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醉感谢yunchen14,落燕闲居的打赏,多谢,多谢。
瓜尔佳氏仿佛没看出周围人的迟疑,又说了一遍,“掌嘴。”是全然的蔑视,舒瑶暗自挑了大拇指,真正的大唐御姐风范,瓜尔佳氏无论反穿到哪,都不会改了印在她骨子里的骄傲,古人云,五代才方可出一贵族,舒瑶深以为然。
“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们忠勇公爵府送了假人参,害了小主子的性命,不该给安亲王府一个交代?”李嬷嬷愤怒以及,“岂有此理,你到底是谁?你眼里还有没有···”
“要我亲自动手吗?”瓜尔佳氏将茶盏敦在桌上,“公爵府的奴才都死绝了?掌嘴。”
“二太太,李嬷嬷是安亲王府的人。”旁边的嬷嬷提醒,她们实在不敢上前啊,按照主子的吩咐打了安亲王府的李嬷嬷,万一安亲王福晋找上门来,最后顶罪的还是她们。
瓜尔佳氏说道:“出了事我担着,你们怕惹事,王嬷嬷你来。”
“遵主子吩咐。”王嬷嬷二话不说,抡开膀子干净利落的给了李嬷嬷两个大耳瓜子,打得李嬷嬷原地转了半圈,眼冒金星,耳朵轰鸣,牙齿都扇得松动了,“你敢打我?”
“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我还打不得?”瓜尔佳氏嗤笑,嘲讽意味十足,李嬷嬷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脑袋嗡嗡作响,王嬷嬷下手非常的狠,舒瑶知道王嬷嬷秉承额娘瓜尔佳氏的教诲,既然打人就往死里打,武力镇压就算完全解决不了李嬷嬷,也打个她头晕眼花,再说话时条理就不会如同清醒时清楚,舒瑶记得额娘说过的,先下手为强,先声夺人就是如此。
“我是安亲王府的人,不是你公爵府的奴才,你···”
瓜尔佳氏截住李嬷嬷的话,“还不算糊涂,你还知道自己是奴才?在公爵府撒野,让安亲王福晋知道,打得怕是比我还重,李嬷嬷,我打了你是为你好,省得你回去因丢了安亲王府的脸面,被安亲王福晋打死。”
不仅舒瑶忍笑,屋子里所有人都拼命忍笑,合着揍了人,能换来李嬷嬷的一声感谢?李嬷嬷气得胸膛起伏,至喘着粗气,瓜尔佳氏说道:“先不说忠勇公爵府,我是朝廷三品大员的妻子,身上有诰命在身,你一个旗下包衣奴才,在公爵府放肆,在我面前不行礼,不问安,口出狂言,我倒是想问一句安亲王福晋,难道她就这么调教奴才下人不分尊卑的?口口声声要公爵府给你交代,你算是什么东西?”
先是武力打击,再来一长串的言语攻势,瓜尔佳氏张口闭口的奴才下人,舒瑶就算不用异能看出李嬷嬷风中缭乱了,她以为安亲王福晋是靠山,出门受人巴结,全然忘了自己的奴婢身份,李嬷嬷道:“你们送了假人参害了小主子,福晋饶不了你们。”
李芷卿道:“不是假的,人参是真的。”她明显怕瓜尔佳氏不信,撩开手不管她,李芷卿向瓜尔佳氏求助,”二舅母,哪有他们这般冤枉人的?我委屈。”
有奶便是娘,在李芷卿身上完美的体现了这句话,这声二舅母叫的,舒瑶认为是自从他们一家回到京城后,李芷卿唤得最发自肺腑的一声,舒瑶向瓜尔佳氏身边靠了靠,示意李芷卿,额娘是她的,瓜尔佳氏说道:“外甥女,你且别急,我估摸着人参没问题。”
“你怎么知道人参没事?”李嬷嬷仿佛抓到瓜尔佳氏的错处,“小主子发热,上吐下泻,还说人参没问题?”
“你别忘了,我们表姑娘曾经进宫给太皇太后奉献过人参,你说人参是假的,就是假的了?”
瓜尔佳氏意图很明显,李芷卿是救过太皇太后的性命,你安亲王在此撒野,敢于无礼对待太皇太后的救命恩人,眼里还有没有太皇太后?
何况太皇太后用了人参都没事,你安亲王府就出事了?瓜尔佳氏见李嬷嬷神情闪烁,流露出后怕,接着说道:“人参是好药材,可有些人是受不住的,况且人参从熬成汤药到送服给你们小主子期间经过多少人?你们小主子吃出事儿,不先审问伺候的奴才,反倒来公爵府撒泼,是当忠勇公爵府无人?还是仗着安亲王府欺负人?舒穆禄祖上是开国功臣,是太宗皇帝的左膀右臂,就算是安亲王福晋亲临,也没有在公爵府谩骂的资格。”
“怎么没有?安亲王府姓爱新觉罗,是堂堂的黄带子,还骂不得你们这些奴才?”李嬷嬷自己是骂不得,但自己的主子不仅是科尔沁亲王的女儿,还是亲王福晋,公爵府还不随意拿捏?李嬷嬷挺起腰杆,恢复了趾高气昂,得意的看着瓜尔佳氏,你骂我是奴才,你同样也是奴才。
屋子里的众人悄悄瞥了瞥瓜尔佳氏,她会服软吗?老太太姓爱新觉罗,但娘家不过是个闲散宗室贝勒,早就荣耀不在,但老太太最傲气的一点,就是她是宗室格格,在公爵府里就算是丈夫都得让着自己,现在安亲王府的责问,老太太一是顾忌着出嫁的大女儿,二是安亲王府是堂堂的亲王府,比老太太的娘家还要尊贵,是近支亲贵,远非忠勇公爵府可比。
瓜尔佳氏突然笑了,不屑的瞟了一眼李嬷嬷,道:“瑶儿,你来说。”
“啊。”舒瑶睁大了眼睛,她说啥?瓜尔佳氏笑道:“我昨天给你讲过的?”
舒瑶拧着小眉头,努力的回想额娘说过的话,昨天自己好像睡觉吃点心来着,舒瑶突然灵光一现,“额娘,我想到了。”
“说给不懂规矩的奴才听听,省得她到处给安亲王府招惹祸事。”
瓜尔佳氏勾了勾嘴角,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该教导女儿的机会,瓜尔佳氏不会错过,舒瑶不可能跟着自己一辈子,自己也不可能有护着女儿一辈子,该安排的瓜尔佳氏会安排,但也得让舒瑶懂得人情世故,悠闲的过日子可行,但决不能糊里糊涂的悠闲,任人欺负上门只能忍受不懂得还击,须知有些小人就擅长得寸进尺。
李嬷嬷不屑的看了看舒瑶,她能什么见识?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舒瑶挺了挺小胸脯,板着脸往日甜软的声音放得低沉些,拿出在现代向吩咐助力的架势,道:“舒穆禄一族分属上三旗的正白旗,是当今圣上亲领,公爵府满府上下是奴才,却是皇帝的奴才,安亲王不是旗主亲王,还能管到正白旗头上?额娘,我们去问问皇上吧,咱们到底听谁的?”
李嬷嬷瘫软到地上,“不,不用了,听万岁爷的,是奴婢该死,奴婢白长了一双狗眼,二太太大人大量,原谅奴婢吧。”
安亲王府自从岳乐去世后,康熙皇帝对安亲王府越发的疏远,现在再知道安亲王府的人称呼上三旗的人为奴才,康熙皇帝不可能不动怒,不多想,康熙皇帝本就对旗主亲王防范得很严,插手上康熙亲自统领的上三旗旗务,安亲王府不知道怎么死的。
瓜尔佳氏母女完胜,李嬷嬷不停的抽自己耳光,啪啪的响声,很解气,李芷卿看了看弯着双眼的舒瑶,她有一位好额娘,比自己的便宜母亲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