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提示任务完成之后,账户里便多出了两百英镑的余额,这让一直为任务空间里头缺少进项而忧心不已的潘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就在这时,洞壁上的油灯突然掉落了下来,在空旷的地道中发出清脆的回声,潘杨猛的一回头,看见的是孙朝阳那张无比尴尬的脸:“不是我,我没动它,它自己掉下来的。”
潘杨心中一惊:“坏事了!”
联想到外面书房里头半天没有了动静,知道这成老虎肯定是有办法监听到地道中的动静。
心中不再犹豫,中断技能在这一刻发动,手下运劲一按早已摸清楚功用的机关,只听得喀拉一声响,一片强烈的亮光在头顶闪现。
潘杨陡不及防,两眼顿时被亮光闪得一片雪白,立刻就知道是掉进人家预先布置好的陷阱了,好在中断技能还在起着作用,当下就势往外一滚,手中的匕首向之前发出声音的位置甩了出去,只听得“当”的一声,匕首落了个空。
“她娘的!竟然找到了我的地道,还摸到了我的书房地下,不管你是谁,我成老虎佩服你!给老子开枪!”
那成老虎话音未落,潘杨已然鱼跃了出去,翻手拔出了两支插在胸前的勃朗宁,对着声音的来处连开两枪。
枪声骤起,只听得屋内一通混乱,潘杨不敢在原地停留,在地上连连翻滚,手中两支勃朗宁对着所有发出声音之处不停的快速发射。
子弹射出,只听得四处惨叫连连,可成老虎那破锣般的嗓子却仍在神完气足的大喊着。小小的书房内乱枪四起,潘杨只觉得右手一热,手中枪已脱手而出。
“糟糕,中枪了……”
好容易眼睛适应了过来,潘杨这才陡然发现,眼前这约三十平方的书房内,足有十多个荷枪实弹的黑衫打手,而那个正在大叫大嚷的破锣嗓子出自一个长也三尺、腰围也三尺的大胖子,这人正被三个黑衫汉子保护着退到了书房的右侧角落里边,自己已然滚到了书房的左侧墙角,前面是一根柱子。
靠着49点行动力的支持,潘杨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射空了两支勃朗宁的弹匣,纷飞的子弹即便是盲射,也放倒了足足五人。
而这时,弹匣空了,行动点数也到头了,右手又被击伤,虽然属性化的身体暂时还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状况,但这样下去,一定是个败亡的下场,心中不由得暗叫了声糟。
这时,那剩下的七八个黑衫打手们手中的七八个黑洞洞的枪口,早已从四面八发指向了他。
那成老虎得意的叫道:“别打死了,先把他的蒙面布扯下来,,看看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把他给我打成重伤,走不了、爬不动,然后好好的撬开他的嘴。”
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大喊:“成老虎,拿命来!”
头顶上瓢泼一般的弹雨扫过,潘杨扭头一看,只见那孙朝阳也是一手一支二十响,大张着机头驳壳枪正对着书房里成老虎所在的角落倾泻着子弹,虽然枪法不太准确,可备不住弹如雨下,那挡在成老虎身前的三个黑衫打手顿时每人身中数枪,抽搐着倒了下去,只留下了成老虎,捂着中枪的手臂在墙角哀嚎着。
而紧跟着孙朝阳冲出地道的是手端着MP38的潘志,在孙朝阳和潘杨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时候,轻松愉快的清扫了另一边的几个杂鱼,并顺势堵住了书房大门。
潘杨这时才回过劲来,见已然控制了局势,遂捡回自己的手枪,对着紧张得浑身发抖的孙朝阳道:“老孙,这头老虎就交给你了,要杀要剐的你看着办!”
那孙朝阳激动得两眼赤红,嘴里只是不停的念叨着:“成老虎,你也有今天!”手下却颤抖着半响扣不动扳机。潘杨包扎好右手的伤口之后,再见孙朝阳还是那副模样,不由得不耐烦道:“你不是整天念叨着报仇吗?事到临头怎么怂了?”那孙朝阳牙一咬,正要抠动扳机。
这时,突然从窗外飞进几个嗤嗤冒着浓烟铁疙瘩,潘杨大惊之下不由得叫道:“手榴弹!快……”
这时也顾不得成老虎了,潘杨一马当先就扑进了地道口,可预想中的爆炸声却没有响起,掀开地道机关,只见得一个小矮子背着穿着福禄寿员外服的成老虎,行走如飞的奔出了书房之外,几个起落,便隐在了一面院墙之下。
“追不追?”潘志问。
“咱们还是跑吧!跑了成老虎,很快就被人追着打了!”
孙朝阳经此一役,胸中的仇恨明显的消减了不少,他也是聪明人,知道事不可为,当即阻止潘志道。
三人不再多说,顺着原路冲进了地道,一路奔回了挖开的地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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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成老虎还没找到孙朝阳挖出来的新地道口,因此三人经过地道从成家大院出来,就渡过了新墙河,准备到青蛇谷去接应,这时才发现孙朝阳的大腿在成老虎的书房里就中枪了,只是一直忍着没有出声。
好在潘杨就是医护兵,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级,但有着从系统里带出来的强效金创药,虽然没办法取出子弹,但包扎之后很快就让孙朝阳的伤口止血了。
潘杨看到大路上穿着保安队制服和黑绸子短衫的巡逻队,便不敢走大路,从农户的家里弄出了一辆独轮车,按着孙朝阳的指点,专拣偏僻的山间小路走,山道崎岖难行,潘志推着车,潘杨在一旁扶着,两人早已是满头大汗。
潘志推着独轮车在山道上疾走,孙朝阳抱着黄金箱子连连摆着手说:“少爷!我自己能走,你把我放下来!”
潘杨把眼一瞪,扭头看着道旁的深沟,凶巴巴的说:“你再喊,再喊我就把你扔下去!”
推车的潘志也按着孙朝阳说:“老孙,你腿上的子弹还没取出来,不能动!”
天色已经大亮,太阳开始发威,潘杨二人推着车行走在山谷里,山谷密不透风,热浪四起。山道两边光秃秃的,一颗遮荫的树叶也没有,汗水簌簌的从头上流淌了下来。
潘杨从潘志的手中接过了车子,刚推了不到两里路,这浑身早已湿透,摘下脸上的蒙面巾,露出满脸淌汗的面颊,脖颈上亮亮的,全是流下的汗水。
“看看还有水没有?”潘杨仰着头说:“给老孙喝点水,他失血过多。”
“没了!”潘志拿起车上扔着的两个军用水壶晃了晃,“早喝光了,一会我去弄点水来!”
PS:工作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