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的屋里精致的很,门后是一张绘着仕女踏青的六叶屏风,防止那日要是门没关严了走露一室春光。[]
过了屏风,暖阁的左手依墙是一架书柜,柜顶还有垂下来的藤萝掩映,要去书架中寻经史,还有拨开一汪碧绿,煞是有情趣。右手则是一张琴,上好的桐木打造的,光看那油量的外表就知道价格不菲。
这个年代的妓,可不是后世的便宜皮肉可比的,后世那些俗脂庸粉就是比之七十二正店的婢女尚且不如,何况是李师师这等一等一的正店的头牌?李师师可是货真价实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李师师作为樊楼的头牌,她的暖阁也是两进的,过了雕花木格门,踏上三五层台阶,便是王伦和李师师现在在的内室了。
内室右侧一张书案上,放置着湖笔、徽墨、宣纸、端砚文房四宝,案头放着官家所说的天青色的青花瓷净瓶,里边插着几支桂花,疏密错落,雅致的很。
不过,暗香流动的锦帷罗帐前,王伦是没有一点心情去欣赏室内雅致到极点的李师师的香闺装饰了,抚慰怀里的泪人要紧。
好不容易安慰着李师师不哭了,她却从王伦怀中起身,王伦的手上和胸前那种富有弹力的丰盈柔腻的感觉眨眼就没了,害得王伦小腹中不断升腾起一阵阵的火焰。
李师师款款走到书案前,顺手挪过一只锦墩,在王伦面前坐下来,眨眨眼睛,一副天真烂漫不知男女之事似地的,“王公子,还是说说你这大半年的际遇!”
“我?”王伦讶然,自己能有什么际遇?杀人放火这等事难不成还能对这个姑娘说么?不过看着李师师楚楚可怜的样子,王伦想了想,这做头牌的,强颜欢笑,曲意逢迎的本事真是高!这幅表情,跟养在深闺中的不知人情的闺秀有什么区别?!果真不能收了她啊,自己还是纯情小CN,怎么能在妓身上破了?即便眼前是艺妓。
王伦捧起李师师滑腻的俏脸,笑眯眯的说着:“我这大半年,过得尽是猪狗般的日子,骇人的事情做得多了!”
李师师不满意的嘟着嘴道:“官人就知道取笑奴家,师师还不知道官人们平日么,吟赋作对,题诗填词,好不风雅?”
“哈哈哈!”王伦大笑了声,李师师可真是高估了他了,要说王伦抄诗窃词的本事有,让他吟赋作对,题诗填词,他可是一点儿也不行,王伦笑着说:“娘子可当真是高估了小生了,小生涂鸦之作,还怕浊了娘子眼睛呢!”
“唔!”李师师瞪着大眼睛似嗔似怒的说道:“要是这都算涂鸦之作,那么王公子精心之作还不得把满朝的文臣士子都羞愧死了!”
王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李师师玉藕似地胳膊撑在桌子上,娇嫩的小手托起圆润的下巴,容貌天真,憨态可掬,可是那副歪着头看着王伦的神态,却让王伦想入非非,李师师还在嘟哝着:“官人要是不说,那就算了……”
就在这一瞬,王伦低下头去,眼光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滑了几寸,猛然看见两团隆起的雪白,霎时间气血上涌,口干舌燥的,又怕咽唾沫的动静大了唐突了佳人,于是笨嘴拙舌的说了句:“我们说点别的……”
谁知李师师丝毫不知道自己斜落在肩膀上的对襟凉衫又耷拉到肩头了,吐吐舌头说道:“官人说的是,如此良辰佳景……”
“呃。”王伦咽了口唾沫,打住了李师师的话,“娘子,万不可再称呼小生官人了,小生连个功名出身都没有,如何称得上官人?!”
听着王伦解释,李师师掩着檀口迟迟的笑着,“奴家早说了,官人要是愿意为官,奴家倒是可以帮上忙!”
“为官?”王伦的眼睛从李师师的身上收回来,摇了摇头,“小生是不可能走上为官的路子的了。”
“公子可是说的京东西路?”李师师迟疑了半天,这才话里有话的问了句。
“嗯?”王伦猛然回首,眼中爆**光,盯着李师师看着,李师师也毫不畏惧的看着王伦,王伦的眼神终于软了下来,“官家与你说的?”
“嗯?”这下惊讶的换成了李师师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了王伦半晌,苦笑了一声,低下头去,拨弄着罗裙,“公子难道也信市坊小人说得那些话吗?公子当真以为师师是那种轻薄女子么?”
王伦吃惊的看着李师师,是瞠目结舌的看着李师师,他没有理由不血脉上涌!没有理由不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
因为眼前的李师师容色愈加娇艳了,一双眸子盈盈的凝视着王伦,渐渐水润起来,她咬了咬红嘟嘟的嘴唇,慢慢的说着:“公子若是不信……”话还没出口,脸上就红得眼看就要滴出血来了!
不过这些都没理由让王伦瞠目结舌,关键是李师师一边说着,一边把对襟的罗衫解开了!
这个年代的娼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妓,并不是你有钱她就接待你的!总是要她看得顺眼,讲究个两情相悦,除非是周邦彦,或者是柳永这等长得又出众又是一等一的才子,她们才会有几分可能让他做了恩客,与他金风玉露一相逢,而后一夜缱绻的!
李师师名头甚大,又是樊楼头牌,如果有哪个人成了她的入幕之宾,没有可能不在酒后跟朋友卖弄吹嘘的,但是时至今日,谁人听过李师师有过香艳传闻?即便是有,那赵宋官家的事,难道就没可能是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弄出来的?
王伦想着,愿意与李师师同眠共枕共话巫山**情的男人恐怕是不在少数,当然有可能有些心胸狭隘偏偏胆子又大的就敢搬弄天子的是非!
她看似稚女般的容颜满是红晕,声音也越来越腻,款款走到王伦身边,一侧身子,竟然坐到了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横下心来,在他耳边腻声道:“公子若是不信,奴家都给你,难道是因为师师是风尘女子,便不堪公子一顾么?”
“师师姑娘!”王伦伸手一推,正是她胸前一团柔腻——那月白色的肚兜下,竟是如此丰满!连忙撤手回来,再去推她的腰肢——王伦是强忍着小腹的火苗的!那里也是一团充满弹性的丰腴,触人心弦,害得王伦动也不敢动了。
李师师胸胳起伏,丰润的唇珠在他耳畔轻噬,然后贴着脸颊移向他的嘴唇,王伦还未反应过来,四唇已然相接,唇瓣柔软,甜香入脾,就这么轻柔碰触片刻,娃儿轻轻将身子移后!
如果脯般娇嫩柔滑的唇瓣濡湿之后,更是媚得无法形容。
王伦绝非柳下惠这等坐怀不乱的高人!他穿越以来,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
李师师想是用情极深,这才豁出去了,向他赧然一笑,轻轻一拉自己胸襟,胸口外衣拉开,只见月白色的肚兜撑起胸口两座浑圆,温润绵致。
她的皮肤白若乳奶,肌滑如油,胸前一抹细嫩雪白的孔沟若隐若现,看得王伦砰然心动,也不见她怎么动作,身上就只剩下了贴身的小衣,月白小衣,薄软亵裤,胸前一对玲珑饱满的小白兔若隐若现,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热起来,贴近了王伦,昵喃低语:“还请公子怜惜奴家……”
一夜春光旖旎,王伦觉着天亮便醒了,看着床上触目惊心的落红,这才回想起昨夜刺入时那摄人心魄的阻滞感,呆呆的怔住了,想不到李师师还真是守身如玉!这守身如玉其实也没什么好骇人听闻的,最为难得的是李师师是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周敦颐写下的,在王伦看来,前者说的就是李师师的性情,后者则是她的容貌了……
王伦穿戴好衣服,头疼怎么出去,却是李师师也惊醒了:“公子是要走吗?”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这才咬着嘴唇把绸缎被子拢到胸前,说不出的风情就在这轻微的举动中了。
“娘子说是等的,两年,两年后王伦再来东京接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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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可算是有**了,你们满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