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乎只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吴文瑜便已抵达雷家。进门的时候没看见老太太以及雷家的其他人,所以她直接就来到程日落所在的三楼。
吴文瑜进到房间后,程日落立刻上前将门给关紧,神色不安的迈着小步子踉跄着走到她跟前。她特意泡了澡也换上了干净浴袍,衣服里面几乎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穿上。既然已经决定了,她就不能后悔,这一步早晚是迈出去的。
刚哭过,眼睛还是肿肿的,可泪水已经停住了。
她闭上了眼,动手解开腰间的白色细带,任凭自己的身子没有遮掩的暴露在吴文瑜面前。而吴文瑜显然是愣住了,虽然同为女人,可这么一个格外赤身白皙的美人儿站在她面前,竟是让她这个行医多年的中年妇女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并且,她实在不明白她这么做是何意思?
程日落坐在椅子上,双臂尴尬地环抱着自己的胸脯,眼里只能看得到义无反顾的亮光:“上次我怕疼,现在……现在不会了,他不是说要给我纹身吗?你现在就给我纹,可以吗?求求你了……”
“你找我来,雷少知道吗?”吴文瑜犹豫了,因为这纹身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想纹就可以纹的,她听命于雷家,她不可能因为眼前这个女孩的一句话就动手给她纹上了,到时候追究起来她势必难以脱身。
“他舍不得我疼,可是我想纹上,我现在想了!”几颗泪水瞬间又落了下来,她只有这么做才能讨得那个男人的欢心,而成慕也才可能有救。
没有雷厉泽的首肯,吴文瑜是不敢下手的,这一个不小心,那就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决不可如此的草草的就答应了她。想要借着机会攀上雷家这棵大树的女人多了去了,虽然眼前这个姑娘也许未必是这种人,可是她既然听命于雷家,她就不该松懈。
她想走,可是这个女孩一直哭,一直哭!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如此的急迫,如此的哀求于她,势必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
心一狠,她也顾不得被雷厉泽的责骂的后果,依了她得了!
吴文瑜叹了口气,虽然是可怜她,但心里还是顾虑重重:“这样吧,我先回去拿东西。另外,我必须要和雷少说一声,就算你是他的人,这种事情我也必须经过他的许可才可以。”
“不要和他说!吴医生……他生我气了,因为我一直不听话,所以他生气了……生气了!”她要崩溃了,所以面对眼前的医生,她已经完全没有保留,“我这么做,他就会原谅我了,他一定不会再生我气。吴医生……我求求你了!”
认了,她认了,就当做是为了成慕,为了回报成家的养育之恩……她的是雷厉泽的女人,她不再属于自己,以后只属于他一个人。往后,哪怕是含着羞辱而活,她也必须要坚持着,她走了这一步就再也收不回来。
她得安分,她得乖,这么一来他才不会恼怒,顺他的意了,才好开口求他救人。
……
寒家的客厅里,雷豪伊将两位刚煮好的糖水放在桌子上,然后低低埋着头站在两位老人身边。只是她还未开口,寒母便眼含愤怒的神色瞪了她一眼,不清楚自己这又是错在了哪,可她绝对不敢当面对两位老人提出疑问。
“你也不是嫁过门第一天,我有糖尿病,你连这都不知道吗?”对这个媳妇,寒母就是看不顺眼,若要是没有当年的意外,她或许会很乐意这么一个有才学又漂亮的姑娘嫁到他们寒家来,可是发生了那就是发生了,只要是姓雷的,她全部都痛恨!
“糖尿病?”雷豪伊楞了一下,随后赶紧将两碗糖水推开一边,“妈,实在对不起!我……我不清楚,也没有人告诉过我,以后我一定注意……”
这就难怪了,寒家几乎是不吃中餐的,而都是以清淡简单的西餐为主。她以为这只是每家人的口味不同,所以没有多问,如此看来的确是她这个做儿媳的疏忽了。
寒母摆摆手,听得有些不耐烦:“行了!你少在我跟前晃悠,赶紧回楼上去。”
“妈……我有个事想和你说,我们家都规定,要是嫁出去了隔天就得回门,可是我……”今天是回不成了,她也不指望寒睿能陪她回家去,所以才想着这会儿和两位老人先打声招呼,也好尽早回家一趟。
寒父清了清嗓子,刚想要开口却被寒母暗暗掐了一把手臂:“自从你嫁过来,我儿子就天天往外跑,你倒好,把我们家弄成这样,还有心思要回娘家去?”
这么说,摆明了是在刁难她。
在婆婆那儿碰了壁,雷豪伊只好默不作声的回到房间里。
本想着等寒睿回来,再问问他的意思,可她那所谓的丈夫……依然和新婚之夜一样,不仅是晚归更是浑身的酒味和胭脂味。
进门,寒睿睨了雷豪伊一眼,打了几个酒嗝将外套随意的往床上一扔。今晚,他原本应当彻夜陪着徐妞妞在酒店里,可不知为何,他哄完了徐妞妞又在外灌了不少酒,还是回到了这个家中。哪怕是在和徐妞妞做的时候,他的脑海里还有他的眼里,浮现的都是这个女人模模糊糊的影子!他恨,他烦躁!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寒睿……”雷豪伊上前搀扶着男人,让他平躺在床上,她坐在他边上却欲言又止了,“没什么,你早点休息吧。”
她是雷家的女儿,她若是想知道她的丈夫成天滚混在何处,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那样的真相,真的是她能承受住的吗,活在自己的假想中,或许可以她不会痛得利害。他还肯回来这个房间,她难道不应该感到庆幸吗。
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忽然地将她摁压在身下。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胸口,压得她有些吃力,双手也不住在她身上摸索着。
“寒睿,你喝醉了!”雷豪伊顿时羞得拼命敲打男人的胸膛,想着将他推开,却使自己被钳制得更紧。
“真的不要吗?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套,我不喜欢女人故作姿态。”他显然是请清醒着的,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何又对这女人起了兴趣,或者说,这种兴趣根本一直就没有间断过。他手指稍作用力,就将她胸衣搭扣轻易的解开,他没想要隐瞒自己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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