
“……大爷,我们家也有啊。”小二哥脸立刻垮了下来,壮着胆子嗫嚅出声,“大爷,您每次来都吃翡翠阁的糕点,这不是明摆着拆咱们家的台嘛。”吃就吃了,还每次都在千禧斋吃,害的来这里喝茶的人几乎都自带糕点。
他们开门可是做生意,茶水生意利润少,大额可全是在糕点上面。
白衣男子挑眉看过去,看的小二抖了又抖,胳膊扭不过大腿,小二哥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去给他买糕点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再这么下去我迟早得换工作,不成,我得请大掌柜把我调回千禧阁去。”
白衣男子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喝茶,看着荡漾水波,沐浴在昏黄的阳光之中整个人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
有茶客看见了,悄声问下旁边的人,“哎,那人是谁啊?没见过啊。”
“你连他都不认识?”同来的人非常鄙视。
“唉呀,我不是昨天刚从应天回来嘛,来来来,说来听听,这顿茶水我来请。”
听说有免费的茶水可以吃,同行立刻乐呵呵的道破玄机,“他啊,可是娄府娄大小姐刚娶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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