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轱辘氏被舒瑶训斥了一顿,咬着嘴chún心里很是不舒服。四福晋发呆就成,她不过多想了一会,就被四福晋一顿的训斥,只是因为她是嫡福晋?
钮轱辘氏心中泛起苦涩,她们懂得什么叫平等,mín zhǔ?舒瑶手指弯曲,今rì是不是人品爆发了,竟然看钮轱辘氏的心思如此jīng准?平等...mín zhǔ...
舒瑶不想lù出马,要不然一定会问一句,婢女伺候你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平等?下决定的时候也没看你征求丫头的意见?
她在自己面前想到了平等,喵了个咪的,在地位高的人面前说平等,钮轱辘氏又是一个被小说害死的人。
‘这个...这个...我解释一下,钮轱辘氏并非最早大唱平等zì yóu同丫头情同姐妹的清穿女主,她最流行的种田文的女主,低调淡然,不卑不亢无弹窗无广告//那个四爷喜欢这样的,其实你是也是种田文之类的清穿女主,只是金手指开得有些大,你完全没有升级打极品小妾的过程。’
舒瑶脑子里的正太系统举手解释了一下关于如今最流行的题材,舒瑶冷哼‘种田?当四爷后院是菜地?在皇子后院种田升级?别跟我得多冠冕堂皇,说得多迫不得已,不就是想将我这嫡福晋打掉?占据原本属于嫡福晋的一切?哪怕她们口口声声的不要荣华富贵……这跟菜地能一样吗?小正太抱着胳膊缩成一团,闷闷的说‘我闭嘴,钮轱辘氏的心思...心思在热河行宫上头。’
舒瑶撇掉系统的意有所指,冷然的看着钮轱辘氏,“喂喂。你又在发愣。”
钮轱辘氏恭敬的说道:“是婢妾的不是,福晋教训得是,婢妾再不敢发愣走神。”
舒瑶身边的丫头嬷嬷一个个对被训斥的钮轱辘格格是恭敬的,端了梼杌过来,钮轱辘格格再不得福晋欢喜,她也是格格。地位比奴才高上许多。
“坐下说话。”
“多谢福晋。“
钮轱辘氏坐下。先看了看舒瑶的气sè,眸子里滑过几分犹豫,舒瑶把玩着扇坠子,“有话说。”
“婢妾近几rì一直做梦。半夜每每被噩梦惊醒。”钮轱辘氏神sè带着几分的心慌意乱,仿佛很是恐惧噩梦再临。
舒瑶道:“做恶梦啊,我不是解梦的和尚道士。你同我说没用的,况且我对别人的梦没有兴趣,你是专门对我说这事儿……钮轱辘氏从没见过说话如此不留情面的人。怎么也得安慰几句啊,后来一想到四福晋连皇上面前都敢直言,她一格格,还用得着客气安慰吗?生死都在舒瑶手中攥着的,德嫔曾经教导过她的嫡福晋有很多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人xìng命,她们也是嫡福晋的奴才。
“如果是关于婢妾的梦就算了,婢妾梦见...梦见得是您。”
“这更奇怪了。你怎么可能梦见我呢?钮轱辘格格,你就如此时时刻刻都想着我?连做梦都不例外?”
“不是的。”
“不是?不是如此。你为什么要梦到我?有句话是rì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白天的时候多想想旁人,晚上自然不会做噩梦了,也不会梦到我。”
钮轱辘氏眉头凝成疙瘩,舒瑶却一拍清闲,桃子有几分怜悯钮轱辘格格,得多想不开来找主子啊,如此也好。省得主子无聊了。
钮轱辘氏不是百合,对四福晋没特殊的感情,她深知再纠缠下去,她只会更尴尬,强压住心底的不满,忍一忍,再忍一忍,忽略方才舒瑶的嘲弄,低声说:”还有一句话是噩梦示jǐng,婢妾左思右想,如何也得提醒福晋一句。”
舒瑶淡淡的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事?示jǐng的话...落在你身上,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
钮轱辘氏眉峰一颤,“婢妾是为了您才会出言提醒,婢妾不敢糊弄福晋。”
“罢了,我领你的情,你做得什么样的噩梦?”
“是您生产的时候被...被鬼魅缠上。”钮轱辘氏声音yīn沉,形容起当时的状况来,屋子里充满紧张恐怖的氛围。
桃子等听后心底发寒,实在是有些可怕。
古人认为女子生产的产房是最为污秽的,也是罪最容易召鬼怪的地方。这也是钮轱辘氏的目的,吓到舒瑶,她也好进行下一步,她就没有想过舒瑶有孕在身,怀相也不好,会不会因为恐惧而又风险。
在钮轱辘氏眼中,胤禛的一切大小老婆都是npc,输入既定的程式,让她完成打怪升级的副本。
身为现代人,又是个理科天才,舒瑶对各种恐怖的鬼故事是...是非常向往的,她眼睛比方才还要亮上一倍,感兴趣的问道:“然后呢?然后呢?你说得那个外道魔女长得什么样?舌头多长?一边脸上是平的?不对,你方才说过是长满了虫子,什么样的虫子,白的?黑的?爬来爬去的...她不痒吗……钮轱辘氏后背痒了,“四福晋。”
“还有,还有,那些满地跳舞的的小鬼怎么跳的?他们没有带面具吗?会喷火吗?还是喷出来的是鲜血?”
“你说得骷髅是绿sè的?是因为长满青苔吗?”
“那些人是这么说吗?”
舒瑶yīn森森的说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钮轱辘氏蹭得一下站起,脸sè煞白,四福晋比她还会讲鬼故事,真是太吓人了,目光扫过周围的人,也都被吓得够呛,只有舒瑶眼睛亮晶晶的说:“好想看看啊,骷髅是怎么走路的。”
如果骷髅走路的话没有韧带,应该走不多远,可能一顿一顿的,没有体液润柔润也不成的。舒瑶心里从专业的角度分析起鬼故事,等她抬头时,“你们怎么了?”
“主子,您不害怕吗?”桃子轻声问道,从舒瑶口中蹦出来的东西比钮轱辘氏说得恐怖得多。并非是那些鬼怪多奇怪,而是听多了心里发毛。
“怕什么?”舒瑶爽快的笑道,“我又没害人xìng命?有没做亏心事?我为什么要害怕?”
“我同你们”舒瑶想了一会,如果没有鬼hún得话,她怎么会穿越的?有些神秘现象再发达的科学也解释不了。
“最可怕得不是鬼hún,鬼怕光,也怕人,鬼hún妖怪没你们想得那么恐怖,最可怕得是人心,利用鬼怪达到某种目的心思,钮轱辘氏可赞同我的话?”
钮轱辘氏微微低头,“不管怎么说,不可信其无。”
“按照你说,我应该如何做呢?”
舒瑶目光落到自己肚子上,“我听听你的建议。”
钮轱辘氏说道:“如果将和尚招到王府里,难免让人议论,对王爷福晋的名声有害。”
“真是难得,你还肯为我考虑,四爷过两rì随万岁爷出巡热河,许是赶不上我临盆了。”
钮轱辘氏垂着的眼睑一条,果然,四爷在随行之列,历史还是按照原先的轨道进行,即便有偏颇并不影响大局。从钮轱辘氏进府这么多年,胤禛伴驾出巡时,身边除了四福晋之外就没别人了。
四福晋如今怀孕不可能伴驾,亦不可能让她们伺候胤禛。四福晋是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的。
钮轱辘氏轻声说:”婢妾以为不如让个人去寺庙里求福,您即将临盆,外人也不会多议论。”
担心舒瑶听不明白,钮轱辘氏对舒瑶曲解的能力很佩服,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她指不定想到哪去了,毛遂自荐的说:“我做了噩梦,心里慌乱,也担心生养我的父母,婢妾恳求福晋去寺庙里上香祈福。”
舒瑶恍然大悟,“你说了这么多,用噩梦等没影的事情...原来是想出府去寺庙上香?”
“不是的,是因为做了梦,婢妾才会想去寺庙为您和四爷祈福,婢妾同佛有缘,最近心不静,想去寺庙静一静。”
“悠然吵到你了?谁胆大包天打扰你平静的rì子?”
“没有。”
钮轱辘氏算是明白了舒瑶的难缠,“福晋请答应婢妾。”
舒瑶手臂晃动扇动扇子,莞尔一笑:“你可是想好了?出府不容易,回来更难呢,你脚下是雍亲王府,不是寻常人家。”
“婢妾为主子爷祈福,并非想惹下祸事,福晋说笑了,哪能回不来?”钮轱辘氏抬眼,看清楚舒瑶的神sè后,心中有些发凉。
舒瑶用扇子当着嘴巴,低笑:“我最近没做恶梦,但听了不少的事儿。事事难料,谁也不能看透明rì的事儿,你说对吗?”
舒瑶看她低头不语,“也罢,我成全你这份心思。”
“多谢福晋,婢妾没齿难忘您的大恩大德。”
钮轱辘氏屈膝福身,极为感jī的向舒瑶道谢,舒瑶斜睨了一眼她,“你去寺庙不也是我了我祈福?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妾室格格太难找了,我记得你一分好处。”
“不敢,不敢。”钮轱辘氏心中一凉,莫非有什么意外?
舒瑶说道:“我给安排六名王府shì卫,四名嬷嬷跟着,如果碰到不肖之徒的话,亮出雍亲王府的牌子,料想京城附近没人敢得罪雍亲王。”
“多谢福晋。”
“我是为了王府名声着想,并非是为了你,这事定下了,无视的话你可以跪安了。”
“遵命。”
在钮轱辘氏跨出门前,舒瑶的声音从传来,“如果你一直像方才那么听话就好。”RQ!。